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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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陳博威聽到這句話,不得不聯想到不久前傳來的情報,蛇在剿滅暗組的行動中繳獲了一份名單,在這份名單裡,清晰的暴出一個僱傭者地身份。

再笨的人也不在買兇殺人時暴身份,可是這個僱傭者的擊殺目標卻在無形中洩出他的身份,被他買兇擊殺的目標當中,幾乎包括除了五公子以外,陳家其餘的全部子嗣,當然。擊殺的目標不見得是子嗣本人,大多是和子嗣有關的人。

令陳博威惱火的是,這份本該被嚴格保密的名單。竟然離奇地洩了。

這樣的一份名單,對於失去競爭家主的資格,被打入冷宮地五公子來說,無疑代表殺身之禍,不單五公子本人,還包括他身後的勢力。

本來,陳博威還在考慮名單是如何洩密的。如今不需再想,能接觸到這份情報的,除了>~再明白不過,陳博威的確很忙,他在忙於保護五公子,找出洩情報的傢伙。

情報地人是陳放,當然知道家主很忙。當陳博威知道這一切原來是他在幕後搗鬼,自然不願意見他。

“這小子還是這麼狂。做過的事就敢承認。倒是誠實的。”子淡淡的笑道。

“的確夠狂,但是和誠實無關。他在和我叫板呢!”換成數月以前,陳博威也不敢相信,有子嗣敢挑戰他的威嚴,拜訪過布魯斯以後,他開始相信,這個被他痛打過一頓,淡出他視野很久的小兔崽子,有這份膽量。

“他敢和你叫板?”子有些不信,子嗣們在背後算計家主倒不奇怪,公然對抗卻是兩碼事。

“不敢?他有什麼不敢的?他敢讓布魯斯辭掉中情局長的職務,不敢洩一份名單?他敢向三叔開槍,難道不敢向我這個叔公開槍?”陳博威快速地讓自己冷靜下來:“說下去,他在母親的房間裡做了什麼?”

“做地事可多了,要不要撿重點地說?”子想了想問道。

“不,我要聽全部的經過,不用分析。”陳博威將身體靠在了椅背,閉上了眼睛,子地描述轉化成一幕幕的畫面,在眼前逐一浮現。

經歷了十年的沉寂,那個讓人喜愛,也讓人頭疼的小子又回來了,而且一如既往的優秀。

先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避過十九個p主的考量,不再斟酌之列。

隨後母子兩人臨時編排了一場賭局,贏到一筆不小的數目,雖然是一場騙局,卻證明了陳放在機甲戰鬥方面的才華。駕駛機甲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武夫,不值一提。

老二的媳婦到現在還是老樣子,不過,這小子和他的母親心有靈犀,足以證明臨機應變的能力,儘管隨後幾乎被人拆穿,還是僥倖矇混過關,很好。

“陸家的小丫頭說了什麼?”陳博威突然睜開眼睛。

“要是陳放成為黑龍軍團的領袖,我的父親和兄長都將十分愉快。”子依照丈夫的要求,不加任何評論,一字不差的將原話複述出來。

“這個兵痞,自己後繼無人,竟然動女婿的腦筋,虧他乾的出來,難道就不怕我和他翻臉?”陳博威冷哼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走,我們也到老二媳婦的壽宴轉轉。”

“你從來不參加這種壽宴的,突然現身,不怕人家說你偏心。”子不無擔心的提醒,信任家主落實以前,丈夫的任何細微變化,都牽動子嗣們緊繃的心。

“老二的媳婦與別這些年,家族的對外的事務都由她打理,說她是陳家不為過,如今她做生,我不面反倒說不過去。”陳博威一本正經的解釋,其實,連他自己都覺這種理由未免牽強,說到半截便中途打住。

子心中暗暗好笑。老二地媳婦固然能幹,還不至於叫他上心,要是值得他出面,為什麼從前不出面?丈夫是擺明是對三公子有了興趣,可惜人家不將他放在眼裡,久別歸家,竟然不來拜見他這個家主,既然人家不來,他只能上杆子過去,說什麼祝壽。給自己找個臺階罷了。

宴會,華麗的窗簾擋住外面的光線,九層的生蛋糕擺放在樓梯邊,蠟燭的微光在黑暗中宛如點點星辰。

女人的大敵是歲月,無論花再多的錢,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能挽救漸行漸遠的青,生對女人來說活,絕不是值得慶祝的事。

母親依例在蛋糕前惆悵一番,在丈夫和兒子地協助下。吹熄蠟燭。國際慣例,由她來跳宴會第一支舞。

“聽說你最近練習跳舞很刻苦,你來陪我跳第一支舞。”母親匪夷所思的找上兒子。陳放與父親當場石化。

“為什麼我要和自己的母親跳舞?”陳放進退兩難。

“原來你是個不成的孩子。”母親失望的惋惜。

“這關成什麼事,你該和父親跳第一支舞。”陳放壓低聲音據理力爭。

“只有不成的孩子才認為,和母親一起跳舞很丟臉,成的男人,不介意陪年老衰,無人問津的母親跳舞。”母親微笑著搭上陳放肩膀,經驗老道的樂隊及時奏響了樂曲。

在陳放的眼中。母親是個鬥士,無時無刻都在與他戰鬥,而他從未勝過。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嫻地舞步,此刻變得無比生澀,僵硬的動作讓他看起來像個牽線的木偶。

“在外域地時候,你和那個女孩跳舞不是很奔放嗎?現在為什麼像個木偶?”得逞的目前笑顏如花。

“沒有覺,跳舞要講覺的。”陳放隨口答道。

“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跳舞麼?”漫步的舞曲輕柔而不失優雅,正好說話。

“大概是有話和我說。”陳放目不斜視的回答。母親是今晚的焦點,而他又是兩年來第一次回家。要不是藉助跳舞。兩人難道有獨處的機會。

“總算智商還沒有降低,你這小子。一聲不吭地跑來拜壽,有什麼企圖。”母親嚴厲的質問,這一次可不是裝的。

“就是回來給你拜壽,沒有別的企圖呀,你不是當真以為我回來騙錢吧,好像是你先說小賭怡情的,我可沒說過博彩的話。”陳放大喊冤屈。

“不要和你的母親裝蒜,你是從我的肚子裡爬出來的,有幾花花腸子能瞞得住我?你還好意思說呢,本想幫你撈筆小錢,誰知你卻貪得無厭,幾乎把我也拖累進去,我不是提醒過你,叫你見好就收,當心血本無歸嗎?竟敢把我地話當場耳旁風,你以為我的姐妹都是笨蛋?她們什麼都看出來了,不便明說而已,這個人情還不是要我來還。”話方說完,母親立即作出一個優雅地旋轉。

論起舞技,母親絕不遜專業地舞者。有誰能想象的到,這麼漂亮地旋轉,居然是踩在舞伴的腳背上完成的,裙襬擋住觀眾的視線,陳放只能自認倒黴,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還要強顏歡笑,要不是病情痊癒,體質得到了恢復,這一下非叫他骨折不可。

“這是事先的警告,等會兒你三叔也要到場,你要是敢亂來,小心我修理你。”轉眼間,母親重回陳放的臂彎,作出小鳥依人的嬌態,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兒子是個刺頭,偏偏有些不長眼的人要招惹他,眼下是選拔家主的非常時期,千萬不能讓他鬧出亂子。

“我就納悶了,父親這些年是怎麼在您的折磨中存活下來的?依我看,他不是陳家最怯弱的人,他是陳家最堅韌的人。”陳放滿臉委屈的抱怨,老實話,他是真心實意的回來祝壽,儘管是受到父親的提醒,但是絕無別的企圖,也不想招惹誰,為什麼母親像防狼一樣防範他呢?

“別拿你父親說事,他是好人,我能去欺負好人?”母親美目一翻,望向仍在石化中的老公。

“你兒子也不是壞人呀。”陳放哭無淚,這種理由似乎很難叫人接受。

“這個嗎,你父親是個本分人,可是你不同,欺負你叫做樂趣,欺負他叫做缺德,明白沒有?”母親的解釋很富於邏輯,很叫人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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