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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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美女送上門徐世坤說:“慶祥,說不清楚最好就不說,依我看,你完全沒必要來這一趟。從慶槐這邊來說,即使他以前沒有鐵了心要跟你嫂子散,可他現在的處境,也得他不能不這樣做了…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和制約,往往是無法抗拒的啊!”

“這個道理我懂。可是,我爸、我媽,還有瞿志平他們,都還抱著最後一線希望…”

“我看他們是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老頭兒忿然打斷他,“這事的關鍵在你嫂子秋雲,她對你哥,還抱有希望嗎?”慶祥不說話,只是搖頭,看不出他是否定,還是不知道。但徐世坤還是明白了個大概,放緩了語氣道:“你爸和瞿志平也未必還抱什麼希望。他們都不是糊塗人,他們明知沒有希望了,還不得不做到仁至義盡;或者說,完成某種程序、某種手續罷了。我是在狄家灣呆過不少年頭的人,我知道,雖然現在搞了很多企業,蓋了不少樓房,人們的生活和工作,都越來越現代化了,可幾千年傳下來的一些東西,不是那麼好改變的。他們跟你哥,跟我們一樣,也被這樣的生存環境影響、制約著…”慶祥若有所思地抬頭道:“要真是這樣,姑父你說得對,我跟我哥見上一面意思真不大。我們公司的又一個大工程已經開工了,事情很多,我還纏到這種不明不白的糾葛裡,簡直沒意思!”

“既然來了,還是見見吧。我倒是不明白,你哥要你等他這麼幾天,是什麼意思?

慶祥,他沒跟你說過,他在外頭搞了些什麼名堂嗎?”慶祥猶豫一陣,堅定地搖搖頭。他不能告訴老頭兒,哥哥正在跟什麼人做一筆“大生意”他答應了哥哥不告訴任何人的,他必須信守諾言。

於是,在弟弟的“掩護”下,狄慶槐把他的這筆“大生意”做了下去。

狄慶槐夾著那個鼓囊囊的黑公事包離開鑫金珠寶店後,徑直去了炳的茂源商行,然後兩人一同打的去了西客站的那個家電批發市場。下了車,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時,炳不知為什麼突然又有些怵了,他不安地說:“慶槐,除了本錢,剛賺到手的十來萬也全部投進去,是不是太冒險了?”狄慶槐大步朝前走著:“怕什麼?我們還是一手貨,一手錢,本不用擔心!”

“我眼皮可在跳。”炳仍然心神不寧“我看還是見好就收吧。”說著他竟放慢了腳步。狄慶槐將那隻大黑皮包使勁到他懷裡,忍不住喝道:“孬種!大部分本錢還是我的呢,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沒有退路了,走!”炳不敢再吭聲,跟著他走向那間貨棧。何四元和“皮子”等人早就等著他們了。炳將手中的皮包放在桌上,何四元吩咐“皮子”打開,見到裡面全是錢,他們放心地笑了,迅速開出了發貨單。狄慶槐生怕夜長夢多,馬上找來了運貨車,監督著搬運工將貨物搬出庫房,並且親自守在車旁一箱箱地點數。

一切核對無誤,易迅速完成。何四元點錢的時候“皮子”說:“炳,結果還是我們讓步了啊!”炳虎著臉說:“別做口頭人情了,多一兩個點子,誰都肥不了的,你們這些滑頭碼子,從來不會做虧本生意的,反正大家都有錢賺就行。”點完錢的何四元斜眼瞟著還在門外裝車的狄慶槐,笑道:“炳,你的這位搭檔,可真夠厲害呀。”說完,緊張得手都在哆嗦的他,拔腳就走。

門外的貨車廂已經被空調箱子滿了,狄慶槐對炳揮手:“炳,完了嗎?完了我們就走!”炳卻沉默著爬上車廂,打開—個已經拆過封的紙箱查看。沒錯,裡面是嶄新的空調機。他鬆了一口氣,接著還要動手拆下面的箱子,狄慶槐在下面又催他:“不用看了,沒問題的,快走吧。”炳不放心地問:“你全看過了?”狄慶槐著急地回答:“這麼幾十臺,只能查,哪能全都拆開看啊。時間不早了,走吧。”炳不再說什麼,跳下車,鑽進了駕駛室,吩咐司機開車。

何四元和“皮子”瞧著汽車跑得沒影了,對視著笑一聲,趕緊溜進貨棧。很快,裝錢的皮包,就挾在了孟華榮的懷裡。

“皮子”拍拍手,興奮地叫道:“大功告成!”何四元則問孟華榮:“老闆,我們現在怎麼辦?”孟老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兩張飛機票,遞給他倆:“這是今天下午飛海口的機票,你們馬上走,一分鐘也不能耽誤。沒有我的電話,千萬別回來。”說著掏出兩疊錢,往他們手裡一。那是他給他們的報酬。

“明白了,孟老闆!”兩人揣好錢和機票,立即從後門溜走了。

片刻之後,孟華榮也鑽進了停在門外的“帕薩特”迅速離開,只剩下了一座空空如也的庫房。

自以為得計的狄慶槐,這時候坐在貨車上,正在打手機四處找玉貞,他要把“大功告成”的喜訊及時告訴她呢。他要讓她知道,現在即使她真的想要張大熊貓皮做大衣,他狄慶槐也不怵啦玉貞這一整天都沒回茂源商行,她獨自在南京路和外灘轉悠到下午。這些繁華之處,從型是她心目中的聖地,即使什麼也不買,她也興致地在一家緊接一家的商店裡進進出出;在熙來攘往的人和車中穿梭,在五彩繽紛的招牌和廣告下溜達,樂此不疲。現代都市人的整個生命過程就是費收費,收了費又費;這是一種氛圍,一種境界,即使只將身心浸其中,也可受這生命的躁動,獲得某種陝

逛完南京路和外灘,玉貞又去了同樣熱鬧的四川北路。現在她手裡除了那個裝著新裙子的塑料袋,另外還買了些東西提著。終於還是走得有些疲憊了,玉貞就在一個臨街的冷飲櫃前買了一瓶酸,靠在路邊的欄杆上喝著。

初夏的陽光烈烈地照著,汗水已經將她的衣衫打溼。玉貞看了看那件新買的裙子,心中忽然升起一個無法剋制的**:我必須找個地方試試這身新裝,否則太對不起這繁華的鬧市,更對不起自己了!於是她開始四處尋找著合適的地方,最後目光落到了街對面一家半掩著門的夜總會。

玉貞眼睛一亮:那不是她和慶槐、炳經常去放鬆放鬆的“夜來香”嗎?她興奮起來,將未喝完的酸扔進垃圾筒,快步走進了這家夜總會。

現在不是營業時間,夜總會里半明半暗的,沒有燈光;舞池、舞臺和大廳也都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玉貞推門進來後,怯生生地四處張望著。忽然有個聲音在吧檯後面響起:“小姐,你找誰?”玉貞讓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黑暗,這才看清了櫃檯後面有一個女人,一副典型的“白相人嫂嫂”模樣。她本想說找杜經理,但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找他幹嘛,讓他幫她試新裙子?光這念頭都顯得狎暱與曖昧。於是她陪笑道:“對不起,我想用用洗手間。”但那女人毫不客氣地吼道:“這裡沒有。到外面找吧!”玉貞暗罵一聲,悻悻地轉身就走,沒想到剛到了門口,面就碰上了—個穿著雪白襯衫、打著黑蝴蝶領結的中年男人,玉貞抬頭一看,此人居然是杜經理。她馬上來了神,熱情地招呼了一聲。那杜經理一見渾身汗**的她,先還吃了一驚,但隨即笑容滿面,打著哈哈道:“喲,原來是瞿小姐呀,好久都不見了,真是賢!找我有事?”玉貞的回答卻使他非常失望:“沒事沒事。杜經理,我只是想用用洗手間…”說罷那張紅樸樸的臉蛋兒就更紅了。

杜經理點點頭,做了—個很優雅的手勢:“你請,在裡面。”玉貞拘謹地道了聲謝謝,便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裡去了。杜經理看著她的背影,對吧檯後面那個女人吩咐道:“你離開這兒。”那女人陰沉著臉走了,杜經理就一個人站在那兒出神。玉貞那因汗溼而繃得更加鼓脹的脯還有那身香汗,已經令杜經理回憶起那次跟她緊貼在一起跳舞時的覺,刺得他差點又長出第三條腿來。

長期能在這種場所、敢在這種場所混的人,都是像種馬—羊容易亢奮,這男人現在甚至開始幻想玉貞坐在水馬桶上的姿態來了。

玉貞進了洗手間其實本沒用馬桶。她急急忙忙穿好了那身嶄新的套裙,對著牆上的鏡子,左照右照欣賞著,然後又拿出化妝盒描眉抹口紅補妝,直到深滿意後,才款款而出。

當她再次走過空空蕩蕩的舞池的時候,燈光突然大亮。玉貞一旺,不由得停了下來,下意識地遮住眼睛,卻仍然無法適應那強烈的燈光。有好一會兒她就那麼站著,燈光從四面八方勾勒著她玲瓏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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