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愛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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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幾個月過去了,採礦的事宜已基本穩定下來,我跟子尹功成身退。可是,最近還是很忙,因為婆婆馬上就要過五十大壽,而我的“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連一半還沒繡完誒!於是三天兩頭往將軍府跑,時間緊迫加上技巧生疏,每天都要帶著一雙“饅頭手”回家,子尹替我敷暖袋,淡淡地說:“用得著這麼拼麼?禮物我有準備好。”可是你送的跟我送的就是不一樣嘛!醜媳婦跟惡婆婆之間的矛盾要化解,關鍵就在這一張充滿了孝心的雙面繡上了!

忍著痛,我繼續繡,我繡繡繡——突然門外傳來馬軲轆聲,不一會左嫣紅抱著一包東西進來,笑地看著我道:“你呀,派人送一大堆紗布來也不事先說一聲。我府裡頭紗布多得是,還怕供不起你嗎?”

“我哪有派人送紗布…”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繼續悶頭繡。

“不是你?可明明說是長孫夫人吩咐的…”乖乖!我跟左嫣紅對視,難不成是——婆婆!

我沒沒夜地趕啊,趕啊趕,直到婆婆五十大壽的當天還悶在屋子裡繡那最後一條鳳尾,左嫣紅不停地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屋外鑼鼓齊鳴,鞭炮連綿不絕耳,那些貴夫人紛紛前來道賀,就連皇后娘娘都駕著玉輦親自過來。

“妹妹,不如我來替你補上吧?一條鳳尾而已,還是你的一片心意啊。”左嫣紅焦急萬分。

“不行!”我頭都沒抬,一秒鐘都不敢鬆懈。

左嫣紅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就嘰裡咕嚕喝下,完全失去了往淑女的風範。走了兩圈,又湊到我身邊“該到的人都差不多到齊了,皇后娘娘又在場,長孫大人的緩兵之計拖不了多久,妹妹,你還有多久能好?”

“快了快了!”我不耐煩地應付兩聲。子尹這個討厭的傢伙,讓他配合一下拖住皇后他就是不肯答應,誰都知道皇后就是衝著他來的嘛!人家這麼辛辛苦苦想要搞好婆媳關係,還不是為了他!

繡完最後一針,左嫣紅拉起我就跑,兩個人氣吁吁地奔到大堂,正巧看到子尹下跪給婆婆祝壽,我連忙跪到他旁邊,呈上繡完的錦圖道:“兒媳也恭賀婆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突然覺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看,看得我頭皮發麻。

婆婆乾咳嗽兩聲:“怎麼來得這麼晚啊?”一旁的丫鬟已經接過錦圖打開,笑道:“老夫人,少夫人跟少爺真是心有靈犀呢。少爺是‘畫’了一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而少夫人是‘繡’了一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說:“回婆婆,兒媳方才見著了孃親,忍不住多聊了小會。”公公已經在那邊對我作出“ok”的手勢,自從我跟公公坦白我的身世後,他可從我這學會了不少“現代詞語。”

“母女情濃於水,可以理解。”俄的神啊,皇后娘娘竟然會幫我打圓場。

“既然皇后娘娘都為你求情,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婆婆遞給我跟子尹每人一隻紅包,笑道“都起來吧。”我,公公,以及左嫣紅均吁了口氣。

我退到一旁,再度覺那雙眼神襲了過來,原來以為是皇后,可是此刻她正在與婆婆詳談甚歡。我左看右看,這才發現是來自於殷小翠,我推了推一旁的左嫣紅“誒,殷小翠怎麼穿成這樣站在人堆裡?”

“你不知道嗎?”左嫣紅先是奇怪,然後恍然大悟“對了,從雷鳴山回來你就著手刺繡,就連自己家裡發生了重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殷小翠已經不是長孫家的媳婦,由我婆婆做媒,嫁給了一個小吏。”

“嫁人?”我吃驚不小“可是她不是已經嫁給了子尹麼?”

“妹妹,你可真是糊塗。”左嫣紅笑道“殷小翠只是你的陪嫁丫鬟,又沒跟子尹真的拜堂成親,只要還是完璧之身,完全可以當作府裡的丫頭嫁出去的。”嚇!我轉頭看向子尹,這麼說,相公他如今只有我這麼一個老婆?子尹瞅了一眼滿臉花痴的我,搖搖頭。

搖頭我也要開心地笑!託婆婆的洪福,這對我來說可是天大的喜訊誒,雖然我已經明白了子尹的心意,可是每天不管走到哪都有個“二夫人”在眼前晃悠也真讓人鬧心的,何況這個殷小翠最會見縫針,一看到我跟子尹鬧彆扭立刻就顛地湊過去,分明是火上澆油嘛。

晚宴時分,皇后硬是拉著我陪席,子尹自然也得坐了過來。皇后心思明,可一旦是跟子尹有關,我就看得清清楚楚。於是我亦將左嫣紅拉過來作陪,頻頻向她敬酒,讓她毫無機會向子尹進攻。然而三杯過後,我與左嫣紅已經醉得東倒西歪,皇后倒是沒有介意,只是拍著我們的手慨地說了一句:年輕真好。

聽說我們各自被遣送回屋後不久,她也隨即回了宮中。

子尹進屋的時候,冬梅還在為我擦身,我已經連膽汁都吐了出來,躺在上全身痠痛無力。

“明明就不能喝,還要喝這麼多。”他接過冬梅手中的熱巾,輕輕地替我擦去身上的冷汗。

“我高興…我就是很高興…來,再來!

”冬梅說我那天又哭又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等到睡著後,嘴裡還不停地念著子尹的名字。

而就在那天晚上,子尹終於向婆婆攤牌,他們母子倆促膝長談了整整一晚,第二天一早,前往邊疆的馬車就到了府門口,我與子尹上了馬車,大家都來送行,婆婆站在遠處,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車行至城門口,被守城的攔下,說是太子已在此等候多時,特來送行。不久便見一群太監擁著朱敦熠走過來,我頓時目瞪口呆,顫巍巍地指著他道:“你,你真是太子?”子尹握住我的手,拉著我一起下跪,道:“叩見太子。”朱敦熠竟然也跪下,把那群太監嚇了一跳。他面對著子尹,說道:“雖然你已辭去太傅一職,但一為師,終生為父。以後子尹在本宮面前不準下跪。”嘆了口氣,他接著說“子尹才華蓋世,本宮本想將你留在身邊重用,不想你心在戰場。本宮僅學到皮,只怕還未諳治國之道啊。”又吩咐我道:“關外氣候多變,還請長孫夫人代我好好照顧老師。”

“哦。”我點點頭,心道這個哪用得著你來吩咐。

“二位請起,時間不早,本宮也不便耽誤你們的行程。”朱敦熠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

就在我跟子尹要站起來的時候,那傢伙突然撲到了子尹的懷中,嚎哭不止“子尹,我好捨不得你走…我好捨不得你…”我的媽呀!他終於像個正常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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