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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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道去？”晚上十一點，陸少琪已經準備就寢了。李靖像賊一樣的從窗子爬了進來，未經允許就鑽進被窩裡，跟她擠一張單人。

“唔。”陸少琪甜甜的點點頭，欣喜地埋進他膛，嗅聞他身上特殊的男體味。

“簽完約之後，你是不是就跟我父母提親？”

“到時候我會有好長一段子需要打拼，我怕你跟著我會受苦。”他環臂將她嵌入懷裡，另一隻手很自然而然的撫觸她的臂膀。

“我不怕，夫唱婦隨才是我的夢想。”陸少琪對他有十足的信心，將來無論他到哪兒演唱，她都要緊緊相隨，絕不讓別的女孩子有絲毫覬覦的機會。

“你的事業呢？我不希望你為我放棄太多。”她的嬌軀挑逗著他，他解開她睡衣的扣子，讓大掌長驅直人。

“以後再說吧，我現在…沒心思考慮那個問題。”她拱起身子，將自己完全呈現給他，任他恣意‮撫‬。

男的慾望一旦被挑起，就非得找到出口宣洩。李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迫不及待地想擁有她。

“你好。”陸少琪發自內心，真誠地讚美。李靖帶給她的快樂是無與倫比，絕對極致的。

他似乎是需索上了癮，愈愛愈纏綿，難捨難分。

那一整晚，他們繾綣愛戀，一切煩惱皆拋諸腦後…

⊙⊙⊙一趟臺北之行，李靖不但和唱片公司簽下五年十張專輯的合約，並且有六張讓他擁有一半的製作權。

由於今後必須長期住在北部，因此他徵得和父母的同意，先在北市內湖區租一棟房子，讓他和陸少琪以及樂團的夥伴們有個落腳的地方。

要搬進去的前一天。他才知道，和媽媽嫌他原來選定的公寓太小。另外幫他換了一間一百二十坪的別墅，而且不是租的，是直接買下來，理由是這樣比較不用看房東的臉。

再過一年多他就屆而立之年了，他們還是習慣拿他當小孩子看，實在很令人氣餒。讓他尤其火大的是，他們居然從老家調來三名僕婦、一名司機；負責燒飯、洗衣、整理屋子。

李靖不滿的抗議，老竟理直氣壯的說:“鄉下人比較勤勞。”老天！他在乎的本不是這個，這是什麼跟什麼呀？

幸好還有讓他開心的事。陸家兩老在臨回美國之前，決定先讓他和少琪訂婚，訂婚儀式就在臺南老家舉行。

當陸爸爸把少琪的手到他手上時，滿是信任的跟他說:“不要只是把她當成子，希望你同時扮演慈父和好友的角。這樣的要求也許過份，但誰能指責一個父親的自私呢？”

“我明白。”誠如他父親對他的期待，他真的完全能懂。

今天的訂婚儀式本定於十一點鐘開始，李雄剛卻遲至十二點才出現，所以連宴席的時間都被迫延後。

眾人都看出他臉上的笑容有多麼勉強，但他始終不語，他是沉住氣，壓住火在跟兒子也跟自己嘔氣。

一個黑道世家的兒子不務正業，且淪落到跑去唱歌跳舞，不僅有違他們李家的優良傳統，更是丟盡了他的臉。

訂婚儀式才結束，宴席剛開始，他就走人了。害得老忙向陸家兩老陪著笑臉解釋一番。

李靖望著父親略顯龍鍾，但威嚴不減的背影，內心不慨萬千。

總有一天，你會以我為榮的，父親。

⊙⊙⊙李靖的首張專輯在隔年的天推出，立即造成一股旋風。

他的音樂用最悉的本土文化，創造出特立獨行的個人風格。

黝黑、頎長，一身極簡素妝扮，是他的招牌標幟。當俊美無儔的他往臺上一站，臺下的歌們立刻瘋狂的尖叫，如痴如醉的跟著他的歌聲亢奮起舞。

媒體對他的形容詞是“偶像的崇拜，魔鬼的**”他輕易且成功地挑動人們的情，讓大家不自覺地為他喝采，跟他一起狂放。

“阿靖要出來了，快點來坐好。”自從他展開臺港澳三地巡迴演唱會以後，每遇到現場直播時，李柔就會把所有的人統統喚出來，一起守在電視機前面觀賞。

“哇，你們看好多人哦，擠都擠不進去。”

“一張票要五百塊吶，三天就賣光光。”

“唱得很好聽，很好聽。”連老都是他忠實聽眾。

大夥你一句我一句的，絲毫沒注意到，有個從來沒在這間視聽室裡出現的人，此刻佇立一旁，兩眼直盯著電視螢幕，直到演唱會轉播結束。

“爸爸！”李柔詫異地驚呼，“你也喜歡老哥的表演？”肯定的嘛，不然擠在這裡幹麼？

“呃，我只是剛好路過，隨便望了一下。”李雄剛神不太自在的快步離去。

“是這樣嗎！”李柔回頭瞟了一下眾人，大家都顯不信的表情。

“不錯啦，他能走進來，就表示進步了，我們應該給予鼓勵，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李雄飛心想，他老哥就是這個倔脾氣，但他相信有一天他會軟化的。

⊙⊙⊙寒夜如冰，陸少琪從氤氳熱騰的浴室，光著腳丫子走出來，李靖旋即從後頭抱住她，邀她共舞一支華美的曲子。

這是三年來密集演唱、宣傳，難得偷閒的時光。他舞完一曲又一曲，然後著魔地沉溺在她誘人的體上，製造出一波接一波的高，填滿長期以來疲憊的身心。

之後他們陶陶然地舉杯對飲，品嚐頂級的xo，也品嚐彼此的瓣。

陸少琪不勝酒力，沒多久就依偎在他臂彎裡，半垂著星眸，呢喃著，“我好累，這樣的子，我恐怕沒辦法陪你過一輩子。”

“哈，只有你才會讓我戀一輩子。”他啃了下她可愛的耳垂，又道:“聽眾再熱情，收入再優渥，也只能再讓我賣命七年，七年後，我會退出歌壇，陪你回舊金山，你當醫師，我當秘書兼打雜。”

“不是哄我開心的？”陸少琪很難相信他肯放棄這輝煌閃耀的一切，甘於和她回美國過平淡的生活。

“哄你開心的方法很多，這不是最好的一個。”李靖把她拉起，如嬰兒般地橫抱在前，笑著說，“我很清楚當初投身這一行的目的是什麼，七年後既然目的已達，為何還要費時間留戀其中。”

“唱歌不是你最興趣的事？”

“是啊，但唱給心愛的人聽才是最令我開心的志業。”他在她光滑的額際啄了一口，無限疼惜的摟緊她。

“等我築好一個安穩甜的窩，能供你在裡面無憂無慮的生活，然後我們就可以生養一堆蘿蔔頭，每天清晨我將以歌聲代替鬧鐘，呼喚你們起，為你們準備豐富的早餐…”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過那樣美好的生活了。”

“快了，若一切順利的話，也許不用七年，我們就可以…”李靖勾勒著未來甜的藍圖，在屋內昏黃的銀燈下，擁著最心愛的女人。

他這火豹子的心，從沒像此刻這般柔軟，盈滿疼惜愛憐。呀，這大概就是陸爸爸所說的慈父的心，愛如友，他，真正的明白了。

一本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