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四章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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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一見血就容易犯暈,停不下!”那人冷笑道。
“停不下?哼,那老子就先擒了你再說!”蘇完怒哼一聲,猛得從馬上躍下,一刀就朝那人劈了過去。
“老子怕你?”見蘇完揮刀劈了過來,那人也不示弱,刀架住,冷哼一聲,抬腿朝著蘇完的小腹就是一腳,蘇完閃身躲過,反手一刀劈回,就這樣,兩人就你來我往地鬥了起來。
“于軍門,這是怎麼回事兒?”蘇完加入到戰團並沒有能改變什麼,不過,尼布楚的駐軍趕來的速度也不慢。帶頭的將領是跟過於中的,見到於中正在場外看著,自然而然地就先向他問了起來。
“不知道…先把動手的人都分開。誰敢反抗,剁了他的腿!”於中陰沉著臉說道。
“喳!”帶兵的將領躬身應了一聲,立即帶著士兵衝進了戰團。
結果有些出乎意料!
那個跟蘇完動手的傢伙很顯然並不是什麼死硬派,見到尼布楚的駐軍衝過來了之後,立即就迫開蘇完,然後,居然就老老實實的棄刀受縛了,而且,他竟然還沒忘記招呼自己的手下。而跟他們動手的另一批人也是一樣,也是在駐軍到來之後立即就停手了“遵紀守法”得很。最後,於中讓人把那些小卒子都押起來,只是單獨把兩個領頭的拉出來開始審問。至於劇場,燒沒了一大半兒,肯定是要重建了。
“你們叫什麼名字?哪來的?跑到尼布楚幹什麼?為什麼相互動手?”
“你是誰?憑什麼問老子話?”兩個帶頭的,那個跟蘇完動手的傢伙長得有些瘦,另一個稍壯。不過,兩人雖然被抓了起來,卻依然是一副囂張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把問話的於中看在眼裡的意思。
“***,你們狂什麼狂?信不信老子先給你們一百殺威試試?”蘇完見到兩人的樣子,怒道。
“哼。一個小小的步軍協尉,跑到老子面前逞什麼能?要不是看你是本地人,就憑你那兩手狗刀法。老子早送你歸西了…行啊,你不是想問老子是什麼人嗎?告兒你也無防,老子是烏里雅蘇臺將軍,納爾蘇王爺麾下,現任佐領,名叫札庫塔。你去打聽打聽吧!”那個跟蘇完動手的傢伙冷哼一聲,說道。
“老子景格禮,也是烏里雅蘇臺的兵,現任護軍參領!”另外一個帶頭的傢伙也跟著報上了名號。
“烏里雅蘇臺?媽的,你們烏里雅蘇臺的人居然跑到我們黑龍江來鬧事。好啊。我看你們平郡王怎麼跟我們朋將軍待!”蘇完先是一愣,接著怒聲叫道。尼布楚的位置雖然靠近滿洲,以前卻並不屬於黑龍江管轄。只是後來因為莫睛詐了費要多羅那俄羅斯老頭一回,把貝加爾湖等大片地區都給劃到了清朝境內,這才暫歸黑龍江將軍轄制。後來,烏里雅蘇臺將軍府建立,統轄外蒙軍政,可是,由於朋
這個黑龍江將軍先一步把貝加爾湖到尼布楚的轄權給摟到了手,所以,烏里雅蘇臺的管轄範圍只能向西擴展。雖然庫倫、科布多以及烏里雅蘇臺這幾個城市本身就是中原與西部商貿往來的中轉重鎮,可是。這幾個地方的油水都還比不過尼布楚,所以,烏里雅蘇臺將軍納爾蘇對此事一直眼讒的很,沒少跟朋
爭。不過,雖然納爾蘇身上有平郡王的爵位,朋
卻也不怵他,兩人的爭執也一直沒什麼結果。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回烏里雅蘇臺的人居然跑到尼布楚幹起仗來了。雖然他們是自己人開打,可是,燒的卻是尼布楚的地方啊?
“待?媽地,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憑什麼要我們王爺向你們將軍
待?我們王爺又沒在這兒跟人動手、又沒燒你們的房子!”聽了蘇完的話,札庫塔和景格禮都大聲叫了起來。不過,兩人現在都被捆著,這麼做只能是白挨一頓拳腳…尼布楚的兵可不管他們是什麼官,既然這兩個人在這裡犯著了,該打就打,哪裡還會客氣?
“你們一人做事一人當?膽量不小啊?
…
你們擔當的起嗎?!”於中一直冷冷地觀察著這兩個將領,這兩個人來的蹊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由納爾蘇派來的,可是,他們的表現總讓於中覺得有些過份做作。不過,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這兩個人鬧了事還一臉囂張,就差明著說自己是來鬧事地了,這要是不管一管,那以後尼布楚的秩序還要不要了?沒有良好的秩序,商業效果肯定也要大打折扣,這可不是於中願意見到的。
“有什麼擔當不起的?不就是燒了間戲院嗎?大不了賠就是了。老子還不至於連幾間破房子都賠不起。”札庫塔冷哼道。
“燒了間戲院?你們還真會推脫啊!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已經犯了死罪?”於中冷哼道。
“什麼?死罪?你***當老子是嚇大的是不是?老子一沒殺狗,二沒宰人,憑什麼就犯了死罪?”札庫塔叫道。
“不錯。我和札庫塔的人只是相互‘切磋’,並沒有傷到其他人,憑什麼就是死罪?”景格禮也大聲說道。
“蘇完!”於中突然叫道。
“末將在!軍門您有什麼吩咐?”聽到於中叫自己,蘇完立即躬身抱拳道。
“十七令五十四斬,挨個報出來給這兩位將軍聽一聽!”於中冷冷地說道。
“喳!”蘇完雖然不明白於中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馬上按照命令大聲背誦了起來:“大清軍律!其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其二: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其三: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其十五:託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此謂詐軍,犯者斬之。
其十六:主掌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此謂弊軍,犯者斬之。其十七: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謂誤軍,犯者斬之…”(清代軍律確實很嚴,使得有清一代,即使在吏治腐敗不堪的情況下,殉節的文武官員依然極多。)“仔細看看,這兩位都犯了哪幾條?”聽到蘇完背誦完,於中又冷冷地問道。
“…其八:身為將領,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其九:所到之地,凌其民,此謂
軍,犯者斬之!”蘇完冷笑著看著札庫塔和景格禮,想了一下,大聲答道。
“怎麼樣?兩位覺得這兩條罪名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於中也譏笑地看向了札庫塔兩人。
“胡說八道,全***是胡說八道。”札庫塔和景格禮兩人大聲叫道。蘇完念出來的這些軍令確實讓他們兩個有些緊張了。清代軍律雖然表面上看並不怎麼樣,可實際執行起來是極嚴的,所以,雖然很多將領並不遵守這些軍令,可是,那只是底下的,明面兒上的,誰也不敢亂來,因為無論誰犯了軍律,尤其是這十七條五十四斬的軍令,哪怕是王公貴族,也只有死路一條。這是鐵律。要知道,甚至就連清廷皇室祖宗家法之中都有一條“失國土者不得入宗廟”(據說道光帝曾自立遺囑說無顏入宗廟),可見這些軍律並不是放在外面兒好看的。
“胡說八道?哼!你們既然同為烏里雅蘇臺將軍麾下,手下士兵也都是同出一營,為什麼自相爭鬥?肯定是你們身為將領卻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這不是‘謗軍’又是什麼?跑到我們尼布楚來燒房毀屋,居然還敢拒捕,與本大人爭鬥,這難道不是凌所到之地百姓?‘
軍’這條罪你們以為能跑得掉?”蘇完陰森森地獰笑道。
“哼,你們最好少來這一套!
…
老子是平郡王麾下,你們管不著我們!”札庫塔和景格禮依然嘴硬。
“混蛋。你們在尼布楚的地盤兒上犯了事,老子憑什麼不能管你們?”蘇完撫摸著刀把,惡狠狠地質問道。
“哼,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步軍協尉,如果敢動我們,就是以下犯上;至於你…”札庫塔又轉臉看了看於中,嘲似地笑道:“老子一沒鬧海關,二沒鬧海邊兒,於大提督你憑什麼管我?你可不是黑龍江的將領,這裡,不是你的轄區!”
“海關?
…
你們知道我是誰?”於中雙目一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