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175章齊家治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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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這裡是柴房,不是宮殿!”楊大帥指著小七板上墊的絨毯、錦被和四周應有盡有的擺設怒斥著:“離家出走、違逆家門還被當成爺供上了?一
三餐除去了米湯,給他一口飯就是恩典,聽到沒有!”胡管家和大太太都暗自垂淚。
“放了楊家好端端的少爺不當,自找了當奴才。”
“爹,你這是做什麼?七叔他都被你們打成這樣了,墊兩被子也不為過吧。”鳳榮都有些看不過。
大太太淚如雨下,撫摸著小七的頭安他。
“哥,求哥把小七吊起來吧,連板都省了。反正小七怎麼躺也是疼,前後都是傷,睡不穩覺。吊起來碰不到傷口,或能閉上眼睡上一覺。”小七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逗趣。
一臉嚴肅的楊大帥也不由笑罵:“跑呀,這回知道疼了?你不是屢次三番的鬥戲法從大哥眼前飄走嗎?”隨即沉聲狠狠說:“這帳還沒算完,等你秦哥和姐夫走了,我再慢慢一筆筆同你了結。”夜晚,楊大帥趁了無人時折返到柴房。
昏黃的燈光,門一推,幾隻小老鼠倏然躥走,牆角密結了蜘蛛網。一盆忽明忽暗的炭火,房裡卻如冰窖一般陰冷。小七在咳嗽,叫了幾聲也沒睜眼,摸摸頭都覺得燙手。
楊大帥聽他喃喃中在喊:“水”忙扶起他,伸手去取小木凳上的水碗清晨,大夫走後。於遠驥來到柴房。
“怎麼?七爺這場壓軸戲演得彩呀。當著成百上千地軍隊,長官被扒了褲子痛打,呵呵彩讓於某開眼”面對於遠驥的奚落,小七費力地笑笑“拿錢來!”小七咳
著艱難說:“看戲不用買票嗎?於遠驥也大笑,從兜裡掏出紙包。
“這個總行吧?我帶來的洋藥,鎮痛的、消炎地。不多,能讓你抵擋些痛楚。”
“於哥就是於哥,知道小七小七一臉安詳的笑意:“我本是料到有今,隨身帶來些西藥,卻被家院連衣服一道洗了。於哥真是救苦救難。”
“還有氣力貧嘴?早知道我晚些進去拉勸,讓你再多吃些鞭子才解氣。”於遠驥笑罵:“醜話講前面,鎮痛的藥吃了傷腦。消炎症的藥吃多了傷腎,你留心。還有,不能空腹。你有時沒吃東西了。”
“米湯,灌米湯了。”小七費力的解釋。
於遠驥凝視了小七。直白的問:“恨於哥嗎?”小七笑了搖搖頭:“事情是我做的。我恨你做什麼?”
“小七,我要去南方見孫先生了。已經聯繫上了“於哥小七眼裡泛了興奮的光彩:“於哥你想通了?”
“你別得意。是秦大哥同意我去同孫先生談談。如今能抗衡陳震天、荀世禹的,除去孫先生南方地勢力,怕只有東北的胡云彪了。可惜自古很少有土匪能成事做江山的,不如聯合各方力量,一起抗衡了直隸,統一中國後再看誰能稱“於哥,中國就像一個大家族,家裡兄弟們打來打去,才給了外人機會趁虛而入。這個家要團結安定是關鍵,誰當家作主並不重要。為了家族地穩定,肯定有人要受些委屈和不如意,但只要為了大局有利,都是值得的“於哥,你不覺得嗎?這些年我大哥治家是有問題的。龍城之圍,冰凍三尺,非一之寒。家中父子兄弟間不睦,互相猜忌不信任。當年漢辰被我大哥從楊家少帥地位置上拉下來,為了爭少帥的地位,我那幾個侄兒鬧出多少事來。老二、老四為害漢辰,竟然不惜引了外人來伸手楊家。亂雲渡的假河匪;逐漢辰出家門的假道士;東北買人參到漢平的死,這些尷尬事小七都對於哥說過。包括這回龍城大難,多是因為家裡內亂不寧,外患必生。於哥,在小七眼裡,這些事比小七在家門口被扒了褲子打板子更難堪,更沒臉。小七丟臉是丟的自己的臉,這些事丟的是楊家的臉。”於遠驥笑笑說:“你小子,省口氣力吧。自討苦吃!若被人聽到了,抓了你出去接了打。”小七咳了一陣,歇息片刻說:“於哥再看我們的國家,是不是同樣的病患呢?各位大帥為了爭奪天下,不惜像
本和英美大筆的軍事貸款、轉讓領土利益,引了外人來打自己人。不怕於哥罵小七,小七不是指責於哥,也不是針對秦大哥和我大哥及眾位大帥。但眼下大帥們的行為無異於飲鴆止渴,遲早要反受其亂。”
“看了楊大帥還是沒打醒你。”於遠驥眉峰微揚:“為什麼這麼做?還不是誰有強權誰說話算數。沒權沒勢,就只有任由宰割的份。犧牲一時利益,佔了上風,你才有可能去一展抱負,去治國安民,去收復疆土實現理想。這就像下棋,沒有局部的棄子,如何保全局的勝數?”二人爭執一陣,不相視而笑。這個話題上,總是各執己見,難以說服對方。
“小七,今後有什麼打算嗎?”話不投機,於遠驥轉開話題。
小七無奈的搖頭:“回了家,就身不由己。不過,中國自古講齊家、治國、平天下,小七是想,既然回來了,那小七倒要看看如何能幫了大哥齊家吧。”
“小七,來,陪於哥再搏一盤。”於遠驥提出下棋,小七知道於遠驥的用心良苦,若不是為了幫他轉移病痛的折磨,於遠驥何苦在這冰窖般四面透風的柴房裡陪他下棋。
二人聚會神的對弈,轉眼到了晌午。從北方回來的漢辰帶了子卿進了門,二人都沒發現。
“子卿?”小七驚愕的發現子卿的到來:“你怎麼來了?”
“孝彥來看看先生。”鬍子卿眼裡噙著淚,望著眼前四面透風的柴房,堆滿灰塵覆蓋的雜物,臥在木板上同於遠驥對弈的楊七爺一臉憔悴。子卿無論如何也笑不起來。
那分手時還瀟灑飄逸的楊七爺,卻是如此落魄的慘狀,竟還能若無其事的談笑下棋。而眼前曾經要殺父親,幾乎同他對陣沙場的一代人傑於遠驥,更令子卿見了心
翻湧。眼前是兩位他最崇敬的人,幾乎先後離他而去,卻又戲劇般巧合的出現在這個空寂的小木屋裡。
看著並排坐在條凳上的兩個少年。於遠驥喟嘆:“你調教出漢辰,又帶出來子卿,桃李滿園了。”
“於哥才是伯樂,發現了子卿這匹良駒。當年還是於哥看好子卿,引薦小七去東北講武堂教他。”來越出息了,青出於藍勝於藍。”於遠驥誇讚道。真快,他們都長大了,以後的江山就靠他們這一代了。”
“立峰呢?怎麼很久沒他的消息?”小七問。
於遠驥笑了搖頭。
子卿心裡難過,如果沒有立峰哥的告發,眼前的於遠驥或許就成為他的殺父仇人。但立峰哥卻因此被貶去郊外的一所宅子讀書,子卿很久沒見到他了。本來能是歡聚一堂的朋友,卻因為打來打去的戰爭,鬧得彼此關係複雜尷尬,敵友難分。子卿心裡說不出的苦澀。
談笑一陣,小七堅持讓漢辰把子卿帶走,怕柴房陰冷,凍到嬌貴的子卿。子卿卻堅持要看完七爺和小於叔的這盤棋。這才是千古難逢的高手對局,連二人打啞謎般的對話,都耐人尋味。,請登陸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