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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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肅穆的教堂,正舉行一場世紀婚禮。

婚禮採開放式,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因此只要有意觀禮的人,統統都可以進場,無論是想來要一杯茶水的漢,或是挖空心思搶新聞的記者,主辦單位都來者不拒,儼然就是好康大放送。

既然是好康,怎麼可以不a?新聞記者們莫不抓緊手中的照相機,拚命照相。

今天到場的大人物不少,既有商業界名聲嫌冢當的杜氏家族,還有其它一些知名的企業家。當然,其中最顯眼的,要算是新郎本身的家族。從夏光希以降,一個比一個帥,一個比一個有型,樂死了前來參加婚禮的女賓客。

鎂光燈像是國慶施放的煙火,拚命問個不停。在記者的鏡頭下,不單隻有歡樂的畫面,也可以看見悽苦的面容。

由於新郎、新娘的大方,舉凡恩人(像杜連成),或是仇人(比如周雅俊),或是一些不相干的閒雜人等(其中絕大比例是夏偉希過去的老相好,她們也來參加婚禮),通通聚集在現場。

愁雲慘霧的當然是夏偉希過去的女友,她們都捨不得此生遇見最好的種馬不,是最好的情人就這麼落入別人的手裡,個個哭紅了眼。

“嗚…”有些女人甚至當場落淚,拿起手帕偷偷擦拭眼角,剛好被眼尖的記者逮到,趕緊拍下來存證。

喀!喀!

明天新聞版面的標題,可以寫成:世紀婚禮中最令人動容的鏡頭,前女友們掩面哭泣!

一定大賣。

婚禮在幾家歡樂、幾家愁的氣氛中順利進行。只見新郎身穿白禮服,拿著白的海芋捧花,站在禮壇的最前端,等待新娘子。

身穿白婚紗的新娘,在父親的帶領下,隨著琴聲一步一步邁向禮壇,最後在新郎的旁邊站定。

“好美哦!”現場發出此起彼落的讚歎聲,一致認為新娘今天的裝扮美極了,恍若東方版的雪兒·菲佛,相當有氣質。

“嗚…”坐在觀禮席的新郎前女友們痛哭失聲,旁人都快不清今天到底是舉行婚禮還是葬禮?簡直亂七八糟!

這些花絮都無法干擾婚禮進行,只見新郎把捧花給新娘,並且深情一笑,新娘也回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世界多麼美好。

臺上的牧師,先拿起麥克風,為新郎、新娘說了一段祝詞,接著開始宣告婚禮的訊息。

由於新郎和新娘都不是基督教徒,因此有一些宗教儀式便儘量省略,只保留了比較通俗的部分。

雙方主婚人,不可免俗的上臺給予新人祝福,老人家越說,底下的氣聲越大,好多女人都盡力忍住眼淚。

“那麼,接著互相換婚禮誓詞。”牧師沒見過這麼怪異的婚禮,雖然賓客很多,但眼睛燃著怒火的女人也不少,覺好像在上演臺灣霹靂火,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狀況。

婚禮走到這一步,大家可以說是都鬆了一口氣。只要換過誓詞,接下來就是換戒指,婚禮就算結束。

“夏偉希,你願意承認並接納裴雪,做你的子嗎?”牧師毫不費時間,馬上就問夏偉希。

“我願意。”他的眼睛裡面,裝滿了快樂。

“裴雪,你願意承認夏偉希做你的丈夫嗎?”牧師又問新娘。

“我願意。”她也點頭,一顰一笑間盡是幸福。

“好。”太好了。

“既然雙方都願意,那麼我就在此宣佈…”

“我反對,新郎不可以娶她!”婚禮本來進行得好好的,觀禮席中突然有人站起來,大聲說no。

“你是誰?”牧師一頭霧水,不曉得她憑什麼跟人說反對。

“我是新郎的女朋友…不,我是他一夜情的對象。”原來,這個膽敢當場站起來反對的女人,就是剛開始時和夏偉希戰五回合的華僑,她好不容易才把美國那邊的房子賣掉,打算搬回臺灣與他好好糾纏之際,他卻臨時說要結婚,這口氣怎麼也不下,定要爭到底!

“你、你是他一夜情的對象?”牧師看著新郎。

女人點頭。

“我也反對。”這時又有人站起來,加入抗議的行列。

“你又是誰?”牧師轉頭看抗議的女人。

“我是新郎的前任女秘書,他也跟我有一腿。”趙秘書好不委屈。

於是牧師只好又轉頭看著新郎,後者已經怏要腦中風。

“我反對。”

“我也…”既然有人開先例,夏偉希的前女友們紛紛站起來,加入起義的行列,追隨帶頭者喊打喊殺。

“mi、michelle!”夏偉希還沒能從這突發的狀況中回神,裴雪就已經將捧花回到他手上,冷冷地說道。

“我說過,我們往期間,不能有其它的干擾。現在你那些女朋友們,又來干擾我們了。”並且破壞他們的婚禮。

“我可以解釋。”他掉頭看著一群頭頂長角的女人,又回頭看已然結冰的裴雪!無論選擇哪一邊都讓他生不如死。

“沒什麼好解釋的。”她霍然轉身。

“這個婚,我不結了。你要是堅持一定要有場婚禮的話,去找那些女人吧!”順著裴雪修長的玉指,等在觀禮席的是一群磨刀霍霍的女人,每一個人都不介意扒光他的衣服。

天作孽猶可憐,自作孽不可活,都怪他過去太風了。

“michell…”

“再見。”就這樣,新娘子起裙襬,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演出一場逃婚記。

而新郎倌呢?卻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團團圍住,因而沒有辦法去追新娘。

“michelle!”莊嚴肅穆的教堂中,只聽見夏偉希淒厲的叫聲。

天作孽猶可憐,自作孽不可活。

你節哀吧,新郎倌。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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