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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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攢眉,發出沉痛的輕。
水蘊曦凝著他的臉著急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他泛白,笑意卻不減。
姑娘如瀑般的黑髮散落在他的口,即便隔著布料,他依然可以強烈
受到她軟玉馨香的嬌軀有多麼誘人。
師父說她是他的貴人?真是貴人嗎?至今他仍無法認同師父的話。
他暗歎了口氣,姑娘折騰他的成分多過幫他。
他漸漸懷疑這總是帶來災難的姑娘,究竟是如何平安長大。
“你還笑得出來!”她嗔了他一眼,真不知該怎麼看待此人。
水蘊曦低眸覷著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緊緊貼在男子結實溫熱的口上。
意識到彼此過分貼近的距離,她嬌顏瞬間染暈,連忙移開手,心裡怦怦跳,慌得無所適從。
夜絕影瞅著她嬌羞的模樣,覺到莫名的心悸在
口微顫。
她的雪顏、朱皆透著粉
柔軟的誘惑,讓他
不住想狠狠攫住那水
辦。
見到夜絕影直直望著她,水蘊曦眨了眨長睫,疑惑地問:“怎麼了?”她清冷的軟嗓拉回他的理智,打散了蒙在他心頭的渴望與衝動。
果然如師父所言,江湖是讓人沉倫的是非之地。
苞著師父在黃山離群索居、身處清心寡慾之境十多年,一下山,便被眼前的姑娘擾了心智。他到底在想什麼?他的自制力去了哪裡?
壓下澎湃的思緒,夜絕影恢復原有的溫沉道:“它銜走了你的珍珠髮簪。”水蘊曦一愣,伸手撫上秀髮,才發現髻已散,而珍珠髮簪不翼而飛。
“這惡鷹!”枉她乍見它那矯健身影時,還在心底大讚一番。
“怪哉,怎麼它會對你的珍珠髮簪有興趣?”夜絕影平復思緒,單手仍護在姑娘的纖上。
耳邊鷹嗥不絕於耳,她想該是有機會將珍珠髮簪奪回。
她整了整衣裙站起身,冷顏含怒。
“我要拿回我的珍珠髮簪!再狠狠修理那惡鷹一頓。”
“奇怪,它為何還在此盤旋?”夜絕影跟著撐起身子,卻發現一股貫穿肩膀的痛意襲來。
發現他的異樣,水蘊曦連忙說:“你撞得不輕,我扶你。”
“有勞姑娘。”他坦然接受姑娘的幫助。
“是我害了你,晚些找到地方落腳,我再幫你用熱布推。”伸出手握住他布著繭的厚掌,水蘊曦輕聲地說。
夜絕影一愣,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水蘊曦輕笑地看著他的反應,有著難得的俏皮。
“夜大哥許是被我上回嚇著了吧!”想起上一回在客棧替他擦葯的往事,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瞅著她絕美的笑顏,夜絕影深眸掠過幾抹複雜難解的眸光,好半晌才回以一抹淺笑。
“起來吧!”緊握住他的大手,她使勁幫他站起。
四目相接、兩掌相貼緊扣,彼此溫熱的掌心膚觸,讓兩人視線纏,四周彷彿靜謐無聲,只剩下他們。
他的眼神,讓水蘊曦驟止的心跳再度怦然跳動起來。
他們同時想起在破屋那個相擁入眠的雪夜,兩人皆惘,甚至恍惚地忘了該放開彼此緊把的雙手。
突地,一記長哨音響起,刺耳的鷹嗥乍停,緊接著是一串清嗓低咒。
“笨鷹,給我這個作啥?這可不是逃陟口中的珍珠。”銀鈴笑聲響起,緊接著落入眼底的是肩上棲著白鷹的豔紅身影。
“喔!翩翩打攪哥哥和姐姐了,對不起。”女孩轉身不去看他們,笑意未歇地道著歉。
兩人聞言,連忙鬆開彼此相扣的手,望向來者。
夜絕影抱拳作揖。
“敢問姑娘是?”
“我叫洛翩翩,它叫‘戟’,是海東青的異種。”她一點也不生疏地漾起甜甜的笑容解釋。
“海東青?”澈眸閃過一絲疑惑,水蘊曦揚聲問。
洛翩翩掩輕笑,將珍珠髮簪還給眼前美麗的姐姐。
“海東青是一種獵鷹。”水蘊曦接過髮簪,因為女孩甜美的笑容,不期然想起她的三妹水蘊月。只不過眼前的小姑娘與妹子的溫柔嫻雅有著截然不同的覺。
她穿著一身紅繡花紋飾的上衣,繞於頭頂的髮結細辮圍有五
細珠,燦笑如陽,如同她火紅裝扮般,耀眼地讓人栘不開視線。
“獵鷹?”夜絕影揚眉。這鷹方才看似兇猛,但此刻卻溫馴地棲在姑娘肩頭。
沒注意到夜絕影打量的眸光,洛翩翩繼續說:“東海珠蚌每年十月大熱,但這時候海邊已經冰凍數尺,人們本無法鑿冰取珠。而當地有一種逃陟,把這一種珠蚌當成食物,吃完蚌後將便會將珍珠藏在嘴巴里,而獵鷹海東青是捕捉這種逃陟的高手。”水蘊曦聽得嘖嘖稱奇,對她肩上那頭白鷹更加好奇。
夜絕影笑道:“原來是咱們錯怪它了。只是見珍珠便銜成了它的本能,不會給姑娘帶來困擾嗎?”
“所以才說它笨吶!這白鷹普天下只有兩隻,偏偏我這頭鷹專給我找麻煩。她揚指敲了敲白鷹的頭,一臉怨懟地道:“快同姐姐道歉!”
“戟”側首蹭了蹭主人的雪頰,原本銳利兇狠的眼神瞬間充滿了祈憐。
洛翩翩咯咯笑出聲,卻不由得想起死在另一頭白鷹利爪下的同胞親姐…
水蘊曦瞧著小姑娘天真的舉止,抑不住輕笑出聲。
“沒關係,髮簪有拿回來便成了。”洛翩翩吐了吐舌道:“不過姐姐還是得小心,‘戟’的嗅覺十分銳,怕是會一輩子記住你身上的氣味。”水蘊曦忽地一愣。
“你的‘戟’不會打算次次都搶我的珍珠髮簪吧!”
“如果它再遇見姐姐,怕是真的會如此了。”洛翩翩出尷尬的笑容,一臉莫可奈何。
因鷹巧遇,似乎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