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鐵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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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飛知道,新聞一播,上頭馬上就會把方仁圃要走,他必須搶時間把案子審理成鐵案!
一回到分局,他馬上讓人把方仁圃的指紋採集下來,然後從小老闆箱上尋找方仁圃接觸過的痕跡,技術科沒用半個小時就報上來鑑定書,不但小老闆箱的提樑上,箱面上,而且在箱中的假書上,都留有他的大量的指紋。
接著又在方仁圃的血中發現了他
毒的證據。
我趕到分局時,謝飛興奮地直手:“這個大貪官這回是跑不了啦!這毒品上到處都有他的指紋,他再抵賴也逃不脫法律的嚴懲了!”我淡淡地一笑,坐在沙發上問:“你說他販毒,他的上線吶?”
“當然是俄羅斯結雅團了!這箱子就是結雅團的!”謝飛肯定地說。
“他的下線呢?他的毒品進來,總得有人給他銷售出去呀?”他馬上說:“那就是王滔和他的一把子人了!我們在上次已經掌握了王滔販毒的一些證據。他這麼著急把王滔從監獄出去,就是為了保證他的銷售渠道暢通!為了把這些毒品儘快銷售出去!”
“那王滔呢?你往上報案能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嗎,現在要扳倒他這重量級的人物,不掌握他們的全部底牌是不行的!給,這是王滔的新住址。你這在押的人裡是不是有一個用身體帶毒品的女人?”他馬上明白了,一面急忙佈置人秘密拘捕王滔,一面對我說:“是有一個叫周麗娜的女人,人長得漂亮,是個惹火的人物,但據她的同事說,這女人比較穩重,沒聽說有作風方面的問題,而且也很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接觸。我們到現在什麼也沒查出什麼線索來。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毒品是怎麼放進去的,更不知道誰來取出去和怎麼取出去!現在我們也只覺得是個謎,但怎麼破解這個謎,我們暫時還沒好的辦法!”我笑了:“據我們掌握,這個女人是王滔的一位婦情,他們有關係已經快兩年了,兩個人經常在旅社開房間,有時在車上就發生關係。王滔和這女人的丈夫郭開本來是朋友,兩個人來往頻繁,但多是吃吃喝喝和在一起去夜總會玩女人,王滔和這女人的關係,郭開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之間也一直
注意影響的,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我看了一下她和王滔接觸的記錄,奇怪的是,他們的每次幽會都是這女人剛從俄羅斯返回的
子,然後直到女人再次出國,王滔絕不會再找這個女人!謝大哥,你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可以讓人聯想的東西嗎?”老謝是公安幹部,跟他我們可不能
實底兒,就連今天的撞車事件,欣雨也只是跟他說發現方仁圃的車裡有毒品,讓他出警察配合,其餘的半點沒跟他透漏。現在我也不能跟他說的太透,只能是點到為止。
謝飛懷疑地看著我說:“你怎麼知道的?我們查了很長時間都沒發現有什麼男人跟她來往啊,王滔怎麼會跟她掛上鉤啊?你是不是想除去王滔,就生拉硬扯啊?我告訴你,法律是不容褻瀆的,我們辦案最講實事求是!”我笑了:“你們辦案不是說依靠群眾嗎?我可是基本群眾啊!你們瞭解不到的,我們可能在偶然間遇上!王滔跟我們是有過節,可沒有的事兒我也不能告訴你呀!”其實這都是老何那夥人的功勞,他受欣雨的指派,已經監視王滔有一段時間了,王滔的行蹤始終都在我們掌握之中。這就是我們和公安部門的區別,他們不可能隨便把一個公民納進調查範圍之內,我卻可以讓人查清我要知道的一切。
謝飛懷疑地看看我,但他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帶著人去審案了,我在他們的監視室裡看著他們審訊的錄像。
他們審訊的是一位長得頗為不錯的年輕女人,那女人一進屋就哭了,嘴裡不停地說:“我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我那裡怎麼會被他們給放了毒品的呀!我真的不是毒販子,真的!我是名翻譯,又是旅行社的負責人之一,我的工資足夠我生活的了,我怎麼會沾上毒品吶!”我看了看案情介紹,她是因為在子宮裡發現藏有大量的毒品而被捕的,她是一家旅行社的副經理兼翻譯,帶一個旅遊團組到莫斯科旅遊,臨回來前,俄羅斯娜達莎旅行社的女同事給她送行,請她喝了一頓酒,那天她喝多了,就在那位女同事家住下了,第二天就登上了返程的火車,誰知道在國內海關卻查出了她子宮裡有大量的海洛因。她因此被拘捕了,可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東西是怎麼進到她的子宮裡的,更不知道是誰給她放進去的。她懷疑是娜達莎旅行社的那位女人給放進去的,可又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她也不知道到時候誰來把它取走,又怎麼取走?她這些天只是哭,覺得自己很冤,可畢竟是從自己的身體裡拿出了大量的毒品,這讓她無話可說。
其實這案子也好破,只要不動她,秘密監視她就可以了,但我們的海關負責檢查的是個沒這方面經驗的年輕工作人員,大驚小怪地把事情捅了出去,才成了現在的無頭案。而且公安部門現在也
本不敢放她回家,不為別的,她現在的生命安全已經受到了威脅,無論是俄羅斯的那頭,還是這邊的那位不知道的下線,都可能把殺她滅口當成了最重要的任務。
謝飛拿出王滔的照片問她:“你認識這個人嗎?”她臉一紅,半天沒有說話。
謝飛說:“你現在要想洗清自己,必須實事求是把問題代清楚,我們才能幫助你把問題搞清。而且不查清接貨人,你只要出去,那人就會殺你滅口。為了你的安全,希望你配合我們。你和王滔的關係一直在我們的監控下,因為王滔是我們一直在監視的犯罪嫌疑人。和他的關係你不
代清楚,我們也就沒法排除你的問題。”那女人渾身一震,臉紅到了耳朵,神情呆痴地低下了頭…
半天,她才低聲地說:“我認識他,他是我男朋友郭開的朋友,他經常去我們那裡喝酒!一年多前有一次郭開外出,他在我們家強行把我給姦汙了,後來他就常邀我去他那裡,一去了他就要和我發生關係,我一是怕他把我們的關係告訴郭開,我真的很在意郭開,我們是大學同學,我們真的很愛對方;二是他每次都給我留個千八百元的,出手比較大方,而且他長得也帥,
上
讓人滿足的,也就跟他好了起來。我們
往已經快兩年了,發生關係也有百十次了,他一直對我很好。怎麼,難道是他乾的?不可能吧,他也是很愛我的,不會讓我幹那個事啊?你們千萬別冤枉了他,他為人還是很重
情的!”我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王滔這小子竟卑鄙的用一個把
體和
情都獻給他的女人來作案,真是個禽獸!看來這個女人也是夠糊塗的了,當了人家的洩慾工具還不算,連運毒工具都當上了,還替他說情吶!
監視器裡的謝飛點了點頭說:“我們是不會冤枉每一個人的,可問題是他確實是一個大毒梟,他的販毒記錄我們筆筆在案。你說他是很重情的,但據我們掌握,被他姦
的少女已經達百餘人,有的
後還被他
給他的同夥輪姦至殘,你說這是重
情嗎?他所以對你拿出溫柔的樣子,是因為他需要你給他帶毒品,你是他致富的機器,他得籠住你,你才能給他繼續服務!你經常來往於中國和俄羅斯之間,大概給他們帶了不止一次貨吧!”女人的眼睛瞪得要掉出來了,半天哇地一聲大哭起…
那女人咬牙切齒地罵道:“王八蛋,佔了我的身子,還要害我,我要殺了他!”哭夠了,她才擦了擦眼淚,輕聲說:“帶了多少次毒品,帶多少,我都一點不知道,反正我每次從俄羅斯回來的當天,他就約會我聚一聚,有時在他的別墅,有時在哪個飯店的房間,有時乾脆就在車裡,奇怪的是回回沒等完事我就睡著了,醒來都覺得下身不太舒服,我一直以為是跟他同房不太習慣和他太強悍的原因,也沒往別的地方想!鬧了半天是他拿我當了他們的運輸工具!我恨不得殺了他!這個王八蛋太壞了!”謝飛嘆口氣說:“這也是你自己不自愛惹的禍啊!好了,我們可以幫你向上說清這些事,你只要在今後審訊中實事求是把事情說清楚了,你就會沒事的!你把和王滔往的情況,特別是你和他發生關係的次數,和每次的時間、地點,你事後的身體的
覺都寫清楚,能不能還你一個清白,就靠你自己了!”謝飛又審問了一個身形猥瑣的年輕人,他一走進審訊室就渾身哆嗦了一下,然後馬上把眼睛轉到一邊,不敢再看謝飛。
謝飛突然把桌子一拍說:“李小富,把頭轉過來,看著我,你說,你的毒品是從誰的手裡拿來的?”他渾身篩起了糠,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的手下人管他叫老大!”謝飛厲聲說:“老大多了,總有個具體的姓名吧?你這麼含含糊糊地說,分明是不想走坦白從寬的路,那好,我們也成全你,就讓你充好漢充到底!把他帶下去!”他拽著凳子不鬆手,哭喊著:“別別別,是姓王,絕對是姓王,每次給貨都是三個人,姓王的後面總站著兩個大漢,一個是大個,留長頭髮,過去眼睛沒病,最進一個月變成一隻眼了!”謝飛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李小富,你說的話都已經記錄在案了,如果下次說的不是這個,我告訴你,你就等著你老婆給你收屍吧!”他哆嗦了一下說:“我是實事求是說的,不會亂變的!”第三個審訊的是一位膀大
的山東大漢,往那一站有一股一百個不在乎,二百個不想活的架勢,我知道這是個倔驢子,怕是難說實話。
謝飛開口就說:“張得萬,聽說你一直不老實代你的問題,總是開口就胡咬亂攀,這可是給自己加罪呀!”那小子哈哈大笑起來:“小子,我咬誰了,攀誰了?”謝飛厲聲喝道:“你攀沒攀同濟的學生王滔?”那小子一愣,但馬上說:“就是他賣給我的海洛因,我不說,你們說我不如實
代,說了你們又包庇,這讓我怎麼
代?怎麼,他賣的就不行了?他爹是大官就不賣了?”謝飛一拍桌子:“張得萬,你老實點,你不要亂咬亂攀!他是公鴨嗓嗎?”他把脖子一梗:“哎,你們不是講實事求是嗎?我怎麼一提王滔你們就像死了孃老子似的,我告訴你,就是王滔賣給我的海洛因,他就是公鴨嗓,聽那賤聲,我都差點沒吐出來!”謝飛拿出兩張照片說:“你看看是哪個人。”先遞給他一張,他看了看,又看看謝飛的臉,然後把頭一搖說:“別看了,他肯定不是,你把那張給我看看!”謝飛裝出萬般無奈的樣子把王滔的照片給了他,,他馬上指著王滔的照片說:“每次
貨都在小衚衕裡,黑燈瞎火的看不真,我
覺就是他,就這個王八蛋!”謝飛一拍桌子喝道:“你胡說,他不能販毒!”他哈哈大笑道:“可我就是從他手裡買的,氣死你,就是他賣的毒品,公鴨嗓的大個子王滔賣給我的!你哭吧,他王滔死定了,爺死也得讓他陪綁!”他又審了七個販毒的小魚蝦,他們的上線都定在了王滔身上。看來王滔的販毒是證據確鑿了!
這時謝飛的人已經按我提供的地址把王滔抓來了,而且在他屋裡又翻出了幾百克海洛因。
看著已經鐵證如山了,一個龐大的販毒集團已經徹底浮出水面了,我和謝飛都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可我這口氣還沒勻乎,葉雨寧就來了電話,驚慌地說:“小天,你快到《雨凝小築》來一趟,爸爸雙規了!”
“哪個爸爸?”
“還有哪個爸爸,我老爸葉建民!”我嚇了一跳,頭忽悠一下,急忙開車朝學校院裡我們的雨凝超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