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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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你怎麼回來了?”漢辰看到四弟漢濤立在父親屋裡,驚詫得幾近目瞪口呆父親病重時,漢辰發電報去讓四弟和三姨娘速速回來看望病中的父帥,而得到的回覆卻是楊家家產在海外徒遭劇變的噩耗,四弟尋了各種藉口不肯回來看爹一眼。

“爹~~爹爹病了,我回來看看。”漢濤小心的說。

美國資產損失殆盡的時漢辰一直隱瞞了父親,一是怕父親焦慮病情加重,二是怕父親知道實情不饒四弟。

父親此時顯得異常和藹,怕是病重後格外珍視兒女親情,喊了四弟坐在邊,不住的詢問美國的民風和天氣。

漢濤嘴裡應著楊大帥的話,目光卻不時偷看漢辰。漢辰心裡暗笑,怕四弟已經知道他派人去美國徹查財產一事。

“老四,辛苦你了,在美國這些年,全靠了你在前後張羅。爹知道那個地方人生地不,也是為難你們母子,既然回來了,好好修整一下再走。”楊大帥話沒說幾句,咳了兩聲,又吩咐漢辰好好照顧弟弟。

漢濤尾隨漢辰來到書房,那是父親的書房,如今是漢辰辦公的地方。

漢濤反帶上門,噗通一聲跪在漢辰腳下:“大哥,大哥饒了我。漢濤不是有意的,大哥~~”漢辰看著驚慌失措的漢濤,心裡暗生出一絲鄙夷。

不用問,他已經猜到了七分。一定是鬍子卿神通廣大的派了各路朋友開始在美國行動,漢濤一定是覺出了處境的岌岌可危才被迫逃回家來。

“四弟,聽說你在美國成親了?”漢辰問,這個消息還是子卿新近告訴他的,令他驚駭之餘也不得不佩服四弟的勇氣。這點上四弟比七叔敢作,七叔當年同那法國女人也不過是有緣無分,空留悵憾,而小四尋個美國女人竟然敢瞞了家裡成親。

漢濤周身一顫,結結巴巴的說:“大哥,漢濤有苦衷。不和本地女子結婚,很難留在美國那個地方。”

“你打算一輩子不回來?”漢辰緊蹙眉頭,漢濤張張嘴,終於囁嚅的說:“大哥,國內打來打去的那麼亂,和美國比起來就是地獄天堂。”

“可這裡是你的家,當年七叔在海外漂泊那麼多年,不也是回來了。”漢濤抖動了嘴說:“大哥,七叔是在國外呆不下去才回來的。那裡歧視華人,華人沒地位,若不同個當地人結婚留在那裡~~”

“你什麼意思?你忘了自己姓什麼,還連自己的祖國都要忘記?”漢辰的質問,漢濤語,忽然調轉話鋒哀求:“大哥,大哥饒了我。我認錯還不成,大哥只你拿漢濤當兄弟了,那個老東嘻從來沒拿你我當過是自己的兒子,怕家裡養條狗都比你我兄弟活得好。大哥,大哥你別忘記我二哥怎麼死的,七叔怎麼死的,不都是被那老東西活活折磨死的漢濤坐在地上抱了頭痛哭失聲:“大哥,漢濤不是人,漢濤自私,可你說漢濤能不為自己打算嗎?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我娘打算,我不想娘天天擔驚受怕。就算是我錯了,大哥你不要把事情做絕。”

“你錯什麼?”漢辰故作糊塗的問漢濤。

“大哥,大哥是我不對。我~~我是想自己辦個公司,把錢轉過來。大哥,大哥你知道這不怪我,爹,爹他不是人。反正他不行了,楊家的錢好歹也有我一份吧。大哥,我只想拿回我的那份。”

“漢濤,你錯了。那也不是你用卑劣手段去賺楊家的錢的理由。你是姓楊,但不過是楊家看門的。你和我一樣,這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是爹的,你沒權去拿。爹沒有餓了你,你也沒虧著。你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他要生我,生我二哥,又像踩死螞蟻一樣一子打死二哥。我二哥做錯了什麼?他死不瞑目!我不想有一天和二哥一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天天擔驚受怕。”漢辰平心靜氣來到漢濤身邊,撫摸了漢濤的頭,安他說:“起來,別讓爹知道。否則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你去想想你該怎麼做,把錢還回去。”漢濤淚眼仰視大哥,噎說:“美國那個地方很無情,那個律師被抓起來了,他說他若是被吊銷了執照砸了飯碗,就要把我供出來。大哥,大哥我不想坐牢,我不想被遣送回國,大哥~~”漢濤跪地痛哭失聲,驚慌的樣子,彷彿自己的命被系在了漢辰手中。

“大哥,可大哥我現在的帳被封了。你派去接手的人把我們掃地出門了。大哥,我在美國這些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大哥,你不能趕盡殺絕。”漢辰嘲的一笑,仰起頭俯視著眼前這自稱是四弟的同胞骨,心裡是那麼的淒涼。但他知道,他要快和鬍子卿聯絡上,難得子卿這種待人寬容和善的人也對四弟此種行徑恨之入骨,竟然下了狠手。

“回你房裡自己去思過。”漢辰的話音裡充滿了一家之長的威嚴。

“大少爺,三老爺過來了,去了老爺屋裡,鬧成一團了。”胡伯匆忙來稟告。

漢辰叫上四弟轉身向父親的房裡去,才進院就聽到搶天呼地的哭聲。

父親身體不好,受不了驚擾,漢辰緊走幾步進屋,眼前的情勢卻讓他駭然。

黑壓壓的跪了一地人,三叔為首,三嬸、六位堂兄弟及嫂子弟妹們,一家人如喪考妣一般。

三姨娘扶了父親起身,嘴裡不停的埋怨:“他三叔,你就別煩擾你大哥了,他身體不好,要歇息了。”

“老三,你還有臉過來見我。你呀,你早沒拿自己當楊家子孫,當我楊煥豪的弟弟,今天一切都晚了。我還是楊家族長,還有一口氣,你走吧。我楊煥豪平生最恨人背叛,若誰背叛了我,休想我饒他。很多事是沒有回頭藥可吃,走吧。別髒了我的地。”

“大哥!”三叔驚慌的神,漢辰心裡一抖,三叔眼神裡有了垂死的慌張,而父親的面卻是平和,少有的安靜。輕聲說:“漢辰,送他出去,我累了,要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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