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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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貨。”像是沒料到她會繼續追問，他頓了下才回答，還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遲疑。

“你染上風寒了？”

“不，喉頭上有傷。”

“怎麼傷的？”聽他說話像是很吃力似的，聲音到最後幾乎快要變成氣音。

“沒找大夫好好看過嗎？”

“看過了，不礙事。”花借月笑眯了眼，瞧她還看著自己，遂補充道:“一點意外傷到，小傷而己。”她輕點點頭，知道他是含糊帶過，也不再追問。

夜己深，她想要趕緊用完膳休息，畢竟明兒個一早還要趕路。然而，就是有道視線纏繞著，教她食不下咽。

抬頭，隨即對上一雙若有所思的眼眸，她不問:“你不吃嗎？”打從剛剛就不見他動接。

“要。”他回神，突了口飯菜，嚼得十足的細，才嚥下。

但嚥下的瞬問，他眉頭微皺了下，彷彿就連嚥都困難，不過專心用膳的梁歌雅並未瞧見這一幕。

嚥的困難久了也就習慣了，他也無心理睬這些，思素片刻，他輕聲問:“歌雅，你打算去呢？”她垂臉用膳，眼也沒抬地道:“映城。”

“何時出發？”

“明一早。”話落，她將碗筷放下，示意自己己經吃飽。

“明兒個還要趕路，我先回房歇息了。”

“你一個姑…”差點說溜嘴，他猛地打住話，改口道:“你就一個人去，這路途遙遠又無人為伴，不也無聊的？”梁歌雅扯淡笑著。

“只要開心自在，有伴無伴都無所謂。”

“可是你用走的要走到什麼時候？此去千里會費上一段時的。”

“這些問題不勞公子煩，我自有盤算，謝謝公子送我一程。”聞言，花借月垂眼揣測。聽起來她身上應是有些盤纏，到就月城城北馬市買匹馬，以馬代步，就算不夜趕路，閒散地走，大概不用二十來便能抵達映城，可如此一來，豈不是會在地動發生之前抵達？

要是如此，誰能保證她不會受到半點傷害？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道:“相逢自是有緣，我正打算下個月要前往映城，要不到時候咱們一道上路吧。”

“緣分取決於人心，不過萍水相逢，緣分也僅止於此。”梁歌雅神淡模，朝他一領首，便遷自回房。

花借月坐在圓桌前，長睫垂斂，不知在想什麼，直到旭撥和持祿踏進房內都沒發覺。對看一眼，兩人驅前，輕聲喚著，“殿下。”花借月回神，橫眼晚去。

“我說過了，這裡沒有殿下。”

“爺。”旭撥隨即改了稱謂。

“怎麼沒瞧見梁姑娘？”

“她回房了。”他放下碗筷，一點食慾也無。

“爺，要不，我差大廚熬碗粥吧。”主子面前的幾道菜幾乎都沒動過，肯定又是那傷疼得他難以嚥。

“不用了，我吃不下，撤下吧。”

“爺…”

“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