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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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邑坊大街上萬頭鑽動,沽飲閣的大門先開了,姚衣衣的蓋頭早掉在半途,她不管,動作明快,翻身上馬。

“駕”的一聲,她狠狠了一鞭。

波絲雪蹄馬全力向前衝刺,她在一瞬間突破了人群,揚塵而去,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接著,是京醉樓的大門開了,穿著大紅樁茶綢衣的華自芳一臉堅決,英氣人,傲不馴禮,趁沽飲閣大門敞開之際,冒雪不請自入。

一閣一樓的大門緊接著闔上。

怎麼一回事?怎麼要嫁的新娘子跑了,不是新郎的人又登門而入,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呀?

在大風雪中望眼穿,等著美酒的長安酒徒們看得目瞪口呆,對於事情的發展看得一頭霧水,不能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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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不準進來!”

“哎呀!”

“快出去快出去!”突如其來的鼓譟,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姚爾爾被迫睜開眼,然後眼前一清,她的蓋頭已被人扯下。

媒人和僕婦們尖叫阻止,拚命要拉開的男人不是別人,是她連想都會心痛的華自芳,他一臉溫柔,卻也一臉決絕地凝視著她,眸光是那麼的溫潤,就算想躲,她也失去了力氣。

姚爾爾並不知道自己也以一樣溫潤的眸光回望男人,就這一個眼神,令華自芳更加篤定他的決定是對的。

“出去!”他嚴聲喝令著。

“你才該出去咧!來人啊!”媒人伴嫁目的是送新娘出門,收人錢財怎肯退讓,一發現拉不動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男人,便高聲揚叫。

僵持不下卻也拉扯不開,吉時漸漸接近,眾人正在心急之際,不屬於在場眾人的男聲響起。

“叫你們出去就出去!”華自芳聞聲回首,姚爾爾也循著他的眸光望去。

只見姚彩衫不倫不類地穿著女孩兒的衣裙,斜倚在門邊,醒目異常,可幾天前還帶些孩子氣的容顏,此刻卻詭異得俊俏而難以視,滿溢著男人味。

“可是…”

“來來來,別可是了,先出來再討論,這事非同小可,所以大家都過來聽我說!”迫於主人嚴威,但又覺得事態不妥,媒人還想說話,另一個身著新郎衣袍也跟著笑踱進來的男人招了招手,一個又一個半哄半騙地請出房門,當全推出房門後,他動作極快,反手便落栓,無論任何拍門聲音響起,他都一副恍若未聞模樣。

看著樂逍遙笑、姚彩衫神情深沉地守著門,一點也不像是來協助,反倒像是來阻止她逃出房間。不知道為什麼,姚爾爾就是有這種覺。

“彩衫,逍遙哥,你們怎麼來了?”她心神不寧地問。

姚彩衫聞言,突地笑了。

“大姐臨走前要咱們來架著你和華自芳拜堂,或是乾脆下蒙汗葯送你去揚州,不過看來是不必動手了,正主兒比咱們更急呢!”大姐?!

“你說什麼?大姐走了?!”姚爾爾想跳起的身子被人按回板上。

樂逍遙樂不可支地看著眼前大戲。

“是呀,衣衣要去尋找她心頭的那塊冰,咻地一聲就跑囉,算算時間,現在應該要出城門了。”冰,水寒嗎?

“大姐去找水寒了嗎?”她雖然不敢相信,嘴上喃問,但心頭卻有一塊大石落了下來。

覺到這兩個男人不會壞他的事,華自芳心裡、眼裡只有姚爾爾一人,無暇理睬,硬生生擋住了她疑惑的視線,原本就靠得極近,此刻又近了她幾分。

“不準再想別人的事了,我要你眼中只有我一個人!”他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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