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金蓮來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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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叫小金蓮來服侍陳雪霖點點頭:這些小事情不需要您這樣的大長心,屬下我自有安排。不過話說在前頭,這地方好倒是好,就是太遠,已經離開郊縣了。你雖然是管政法的,大概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吧?這就叫城鄉結合部。現如今真正上層次的老玩家,都是到這種地方,誰不出城誰就欠層次了。

鋥亮的林肯3oo依舊在緩緩“滑行”聽他在那裡高談闊論,狄小不由得提心起來:哎,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這地方太…那個了,我可有話在先,違法的事咱可不做。

當然當然當然,咱是什麼人,怎麼會做違法的事?陳雪霖看他急了,便連連答應。

兩人沉默一會,陳雪霖又說笑了:“不過呀老長,你以為什麼叫太…太那個?你其實不懂,恐怕以為不過就是打*炮罷了?你錯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大家都錦衣玉食,膾不厭、食不厭細的,你還以為是六七十年代的餓漢,只要翹起尾巴是個母的就行?一二三,喳喳喳,一炮下來就買單,那叫什麼層次,豈不成動物了?那叫沒水平,沒文化,那叫山漢進城。真的玩家,現在講究的是“說學逗唱,吹拉彈撥”別看這只是八個宇,學問可就大著呢。有一次我和一個小姐逗:小姐,會吹嗎?小姑娘十七八歲,一揚腦袋,你有簫嗎?我說當然有。小姐又說,你的簫有眼嗎?我就笑了,哪個男人的簫能沒有眼?小姐又說,那我再問你,你那眼是正的還是歪的呢?

你瞧瞧這一套多複雜,學問深著呢。我一看原來人家小姑娘至少是本科畢業,咱還是幼兒園呢。得,轉身就走了…”不等他再說下去,兩人都哈哈地笑起來。這笑聲充滿了車子,把剛上車時的那份生硬氣衝沒了。人哪,該輕鬆時還是要輕鬆,不然非瘋不可。狄小正要說什麼,就到車子慢下來,眼前一片璀璨,彷彿瓊樓玉宇一般。他不住地眨眼,依舊難以適應眼前的一切。只見前面有一個甜笑著的溫軟女人,領著他們拐來拐去,不一會已經來到了一個十分雅緻的小間裡。一個將脫未脫的女郎,正從牆上無言地注視著他們。

他於是坐下來,到有點頭暈。摸摸四周,都是軟包裝的,一任你怎樣爬來滾去也不會受傷。那個女郎原來是一幅畫,竟如真的一樣。一路上,他只到有無數的燈光無數的門,其他競什麼也沒有看清。

陳雪霖也坐下來:“這地方的老闆是個研究生,學建築的,這裡全是他自己設計的,光從我們行就貸了近五千萬。這裡的一個最大特點是,所有的房間都設計得非常奇特,又是計算機管理,保證每個客人從進來到出門,不會和任何人碰上面。”領他們進來的小姐穿一身淺黃旗袍,一掀衣裙跪下來,為他們沏上茶。狄小注意到,小姑娘的兩條腿雪白如凝脂,一直到大腿。也許是燈光作怪吧,他又眼。

陳雪霖說:“請老闆定吧,我們來點什麼,黃服務,準黃服務,還是正規服務?”狄小忙扯扯他的衣服,低聲道:“當然是正規服務。先點吃的,我還有正經事呢。”

“那好,這個權就給小姐你了。先選幾個菜,要葷素搭配,別的無所謂,全是活的就行,快點。”那位大腿雪白的小姐應一聲,很快便消失了。緊接著,一樣樣的飯菜都端上來,小姑娘依舊跪著,著雪白的腿為他們斟酒。

飯菜說不上好,也說不上賴,酒味也寡寡的,大概是一種洋酒吧。狄小呷一口道:“你知遵我今兒找你幹什麼嗎?”

“當然知道,要不,我怎雄叫陳雪霖?不過,現在咱們先吃好喝好,其他事管他娘,子云食不言寢不語嘛。”

“好吧,那…咱倆乾一杯。”

“幹!”小姐也請。

伴隨著清脆的一聲響,三個晶瑩剔透的高腳杯便並在一起了。

等飯菜撤下去,小姐在牆上鼓搗了一下,便打開一道門,裡面是兩張,屋頂上有吊杆,狄小明白,這是要搞泰式按摩。

他連忙說:“雪霖,還是不按了吧,剛吃完飯,別按出問題來。我聽說,有人泰式按摩還得踩斷呢。”

“沒事沒事,你放心。陳雪霖把他推到一張上,自己也在另一張上躺下來:那是什麼地方、什麼水平,這兒又是什麼地方、什麼水平?你放心好了”

他扭頭對那個小姐說:“你給我按,去把那個小金蓮叫來,專門服侍這位大老闆。”

“好的。小姑娘應聲出去了。”對於泰式按摩,狄小也不是沒享受過,但覺其實很一般。可是等換上專用的服飾,平躺在上,那位並不算特漂亮的小姐開始一招一式地按了起來,他才到過去所接觸的真是太欠層次了。

這姑娘穿一身黑的緊身衣,全身上下好像柔軟無骨卻又勁道十足,很快就把他全身的骨頭都‮撫‬酥了。特別是當那雙腳在他背上踩來踩去的時候,那簡直不能叫踩,純粹是一種舞蹈,一種**的音樂,十個小腳趾好像都有靈的,劃呀捏呀擰呀摩呀得他真是浴死浴仙。他在下面輕輕地問小姑娘叫什麼,小姑娘說了,他卻沒清,不知是楚楚還是處處,也就不再問了,只到自己沉入了無邊的海水,正在水面上漂浮著,一種疲累中的舒坦…

陳雪霖在對面上說:“現在談正經的吧。老長,你已經見到那篇報道了?”這…海水消退了,又出赤熱的沙灘。狄小到吃驚:“你也見報道了?要知道,那可是給省軍級的內參。”

“當然。還是在送大樣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了,然後一直就找你。小胡說你下鄉了?”

“是的,我剛從縣裡回來。”

“你呀!吃虧就吃在這上頭。”陳雪霖一派教訓的口吻:“都火燒眉了,還下個什麼鄉!工作嘛就那麼回事,多做一點少做一點又能怎樣?你知道中紀委有個工作組一直在咱們省嗎?”

“好像聽說過。不過,那是來查糧食廳的問題的。”

“錯了,那不過是個掩護,一個藉口,實質的問題就在你這裡。你知道稿子是誰授意的?就是中紀委工作組的意見。不過王強這個人這幾年也太飛揚跋扈了,完全是罪有應得。在這個人的問題上,我覺得你做得的確太過分了。”

“是嗎,連你也這樣認為?”狄小頗不服氣。

“當然,我這人有什麼說什麼。你想想,他把人本不當人,想打就打,想殺就殺,你們還選他當全省十大傑出人物,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話說回來,畢竟他是他,你是你,也許就在這當兒,王強已經被逮起來了。張謙之這小子,一直在撲騰省紀委書記這個職,這正是他立功的時候了。”

“那麼,你說張謙之在背後鼓搗我?”狄小驚訝得瞪大了眼。

“對了。不過他一個小芝麻,能翻了什麼船。這裡的要害是,你和王強之間到底有什麼大把柄嗎?”

“讓我想想…”狄小讓楚楚下來,幫他翻一個身,腦子裡像翻書一樣迅翻過與王強往的每一頁:”沒什麼大問題,即使他全抖出來,也無非是些雞蒜皮。”

“那就得。讓他們鬧去,看他們能鬧個啥結果…不過,你最好見見一把手,就是白那兒,那才是真正的關鍵呀。”

“好吧,我也這麼想,可惜褚淵書記走得太突然,白是新來的,咱和人家可是一點往也沒有呀。”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白來了也一年多了,你說說,人家張謙之怎麼就能很快和白鐵起來呢?”從那個地方回來,約定了明晚再見,陳雪霖和他又一次握手,握得很真誠很鄭重,雙方競有一種依依惜別的覺。看著陳雪霖上了車,林肯3oo像箭一樣入夜中的大街,狄小扶著冰冷的牆站立許久。

陳雪霖的話自然有道理,但人與人的關係也不是誰想拉就拉起來的,好像也要講點兒緣分。當年褚淵在省裡時,他也沒下過太大的功夫,但關係就是鐵得很,沒有褚淵,他怎麼能當上雅安地委常務副書記,後來又當了省計委主任,又哪裡有競選副省長的可能?

想到這些,他愈益到悲哀,全身上下冷嗖嗖的…天已經很晚了,老婆大概還沒回來,孤獨的他不想回家,可是又不知道該到什麼地方去。找郝思嘉嗎?那個小女人已經成富婆了,而且和一個比自己小几十歲的女人也的確沒什麼好說的。他於是想到了筱雲,很快打一輛的,來到了筱雲家那悉的樓前。

他坐在出租車裡,藉著昏暗酌燈光一間一間尋找著,終於找到了那間曾經多少次和筱雲一起悵望天空的窗戶,卻沒有一絲燈光。他掏出了手機,又猶豫著放下了。筱雲經常失眠,還是讓她睡個好覺吧。看他一直坐著出神,出租車司機忽然說:下還是不下,你說呀?

回去,去哪兒。

他定下心來,指一指遠處的省委宿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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