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161章--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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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楊大帥府入夜後一片寂靜。

少帥楊漢辰倚靠頭,守著孤燈夜讀《通鑑》,不時看看身邊睡的幼弟小乖兒。

乖兒睡得正酣,白裡透紅的小臉,長長的彎睫,睡夢裡不時出甜美的笑容。乖兒翹翹的小嘴略微動,翻個身一條腿就又搭在了漢辰的身上。

“小東西,你還要怎麼折騰大哥?”漢辰笑笑默唸著,合上書,輕輕的將乖兒的腿搬下去,扯過被單幫乖兒蓋上粉雕玉琢般惹人疼惜的小身子。乖兒只有睡時最討人喜愛,沒了白天的調皮頑劣,也沒了千嬌百寵下的任。肌膚細潤的小臉總令人情不自的想去親吻。自幼被家人寵溺的乖兒睡覺從不肯穿衣服,夜裡還總愛踢落被子,一不小心就會著涼發燒。漢辰都記不清是第幾遭起身給乖兒蓋被單,索就坐起身翻書,順便守了乖兒這個安睡的寶貝。

門外傳來一聲清嗽,漢辰一驚,慌忙趿鞋下,父親已經推門進來。父親很少來他的房間,何況是深夜宵後。

“父帥。”漢辰張惶的起身相

楊大帥一身閒散的短衫,悠然踱步過來低聲說:“就是過來看看乖兒。你笨手笨腳的沒帶過孩子,爹不放眼神在漢辰一臉倦怠的面容上停留片刻,楊大帥轉身到邊。

漢辰心裡暗念:“就跟你老帶過孩子一般,還怕漢辰怠慢了乖兒這個寶貝。”楊大帥的手輕輕攏過乖兒的面龐,乖兒咂咂嘴一翻身,索趴睡在上,被單騎在腿間。出白的小股。楊大帥欣喜的咧開嘴笑著,輕輕地乖兒細的小股,低聲對漢辰訓示說:“你看看。你看看,這現在還腫呢。”漢辰簡直無可奈何。嘴裡胡亂的應了聲:“是!”心裡卻為這無中生有地指責而不服。

就在傍晚,乖兒纏了嫻如給他洗澡,貼在嫻如腿邊撒嬌的叫嚷:“嫂嫂給乖兒洗香香。”漢辰聽得直皺眉頭,抱起乖兒哄勸說:“乖兒。嫂嫂是女人,乖兒是男人,男人洗澡讓女人看到,羞羞地”漢辰颳了臉羞臊著乖兒。

“乖兒,走,孃給乖兒洗香香去。”孃伸手來抱乖兒,乖兒卻睜大眼:“孃也是女人。”一句話逗笑了嫻如:“阿彌陀佛,這才是設套把自己的腳放了進去,可了這個屋裡就你一個男人了。龍弟你去給乖兒洗澡好了。”乖兒在漢辰的臂彎間,忽閃了大眼睛望著大哥:“亮兒也羞羞,亮兒也是嫂嫂給洗澡。”漢辰哭笑不得。沒想到才五歲的乖兒居然如此機,只得哄了他說:“乖兒。大哥給乖兒洗澡怎麼樣“不好!”乖兒執拗的搖頭。但還是被漢辰用五顏六地玻璃球誘惑著進了澡盆。

乖兒在澡盆裡也不老實,漢辰軟硬兼施也奈何不了這個小霸王。總算將就了給乖兒洗好。用鬆軟的巾給他擦乾頭。忽然乖兒靈潤的大眼睛忽動,狠命的一躲腳,水花高高的濺了漢辰一身,然後看了一身溼的大哥咯咯大笑。看了才給乖兒擦乾的身子也盡溼了,漢辰慍怒的押了乖兒在臂彎下,象徵的在乖兒柔地小股上拍了一巴掌,喝了他說:“還鬧不鬧?”乖兒忽然縱聲大哭,漢辰都沒想到這麼小一個孩子居然能哭得如此驚天動地。

一時間屋裡人湧動,圍擁了乖兒哄勸。嫻如心疼的抱緊乖兒,淚眼朦朦的望著漢辰嗔怪說:“龍弟,你這是做什麼?”漢辰知道自己本就沒著力,乖兒上連印痕都沒有,更別提如父親昔責販父親趕來時,乖兒更是有恃無恐,嚎啕大哭,偏讓爹爹給股,一直在喊疼。

乖兒明明是言過其實的在譁眾取寵。漢辰不服,但父親地斥責他也只有垂手聽著。直到父親無奈地罵了說:“看你笨手笨腳的,給弟弟洗個澡反得自己溼得透,還不去換件衣服。”漢辰瞪了眼噎地乖兒,乖兒忽然又大哭起來說:“是哥哥自己溼的,不賴乖“乖兒!”漢辰簡直忍無可忍,從小父親最忌諱孩子們扯謊,若抓住他們兄弟叔侄誰敢不誠實,那責打起來定是格外的不留情面。如今乖兒才不過四、五歲大的孩子,如何學得如此乖張。

最令漢辰無奈的還是父親,為了哄乖兒開心,一口一句的:“都是哥哥不好,爹爹幫你打哥哥。”邊說邊給漢辰遞個眼,拉了漢辰就朝漢辰的股上打了兩巴掌,又瞪了漢辰一眼說:“還敢不敢再打我們乖兒了?”漢辰恨得牙關緊咬,雖然他知道父親不過是在哄逗乖兒,但父親對乖兒的溺愛簡直不可理喻了。乖兒啜泣著,雙手捂著小臉,眼睛卻從手指縫中偷偷的看哥哥被父親責打後神的變化。忽然,乖兒摟了爹爹的脖子乖巧的央求:“爹爹不氣,爹爹不打哥哥了。”乖兒這個靈古怪的小傢伙令漢辰氣也不是,恨也不是。直到晚上,乖兒破天荒的提出要和哥哥睡,乖巧的自己抱著那個心愛的虎頭枕頭賴賴的貼到漢辰身邊磨蹭“乖兒,你對哥哥說實話。哥哥打得疼嗎?”漢辰將乖兒抱坐在自己腿上,託了他的小臉認真的問。

乖兒搖搖頭。

“那乖兒為什麼要對爹爹扯謊?”漢辰板起臉,乖兒羞愧的將頭扎進大哥的臂彎不說話。

“乖兒,抬頭看了大哥。”漢辰柔聲說,讓乖兒坐正:“乖兒是男兒漢,是好孩子,是不能說謊話的乖兒忽爍著大眼睛,長睫掛了淚珠,可憐兮兮的望著哥哥。

“乖兒,告訴哥哥,乖兒以後再也不說謊話。”漢辰的聲音柔中帶剛,乖兒怯怯的說:“乖兒是好孩子,乖兒不說謊話。”漢辰摟緊乖兒,這個小生命,當年從垂死的小夫人手中承諾了要給他一線生機的小靈,承諾了留他在世間,就要承諾為這個幼弟長大成人所付出的一切。

躺在上,漢辰探身去關臺燈。乖兒冰冷的小手卻探進了漢辰的間,漢辰一驚回身問乖兒:“做什麼?又調皮?”乖兒囁嚅的說:“乖兒給哥哥,爹爹打得疼吧?”漢辰看了乖兒認真的樣子啼笑皆非,關了燈笑了摟過他說:“睡吧,哥哥沒事。”如今這深更半夜,父親忽然擔心他這個兒子照顧不好小弟,還要親自來視察一番,更讓漢辰嘆父親對乖兒用情之深。

“亮兒的病好些了嗎?”楊大帥問漢辰。

“煩父帥掛念了。大夫看過了,給亮兒餵了些藥,只是還是哭個不停。”

“哭,哪個孩子小時候不哭?你這麼大的時候也總哭。看你這話答的。”漢辰心裡不快,心想:或許我小時候總哭,只是我如乖兒這麼大的時候你在哪裡呢?又見我哭過幾次?

楊大帥拾起漢辰放在桌案上的書,看著立在一旁一身單薄睡衣的漢辰,清癯的身影,面容清朗英俊。

楊大帥笑罵一聲:“沒那個本事還逞強攬這個差事。乖兒好哄嗎?不比你指揮千軍萬馬容易。”楊煥豪邊說,邊伸手拉過漢辰的手:“快上吧,穿這麼少話音未落,漢辰已經如被電擊一般倏然出被父親握住的手,緊張的說:“讓父帥心了。”楊大帥窘迫的笑笑,轉身出門。漢辰隨了父親身後相送,父親忽然回身對他說:“你小於叔那裡,你要多加小心的保護。外面龍蛇混雜,讓他不要再那麼放肆跑去琴社詩社的混鬧。”漢辰諾諾稱是。

兩天前,漢辰奉父命回到龍城家中。但與往不同的是,他帶回了躲避荀世禹四處追捕的於遠婢令。

裡父親對小於叔的狂妄不羈指責最多,而當此於遠驥和秦總理落難之際,父親竟然毅然提出收留於遠驥來龍城避難,絲毫沒有顧慮荀世禹會以此為藉口將戰火引到龍城。這個引火燒身的決定曾令秦瑞林也驚詫不已,但也是眼前最好的辦法。

父親對小於叔兵敗的寬容,居然隻字沒有過問楊村兵敗的細節。

楓閣,昔七爺楊煥雄獨佔的樓閣已經住進了於遠驥這個從北平遠來的神秘客人。

此時,於遠驥依然是一襲長衫飄逸,背了手饒有興致的觀賞楊漢辰潑墨揮毫,遒勁的行草躍然紙上:“美人顏千絲髮;大將功名萬馬蹄。”於遠驥朗然發笑:“明瀚,怎麼想起這副對聯?”

“因為喜歡,所以提筆就自然想到。”漢辰望向於遠驥的眼神中都著欽佩。一副煉的對聯,凝聚了多少男兒追溯一世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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