第29章安排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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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州城外一戰,不過十餘安祿山已名滿天下,李隆基還特地讓人送來一道恩旨,提升安祿山為虎賁將軍,對楊雲楓也是大加褒獎,說楊雲楓有識人之能,在南詔慧眼識珠,重用郭子儀,以至後來收復南詔,力挫吐蕃,如今剛來遼東沒多久,就立刻又啟用安祿山爾爾,楊雲楓看著這道恩旨,心中更是頭疼,李隆基如此之快就知道安祿山之事,這的確是有點出乎意料,不過細細一想也在清理之中了,安祿山連斬契丹軍五員大將,促使六萬契丹軍遭殲滅,三四萬遭俘,這實在乃是大唐對契丹用兵以來最大的、也是最顯著的一次勝利,安祿山得李隆基親自封賞也是理所當然的,再則李隆基心繫遼東戰事,在遼東又豈會沒有耳目?不過李隆基如此舉動,倒是識得楊雲楓想要明目張膽的殺安祿山成為不可能了-在收到李隆基的恩旨,楊雲楓還沒緩過神來,又收到了營州黃光中的求救書信,信中說契丹人率軍十五萬來範營州,而營州來援薊州的兵馬在回程途中遭到契丹軍伏擊,六萬餘人馬盡數被殲滅,現在只有黃光中一人帥一萬守城將士孤城待援,黃光中還說營州城防不比薊州,最多也就能堅持十來
,輕楊雲楓立刻發兵相救。
楊雲楓看完密信中,立刻召來了高適與李將軍,此時的平洲將士也都已經班師回了平洲,只給薊州留下了兩萬人馬,加上遼城李將軍的人馬,整個薊州城不過四萬餘的兵士,高適看完密信後,眉頭微皺道:“如此看來,契丹人是被薊州城外的大敗給怒了,勢必要拿下營州洩憤,營州一旦淪陷,只怕這營州滿城百姓的
命都難保啊!”楊雲楓所擔心的也是這一點,契丹人想來血腥蠻橫,就怕這營州一城百姓如果落入契丹人手中死多活少,不過自己只有區區四萬將士,即便是傾巢而出,只怕也未必是契丹人對手,契丹人經薊州一戰大敗後,這次行軍定然要比上次謹慎的多,像薊州城外發生的事,只怕再難重演了。
楊雲楓正在惆悵之際,卻聽一人上前道:“大人,末將原往!”說話之人是剛剛御封了虎賁將軍的安祿山。
楊雲楓聞言看向安祿山,此時的楊雲楓對安祿山是又愛又恨,覃毅方面至今沒有找到史思明的下落,這安祿山經皇上冊封之後,更是英雄不凡,只觀其氣勢就足以唬人了。
楊雲楓考慮再三,如果想要救營州的話,看來只能再用安祿山,如果此時從遼城調兵,要事契丹人這次真玩的是聲東擊西的話,那麼遼城自然也為先,即便不是如此,這一來一往費不少於十幾
,只怕是到了營州,營州要麼就已經被契丹人佔領了,要麼就依然成為一座廢城了。
高適見楊雲楓猶豫不決,立刻拱手道:“大人,路安驍勇,前些子連斬契丹人五員猛將,契丹人只怕聽到路安的名字也會發怵,不如讓他率軍前去支援,達夫倒是有一計謀!可助路將軍!”楊雲楓聞言連忙問道:“達夫兄有何良計,但說無妨!”高適立刻道:“平洲班師後,薊州還留有不少平洲的將旗,可讓陸將軍帥三萬大軍前去救援營州,一路之上虛張聲勢,可謊稱十萬,加上契丹人看到平洲的將旗,也許能以假亂真,加上契丹人忌諱陸將軍,由此一來,戰事未開,我軍已經勝了一半,加上陸將軍驍勇無匹,到時候只要在開戰之時就抱著必死決心與契丹人周旋,定然可以威懾契丹人,勝算又多了兩成,那時候如果契丹人還未退軍,可讓黃大人親率營州守軍出城
敵,契丹人若是見黃大人也出城,定然以為黃大人以為我唐軍強援來救,會更加堅信我唐軍眾多,定然撤退!到時候可讓兩萬守軍進城,堅守城池,路將軍親率一萬人馬追擊期待那人敗軍,但是不可追擊過遠…”安祿山聞言立刻拍手道:“高大人妙計,如此一來,契丹人起碼也要幾個月
不過氣來啊…”楊雲楓思量再三,立刻看向安祿山道:“就依達夫兄所言,讓路安去營州!”說著轉頭看向安祿山,道:“路安,薊州城外的一戰不過是個開端,這次營州的一仗才是對契丹戰事的最關鍵所在,契丹人此刻尚存在僥倖心理,認為上次是失算,我唐軍贏的僥倖,所以這一次你務必要讓契丹人知道我唐軍的厲害,徹底粉碎契丹人的信心!”安祿山聞言立刻抱拳對楊雲楓拱手道:“大人放心,末將定然叫契丹狗賊有來無回!”楊雲楓這時對著安祿山招了招手,示意其走近自己,這才在安祿山耳邊道:“所有契丹俘虜,一律坑殺!”安祿山聞言眉頭微皺,立刻抱拳應允,楊雲楓這才點了點頭,道:“那路將軍就去準備準備吧!即可準備出兵!”安祿山聞言立刻下去準備,高適這時問楊雲楓道:“雲楓兄對路將軍似乎還有防範之心啊,高某不知道為何雲楓兄會對路安如此防範,不過也知道你不是沒來由就如此的人,待雲楓兄能說明之時,達夫洗耳恭聽!”楊雲楓這時起身拍了拍高適的肩膀,道:“還是達夫兄解我心意,知道我有難言之隱,現在我一時無法解釋清楚,只盼
後你們都能明白!”安祿山點了三萬軍馬,立刻拔營向營州方向而去,楊雲楓與高適親自相送,楊雲楓見安祿山坐在坐起之上,威風八面之狀,心中更是
慨萬分,高適則是走到安祿山的馬邊,低聲對安祿山道:“路將軍,此戰楊大人對你保佑無限希望,你莫要讓楊大人失望,更莫要辜負皇上厚望!”安祿山點了點頭,隨即對高適拱手道:“多謝高大人提點,俺路安是知恩圖報之人,何人對俺有恩,俺即便是戰死疆場,做鬼也會銘記在心!大人放心!”說著轉頭看向楊雲楓,對著楊雲楓拱了拱手,隨即率軍離開薊州城。
楊雲楓看著安祿山率著三萬人馬浩浩蕩蕩地向營州方向而去,一直到三萬人馬消失在眼前,這才與高適轉身準備進程,這時卻聽東南方向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不是兩匹快馬已經到了楊雲楓與高適身前,楊雲楓定睛一看,見來人正是覃毅、而另外一匹馬上是覃毅的下屬,只見起手中提著一個血淋淋的布袋,楊雲楓見狀心中一動,暗道,莫非史思明已經被殺?
覃毅此時從馬背上躍下,立刻對楊雲楓拱手道:“公子,你要的人頭,屬下已經帶來了!”說著示意身後的下屬將布袋打開,布袋中一顆人頭早已經凍的發紫,看不清原來樣貌了。
楊雲楓瞥了一眼,連忙轉過頭去,看向覃毅,問道:“可確定此人就是史思明?”覃毅立刻抱拳道:“公子放心,這時屬下派人多方查證後,才找到此人的,此人其實就在遼城開了一家酒館,據說他是前些年做車伕時,遇到一戶富家小姐,所以起了歹心,搶了人家的財務不說,還將這小姐姦汙而死,翻了人命案子,這才改頭換面,隱姓埋名,用劫來的財物在遼城開了一家酒館,至今已經兩年有餘!”楊雲楓聽覃毅說的如此肯定,這才點了點頭,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雖然安祿山至今未死,但畢竟殺了史思明瞭,歷史上的安史之亂,是安祿山與史思明合謀而為,現在缺少了一個史思明瞭,那麼安史之亂肯定不會發生了,即便安祿山後叛變,只怕也不會叫安史之亂了,最多也叫做安祿山之亂,不過這安祿山始終都是一塊心病。
楊雲楓沉了半晌,看著覃毅,這時心中一動,拉著覃毅走到一邊,低聲問覃毅道:“覃兄,你可會統兵打仗?”覃毅聞言眉頭微皺,看著楊雲楓詫異道:“公子的意思是想讓屬下去從軍?”楊雲楓立刻對覃毅道:“覃兄果然聰明,一點就透,如今安祿山…啊不,是路安
益做大,我觀此人有反骨,只怕
後會成為我大唐禍害,所以我想讓你從軍,跟在路安身邊,一來可以監視路安,二來你覃兄也是練武之人,總不能跟在楊某身邊做個隨從?從軍後自己也可以建功立業,一展你
中抱負!”覃毅聽楊雲楓這般一說,心中一動,其實他也明白,自己呆在天地會,不但要聽命與楊雲楓,還有趙雲龍始終壓在自己頭上,即便是自己在能耐,也難再有作為,還不是要為楊雲楓做這些跑腿殺人的事情?到了最後也不過是楊雲楓稱讚幾句,高興時賞幾個銀子罷了,何年才能有所作為?但是從軍就不同了,同樣是殺人,但是軍隊的軍銜制度完善,雖說有時候還要聽命與楊雲楓,楊雲楓也能左右升遷,但是升遷卻無並非楊雲楓一人說了算了,自己也許還能有出頭之
,想到這裡,覃毅立刻拱手彎
道:“屬下願為大人效力!”楊雲楓聞言立刻拍了拍覃毅的肩膀,道:“覃兄武藝高超,相信在軍隊定然會有一番作為,楊某拭目以待!”覃毅立刻又拱手道:“屬下永世不枉大人提攜之恩!”楊雲楓拍著覃毅的肩膀,隨即對一旁的高適道:“達夫兄,你就將覃毅編制進軍隊吧…”隨即從身上取出一個信物
給覃毅道:“覃兄,路安已經趕赴營州剛走不遠,你現在追上,就說是我嚴明,讓他升任你為他的副將!”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看了覃毅一眼後,這才道:“覃兄,楊某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後可是要看你自己的了!”覃毅連忙跪倒在地
抱拳對楊雲楓道:“屬下定然竭盡所能為大人效力,不負大人栽培之情!”楊雲楓連忙扶起覃毅,隨即走到覃毅的坐騎旁,將馬牽來,對覃毅道:“今
就讓楊某扶覃將軍上馬!”覃毅聞言連忙汗顏道:“屬下不敢!”說著連忙退後三步。
豈知楊雲楓卻上前一把拉住覃毅的手,道:“將軍有無需如此客氣了,快快上馬!”覃毅無法,只好任由楊雲楓扶著自己上馬後,這才對楊雲楓拱了拱手,隨即一聲大喝,與下屬策馬而去。
高適待覃毅走後,這才看著楊雲楓道:“原來雲楓兄至今還是覺得路安會反啊?不過如此也好,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人在信不過的人身邊,此時雲楓兄應該可以安枕無憂了吧?”楊雲楓哈哈一笑,心中卻依然還是有所顧慮,安祿山實在是太驍勇了,如果論武功覃毅也許與其難分上下,但是到了戰場上,只怕覃毅這個新丁,未必會是安祿山的對手啊。
就在這時,又聽西南方向傳來一陣馬蹄之聲,這次的聲響要比之前的大,楊雲楓與高適聞聲轉頭看去,只見不遠處一眾騎兵正迅速地向薊州城方向而來,高適這時在楊雲楓耳邊低語道:“不會是契丹人來偷襲吧?”楊雲楓搖了搖頭,這裡那裡還會有什麼契丹人?況且那個方向,應該是關內而來的兵馬,再看那些人穿的甲冑也都是唐軍所有,不過究竟是誰,自己一時也難以預料,不時那一眾百十人的騎兵已經到了城前,楊雲楓定睛一看,立刻笑著了上去,叫道:“原來是陳將軍?”為首一人銀甲長槍在手,英武非凡,一臉正氣,這時連忙躍身下馬,走到楊雲楓身前跪下拱手抱拳道:“末將陳梓傑奉郭元帥之名前來為大人效力!”楊雲楓哈哈大笑,連忙扶起陳梓傑,笑道:“郭大哥還惦記我楊雲楓,真是榮幸啊…”說著看了一眼陳梓傑身後的百十個騎兵,笑著對陳梓傑道:“陳將軍,只帶著百十坐騎就遠奔遼東?”陳梓傑這時笑道:“大人莫要小看我這百十個兄弟,這些可都是郭元帥為大人親自挑選了,他們可都是偷襲吐蕃之時的勇士,每個人都可以一當百,驍勇無匹啊,最擅長的就是親歷奔襲,契丹人善起,正好可以用其等訓練騎兵相抗啊!”楊雲楓聽陳梓傑如此一說,心中頓時一噓,又打量了眾騎兵一眼,連忙拉著陳梓傑的手,笑道:“這些暫且不說,陳將軍一路風塵,快快隨我進城再說!我正好也想聽聽西南的消息,郭大哥最近可好?”陳梓傑隨著楊雲楓與高適一起進了薊州城,路上對楊雲楓道:“楊大人放心,郭元帥好著呢,還時常在末將耳邊提及大人呢!”楊雲楓聞言哈哈笑道:“楊某也久未與郭大人縱情飲酒了!”說著心中一動,隨即問陳梓傑道:“蜀王近來可好?”陳梓傑這時面
微微一動,道:“好,也好…”楊雲楓聽陳梓傑似乎有什麼隱瞞之言,連忙追問道:“是不是蜀中出了什麼事?”陳梓傑這時輕嘆一聲,對楊雲楓道:“前些
子郭元帥與蜀王有點小摩擦,蜀王殿下現在只信任唐顯,對唐顯是言聽計從,但是對郭元帥似乎有些冷落,而且蜀王的新軍也未
由郭元帥統一調度,據說這也是蜀王聽了唐顯的讒言,說擔心郭元帥擁兵自重!”楊雲楓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自己最擔心的就是蜀王重用唐顯,不想還是發生了,只是現在自己人在遼東,鞭長莫及,擔心也是沒用,還是儘快解決遼東的戰事再說吧,想著立刻拉著陳梓傑進了自己的住所,隨即讓嚇人去準備酒菜,說要為陳梓傑接風洗塵。
酒席之上,楊雲楓一邊與陳梓傑、高適飲酒,一邊打聽蜀中事宜的一些細節,最後陳梓傑對楊雲楓道:“郭元帥有些擔心郭姑娘,生怕她在遼東給大人惹出什麼事端,讓末將前來無論如何要替他為郭姑娘敬大人一杯酒!”楊雲楓聽陳梓傑提及郭婞茹,心中一動,也沒有拒絕,立刻舉杯與陳梓傑同飲,陳梓傑未來之前,自己還真是沒好好想過與郭婞茹、郭子儀父女的關係,郭子儀是自己結拜大哥,而如今他的女兒郭婞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這個備份豈不是亂套了?自己到底算是郭子儀的義弟?還是郭子儀的女婿?想著心中一嘆,又與陳梓傑、高適痛飲了幾杯。
高適見楊雲楓如此,心中還以為楊雲楓定然又是為路安一事犯愁,連忙勸酒道:“雲楓兄,國事固然重要,但長期如此犯愁也不是事,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楊雲楓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看著酒杯中的渾濁的酒水,這時一飲而盡,笑道:“好,今朝有酒今朝醉!”陳梓傑這時也是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與楊雲楓、高適二人同飲,一直到傍晚十分,陳梓傑與高適早已經醉的不醒人事,酒席這才算去,楊雲楓讓下人分別扶著陳梓傑與高適去休息,看著夜空無月,微微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