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賀恭一郎的闡明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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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狀況怎樣?我剛剛跟主治醫生談過,聽說你已經決定要動手術,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你應該樂觀一點。不,醫生說手術的成功率非常高,不會有事的,是真的。

之前我就想問你,你是從什麼時候發覺自己的病況的?今年冬天?今年才開始的嗎?

應該不是吧?我想最晚在去年年底你就察覺自己舊疾復發了。同時,你恐怕認為自己這次是凶多吉少,所以才會連醫院都沒去,不是嗎?

我之所以這麼想,理由只有一個,因為我猜最晚從那時開始,你就已經在計劃這次的事了。這次的事?我指的當然是殺害高的事。

你好像有點驚訝?不過,我講的可不是什麼天方夜譚。嗯,我這麼講是有據的,連證據都有了。關於這個,我待會兒會說明給你聽。我想恐怕會佔用不少時間,不過醫生已經准許我這麼做了。

首先,請你先看看這個。嗯,是一張照片。你有沒有印象?就是你潛入高家時被拍到的畫面。高邦彥在庭院裝攝影機,暗中拍下這卷東西,你是這麼說的。

我將那捲帶子的其中某個畫面,轉印成這張照片。如果你希望的話,我可以把螢幕拿來,重頭放一次給你看。不過,我想應該沒此必要,只要這張照片就夠了。況且對你而言,那些影像你也看膩了,是吧?

因為那些影像是你自己做的,不是嗎?你自己演出又自己攝影——所謂的自導自演。會看到不想再看也是理所當然的,對吧?

沒錯,我說那捲帶子是偽造的,那裡面拍攝的內容全是假的。

嗯,我正要用這張照片證明給你看。話說回來,要證明這件事也沒多大的困難。對於這張照片,我想說的只有一點。這個畫面並非如角落期所示是七年前拍的。

就讓我來向你說明為何我那麼肯定好了,這其實非常簡單。畫面中是高家的庭院,庭院裡種植了一些花木,當然這張照片裡沒出現什麼特別的植物,高家自豪的櫻花不在裡面,草皮也都枯萎了。一看就知道是冬天的景觀,不過,是哪個冬天的就難以判定了。

再加上是在半夜拍的,一片昏暗下,連細部都很難看得清楚。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你才會以為這卷帶子可以騙過我們吧?

不過,野野口先生,你犯了個很大的錯誤喔。

我不是在嚇唬你,你真的出錯了。

讓我告訴你吧!問題出在影子。你看,櫻花樹的影子不是落在草皮上嗎?這就是致命的失誤。

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就算這七年間樹有長大好了,但因為光線的影響,也不能單以影子的長短來分辨是現在的樹還是以前的樹,這樣說確實沒錯。

不過,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問題出在櫻花樹的影子只有一道。看來你還是不懂,就讓我揭曉謎底吧。如果,這個畫面真的是七年前拍的,那麼樹影應該有兩道才對。你知道為什麼嗎?很簡單。是的,七年前高家的庭院裡共種了兩株八重櫻,成雙並立著。

你有話要說嗎?那捲帶子八成是最近才拍的吧?

你自己去拍的。

問題是你有沒有機會去拍帶子。關於這一點,我已經跟高理惠確認過了。

她回答,應該沒有那麼困難。她說,如果是去年年底,那時高還是單身,偶爾會和出版社的人出去喝酒,只要挑那個時候下手,就可以慢條斯理地好好拍了。

不過,這也得要有高家的鑰匙才行。因為要拍攝從庭院潛入高工作室的畫面,必須先把工作室的窗戶打開。

據理惠小姐的說法,要克服這一點應該也不是問題。怎麼說呢?高出去喝酒的時候,不會把鑰匙帶在身上,他總是把它藏在玄關的傘架下面。自從在外面連丟了兩次鑰匙後,他好像就一直這麼做。如果你知道這回事的話,就不用心門窗的問題了。你應該知道吧?理惠是這麼證實的。

不過呢,野野口先生,我會發現錄影帶是偽造的,不是因為八重櫻的影子的關係。事實上,正好相反。我是肯定帶子是假的之後,才一再地重播畫面,與少數的高家舊時庭院照片做比對,進而發現了這個矛盾。那麼,我為何會肯定帶子是假的呢?那是因為我對其他證物起了疑心。

所謂的其他證物指的是什麼?野野口先生,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吧。沒錯,就是那大量的原稿,我所發現的那些堆積如山的稿件,而我一直相信它們與殺害高的動機有關。

因為此次事件,我將你逮捕,在讀過你的自白書之後,我還是有很多地方搞不清楚。

當然,這一個個疑問都可以解釋得通,不過,解釋得通跟百分之百信服是兩碼子事。野野口先生,在你的自白書裡,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因為這種怪怪的覺,讓我怎樣都無法接受你所告白的內容是真實的。

然後,有一次,我忽然發現一個大線索。案發之後,我曾和你見過無數次面,可是我怎麼就沒有注意過它?真是不可思議。就在這麼近的距離裡,有一個這麼明顯的提示。

野野口先生,請你把右手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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