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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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不語！”他真的生氣了，這女人完全不受控制嘛，要牽她往東走，她偏偏往西走。看看，要撞上柱子了！

“唉唷！”好痛！真的好痛…

“我看看，有沒有撞疼了？”松多童著急的拉過她來檢視。剛剛聽到好大的一聲，她肯定撞得不輕。

鐵不語沒有回答，她就這樣耍賴的坐在地上一個勁的哭。

“-就這樣坐著好了，我不管-了。”拉她也拉不起來，真是讓人火大的人。

“你為什麼要管我？你去告狀啊！去地獄司法署那裡告狀，說勾魂署的魂差走路不看路，破壞凡間的公共設施。”反正她也不想幹了！這麼多年來，她始終都沒辦法知道當年她害死的那個小男孩的母親現在在哪裡？有沒有被拘留在地府的哪一署？

還有…還有那個小男孩，那個時候只有他會陪自己玩，所有的小朋友都不理她，只有那個小男孩會陪她玩…

可是他說她殺死了他媽媽，然後他就跑走了，他跑得好快，她怎麼追都追不上。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害死他媽媽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鐵不語拉住松多童的衣服使勁的大吼。要不是松多童即時把他們隱形，路邊停滿的計程車運將肯定會圍過來。

“那他媽媽為什麼會死？”他揪緊了鐵不語的雙臂，因為急於想知道答案，連把鐵不語捏到黑青了都不知道。

“好痛！你掐得我很痛！”鐵不語生氣的甩開他。她屈著身體把頭埋進膝蓋裡，“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松多童在她身旁的階梯坐了下來。天黑暗，騎樓下只有他們兩個人，路邊停了一整排等著接客的計程車，偶爾街上會有幾個打扮時髦的女生經過，但她們很快就上了計程車。

“有一次，我爹又出去搶東西，他搶了一批農人新收成的農產品，他很自豪，所有的叔叔伯伯也都到很驕傲…”好累喔，眼皮越來越沉重了。

松多童等了一會兒，都沒聽到她繼續往下講，心一急就搖醒了她。

“幹嘛啊？”她正覺到舒服的飄飄然，又是誰搖醒了她？

“-還沒說完。”松多童冷言的提醒。還沒說完休想就這樣睡著！

“關你事！為什麼我要跟你講？”她想起來了，為什麼她要跟他講這件事？現在不講了，怎麼樣？

“當然關我的事，因為我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因為-害死的就是我娘！”這樣關他的事了吧？

“啊？”睡意盡消，鐵不語側著臉看著松多童整個人。怎麼會？他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哪有這麼巧的事！

“當年，我親眼看到娘吃了-做的菜之後斷氣了，-還敢說-沒有下毒害她？”往事歷歷在目，她想賴也賴不掉！

鐵不語用力的搖頭。他誤會了，他不能這樣誤會她，真的不能！

“我沒有下毒。”鐵不語斬釘截鐵的否認，沒做的事情她打死都不認。

“-說-沒有下毒，那她為什麼會死？”難道他親眼所見還會有假嗎？

“我為什麼要下毒？如果我不想要你們活，我為什麼要救你們？毒死了你母親，對我有什麼好處？”鐵不語一連說出了很多疑點，讓松多童一點招架的餘地都沒有。

“我只知道我看到我娘吃了-做的東西后就死了，其它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告訴他有多少疑點，只要告訴他事實是什麼，他不願再憑自己的情去想事情。

“你很恨我…”他繞著這個問題打轉，她說再多好像都是辯解。

“對！”她讓他一夜之間連僅有的親人都失去了，早知道就不要讓她救，那至少他還可以多跟娘相處一段子。

“走，我帶你去看一個東西！”沒等他點頭，鐵不語咻的消失在街上。

天，微微的亮起。松多童跟著鐵不語飛進了一處農耕田，鐵不語伸手就連拔起了一株農作物。

“-在做什麼？這是農人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怎麼可以說拔就拔！”真是個頑劣的女人，總是自己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死活！

“你記得嗎？這就是我那個時候煮的東西。”她把那株辣椒放在松多童的面前搖晃，卻被松多童給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