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與苜蓿的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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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哪裡,遇到兩位美女才是我陳依夏的榮幸。”值得慶幸,我和小茶考入了同一所高校,是北京的一所學校,很美,很安靜。我喜歡牽著小茶的手走在老城區狹窄的衚衕裡,受那一種安靜的氣息。
雖然北方不曾有似江南的那種柔綿的溼氣,但卻同樣可以那麼簡單的引起人的傷。小茶開始很努力的寫稿,在深夜裡仍聽的見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的聲音。我知道她是為了依夏,她要去
本找他。我原以為,過了那麼久她應該會忘記,可我錯了,小茶始終是忘不了依夏的。
我對小茶說長期對著電腦不好,傷害眼睛。小茶笑著說沒有關係。從醫院驗光出來就一直低著頭。眼淚從我臉上劃落,我說小茶,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幫你,何必自己那麼辛苦呢?就像很久以前一樣,小茶開始笑,笑到滿了她的臉。
最終,小茶選擇了去本,那個有一個叫陳依夏的美麗男子的國度。在機場,小茶推著行李走在前面,我們一直一直的沒有說話,只是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走地很慢。快登機時我才問,真的要走麼?眼淚不爭氣的
了出來,安若茶呵,我守侯了四年的花朵。對不起,苜蓿…她把頭埋在我的肩上眼淚隨著聲音一起滾落,最後,變的含糊不清。要放棄自己的學業嗎?要舍下這裡的一切嗎?不是的,不是的,苜蓿,我…她伏在我的肩上拼命的搖著頭,對不起…對不起…苜蓿…對不起…思緒被帶的很遠很遠,我扶起小茶,安靜地說,好好照顧自己。
走在回去的路上,想起以前那個會一直在我身旁的小茶,心開始痛。飛機從我頭頂飛過,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在藍
的天際留下淡淡的白
痕跡。天使走了…
七,[小茶]寧夏“我不是依夏,我叫寧夏。”我終是選擇了去本。東京很繁華,街上是和我語言不通的匆匆行人。我一個人拖著行李,尋找著那個依夏給我的地址。想起苜蓿在機場上的話,真的要走麼?要放棄自己的學業嗎?要舍下這裡的一切嗎?我想我只有對不起苜蓿了。
走了很久,艱難的問了很多人才找那個地方。一個很大的院落,外面是黑的鐵門,裡面密密麻麻的種著一些植物,再後面就是一棟中式與
式結合的建築。小姐,請問找誰?乾淨明朗的聲音。回頭,是依夏,他的眼神中帶著一點黯然的陌生。我說我是若茶啊,依夏。他笑了,笑得那麼的清澈,又有人認錯了呵…我仰起頭,看著他,難道對他來說我就那麼卑微麼?連記我的名字都會覺得費力麼?
他過來為我打開鐵門,進來吧。你是依夏的朋友吧?我不是依夏,我叫寧夏,依夏的雙胞胎哥哥。我們長的很像是不是?經常有人把我們錯的,呵呵,你也一樣。你應該從很遠過來找依夏的吧?不過,你來的不巧了…寧夏就這樣笑著,說個不停地拎起我的行李,把我推進了屋。
口渴嗎?他遞來一杯柳橙汁。我接過杯子,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的看向窗外的那一棵櫻花樹。怎麼不說話?良久,我才回過神來,對不起,打擾了。沒有關係的…你來自中國吧?一句語都不會說。寧夏再次扯出了那種乾淨的笑容。恩。我輕輕地應聲,他和依夏,真的是一模一樣。中國很美對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他眼含深意的看向前方。其實
本也很好…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說那麼多的話,即使和苜蓿在一起也沒有過,我和寧夏,一直聊天到深夜。無意間看了一下時間後,寧夏才不好意思地把我送去客房。
第二天起的很晚,走出房間就看見寧夏在澆花。昨晚睡得好嗎?寧夏看見了我,放下水壺向我走來。我點頭,說,我要回去了。本來就只是為了依夏而已,既然他已經去英國了,那我就只有回去了,或許這一切都是早已註定好的,我終究是與依夏無緣,雖然,心還是那麼的痛。才剛來就要回去了嗎?寧夏的臉上滿是惋惜。我安靜的笑,是該回去了,苜蓿還在等我。這樣吧,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我和你一起回去,反正我也好久沒回中國了。我說好啊。於是我們就這樣一起回去了,一切的一切,沒有大起大伏,只是一味的平靜。
八,[苜蓿]離開•遇“好久不見。”小茶回來了,我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會回來。站在宿舍的樓梯口,依夏在後面幫她提行李,眼神溫暖。剎那的心痛後,我開始笑。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結局麼?我走過去,和小茶擁抱。然後,看向依夏:好久不見。依夏只是笑:你就是苜蓿嗎?若茶經常提起你的。我叫寧夏,依夏的哥哥。
小茶不再那麼快樂,甚至很少寫字。也許,她還愛著依夏吧。儘管,現在有一個叫寧夏的,和依夏同樣優秀的男孩對她那麼好。寧夏真的對小茶很好,會在晚上請小茶去外面吃飯,然後又體貼的送她回來。用小紙條提醒著她每一件該注意的小事。也許上天怕小茶不幸福,所以又派寧夏來愛她吧。
母親從英國打來電話,說已經幫我辦好了手續,讓我儘快出國。我很快答應了。或許,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小茶,應該由寧夏好好照顧,好好愛。
風很大,吹起小茶潔白的裙襬。我輕輕地握起小茶的手,把她放到寧夏的手中,我說,寧夏,請你幫我好好好好的愛小茶。寧夏清澈的眼瞳裡揚起淡淡的笑意,握緊了小茶的手:會的,我一定會。
英國很美,雖不再有北京古樸的靜。我那座如城般的大學,更喜歡那條有名的橋——康橋。我和另一個從中國來的女孩住同一間公寓。那個女孩叫安曉晴。她安靜地笑著的樣子總會讓我想起小茶。
“苜蓿啊——苜蓿——”曉晴一路狂奔著過來,撞翻了和她面走來的一個男生。男生手中的一大疊稿紙散了一地。
“苜蓿…”曉晴從那堆紙中爬了出來,很不知死活的吐吐舌頭,要我拉她起來。我伸手把她拉起來,看著身旁那個瑣著眉撿那些稿紙的黑髮男生,一種悉的
覺油然而生。
“完了,這下我完了拉,苜蓿——”曉晴把眼睛遮著,靠向我的肩膀苜蓿…他抬起頭,看向我。這時我才明白,原來我並非忘記,只是,那種覺被藏到了心底,再次看見他,那種心痛又會如洪水般氾濫。我抬起頭,笑:呵,依夏,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了…還好麼?
很好啊,我一直很好啊。你呢?我到眼角有淚
下,曾幾何時,我和依夏只剩下了這幾句寒暄。
你哭了,苜蓿。聽到依夏乾淨的聲音,然後,被狠狠地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苜蓿,苜蓿,你知道麼?我愛你,好愛,好愛你…貼著依夏結實的膛,我輕輕地呼
,我知道,什麼都知道。因為我沈苜蓿喜歡陳依夏,那麼那麼的喜歡。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那麼早就說出這句話。依夏捧起我早已淚水氾濫的臉龐:真的麼?恩,真的…
被柔軟的封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想或許那時年輕的願望可以實現,我和小茶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在小教堂裡結婚。一直到…天荒地老。
九,[小茶]錯誤“至始至終我愛的只是你,從十五年前第一次相見一直到在本再次看到你清澈的眼瞳…”苜蓿看到寧夏時只是是安靜地笑,她輕輕地抱我一下,然後,她對寧夏說:依夏,好久不見。寧夏依舊那樣笑著解釋。
開始很少的寫字,偶爾才會打開電腦,在上面胡亂塗鴉一番,至於寫些什麼,自己也不知道。苜蓿打趣著說;已經好久沒有在深夜聽見小茶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的聲音了。我一直很喜歡苜蓿那樣的話語,白皙還有飛舞。
寧夏一直在我的身邊,他在學校旁租了一間房子。晚上會請我出去吃飯。苜蓿總會笑嘻嘻地把我推給他。我承認寧夏是一個很好,很細心的男孩,但我畢竟愛的是依夏。所以,在寧夏送我回去,風很大,他把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時,我安靜的說:寧夏,對不起。然後,閉上眼睛,我終究是心軟的。良久,他沒有說話。受到手掌心中傳來的溫度。我睜開眼睛,撞上他清澈的微笑:我知道,你愛依夏。我不會強求的。但是,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好麼?我只想,好好愛你,一生一世。他說的一字一頓,像宣誓,卻沒有絲毫的嚴肅。我說好,好啊,寧夏。然後,
受到臉上的溫熱,我知道眼淚又掉了下來。
苜蓿要走了,去英國。我終於明白當我要去
本時,苜蓿的心情。在機場,我沒有任何的挽留,只是微笑,我說,苜蓿,你要幸福。苜蓿輕輕地執起我的手放到寧夏手中,她說,寧夏,請你幫我好好好好的愛小茶。手被握緊,是另一種溫暖。
抱著大疊大疊的書穿梭在校園之中,我知道自己又變成一個人了。儘管,寧夏一直都在。若茶,去吃飯。寧夏將車停在校門口。我坐上他的車,寧夏,我想去游泳。那好吧,他略微的停頓後說,我們去游泳館。
進了游泳館後,我就直奔深水區。我沒有告訴寧夏,我不會游泳。於是,就這樣沉入水底,覺水嗆的我很難受,幾乎窒息。我輕輕地飄起又沉下,四周都是水
動的聲音。若茶,若茶,你醒醒…不會游泳幹嘛去深水區…若茶…聽到了焦急的喊聲,我微微地睜開眼睛,看著那個模糊的白
身影,我輕輕地喚他,依夏…
醒來時,周圍都是刺眼的白。醒了?是寧夏,他走進,輕輕地扶我坐起。恩,我應聲底下頭,對不起,寧夏。沒有關係,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我自找的而已,呵,什麼破誓言…他越說越輕,我聽不到後面的話,但我知道,他不再愛我了。我想那樣也很好,我終究是給不了他什麼。良久,我聽到寧夏說:醫生說你沒什麼大礙,可以馬上出院。我笑笑,費力的爬下
,寧夏來扶我,被我狠狠地推開。寧夏說:若茶,不要這樣,你還沒有完全復原。是麼?我冷冷地說。不明白為什麼,只是失落,或者說是生氣。
出院後,就很再見到寧夏。他不來找我,我也不去找他。整天埋沒在各種圖紙、定理之中,甚至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真正的變成我一個人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