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打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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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彩虹八點多才起來。這幾天她起的都比較晚。即使是起來了也沒有什麼神頭。
走到院子裡的時候,撞見了白老漢,說道“爹,我去做飯去。”白老漢卻說“彩虹,不用做了,我已經做好了。前段子真是讓你受累了,這幾天咱家沒有什麼事,你就好好的休息吧。”吃過了飯,彩虹把剩飯剩菜和著草面攪在一起去餵羊。羊圈就在廁所旁邊三兩部就走到了。
可今這羊和往
的有很大的不對勁,在平時它叫是表明它餓了。可這一
,把羊食端給它時,它仍舊在叫。短尾巴一搖一幌的,圍著羊盆直打轉。
“爹,你看這羊是咋啦?咋就不吃食呢?”彩虹看白老漢走過來就好奇的問道。
白老漢走過去一瞧,只一眼便明白了八九不離十,含糊道“它是要打婪了。”
“爹,啥?”彩虹不明白。
“它是要打婪了。”這次聲音有些大,已經足夠彩虹聽清楚了。
但是彩虹仍舊不明白白老漢的意思,卻是沒有在說什麼,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白老漢頂不住那種詢問的目光,就破口說道“它是想要孩兒了。”
“這”彩虹想問什麼卻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趕緊把剛蹦出了一個字的話全嚥到了肚子裡,臊得滿臉通紅。
剛吃過了中午飯,白老漢就牽著那隻母羊去找老羊倌了。
老羊倌是前些年鬧饑荒的時候從東北那塊一路要飯過來的,來到這白家莊就落了腳。或許他有好吃懶做的病,或許村裡有瞧不起外鄉人的傳統,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這老羊倌一直沒有娶上媳婦,住的仍舊是那幾間破土房。
或許他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就是村裡的老人兒也想不起來他什麼時候幹起了給羊配種的活兒。白老漢和他的關係還算不錯當初興”人民公社”的時候,他們曾在一起打過夥計,可白老漢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幹這行當的。
現在村子裡不管是大人小孩,都叫他羊倌,老羊倌,他真正的名字恐怕是沒有幾個人能記得了。那是因為普通的人家是不會做這個行當的。
但這的確是一個即省力氣又能夠賺到錢的好活計,牽著那那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肥壯公羊種羊)往人家母羊身上一撲,不到半分鐘的工夫,四五塊錢就到手了。
老羊倌的家住在村東頭的大坑上面,屬於村裡的”郊區”除了給自家的羊打婪配種)幾乎就沒有人會光顧這裡。老羊倌家大大小小估計養了十多隻,若但是那一頭種羊的話,會辜負這老羊倌的盛名。所以在一百米開外的地方就能聞到那些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腥臊味。這是讓村人們最難以忍受的。
所謂”人在河邊走那能不溼鞋”整天的很一堆羊生活在一起,老羊倌身上也有了這樣的味道,有一次老羊倌去串門身上的味道得人家吃不下飯,從此以後老羊倌就很少串門了,也不向人堆裡擠了。
果不其然,大老遠的地方,白老漢牽著的那頭母羊就已經聞到了那種味道職拽著白老漢向老羊倌家衝去。使出的力氣竟讓白老漢不得不跟著小跑,白老漢破口罵道“你這畜生,急個球,給我丟人現眼的。”老羊倌家門口的那兩扇破木門是虛掩著的,那頭羊掙脫了繩子,直衝了進去。
白老漢又罵“你這畜生,看我回去不收拾你!”說著就進了老羊倌的院子,-雖然來這裡也不止一次了,但那種過於強烈的腥臊味道還是不住讓白老漢眉關緊鎖。帶來的母羊在那頭種羊身邊乖乖的站著,任由著它自己的尾巴下面啃
。白老漢只看了一眼就不去理會它們了。他在想既然門是虛掩著了,那老羊倌也一定還在家裡,大老遠的也不用白來一趟了。
在將有進房門的時候,白老漢還不忘喊了一聲”老羊倌”想看看他究竟在不在。但沒有等回應就直接進去了。
進屋後所看到的那一幕,讓白老漢一時間目瞪口呆,啞口無言老羊倌把褲子褪到了腳脖處,下身緊貼著一頭羊的股,幹得正歡。
冷不防範回頭一看果然有人。嚇得老羊倌一陣搐,提了褲子,繫好了束
帶的麻繩。回頭去看白老漢,老羊倌是一臉的窘迫相,急得來回轉,低著頭說道“你怎麼來啦,你怎麼來啦,來也不說一聲”白老漢不想竟撞見了人家的糗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我我”的說不出話來。
來回轉了幾圈,老羊倌羞得蹲在地上大哭。
這麼一哭,白老漢想走也走不了了。他想人活就活的是一張臉,他得好好的和老羊倌談談,讓他寬寬心。
說著,就打開了一盒煙出兩
來,遞給他一
。憑藉他們兩個的
情白老漢知道老羊倌是不會向他要錢的,所以就提前買了一盒煙準備辦完事後送給他。
老羊倌接過了,卻沒有在耳朵上,喃喃自語著“老弟呀,我這回是沒有臉見人了。”白老漢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見他把煙
到了耳朵上,以為他沒有火柴,就替他划著了一
讓老羊倌點菸。
老羊倌把煙湊過去,和白老漢四目相對時,一臉的羞愧與不自然。一個勁的唉聲嘆氣。
而這時那頭羊竟乖乖的來到了老羊倌的身旁,伸出了舌頭要它的手背。
“你給我滾!”老羊倌掄起一個大巴掌,卻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那頭羊一臉委屈與不理解。白老漢去看那頭羊,發現它整個身上的都是雪亮雪亮的。那羊的身後的地面上鋪了一層舊棉絮,相比那就是它的窩了。別的羊都是在屋子外面的窩棚下住著,惟有它受著優厚的待遇。
完了一
菸,掐滅了,看著那隻正淚汪汪看著他的那頭羊,不免有些心疼,說道“這輩子我養過幾百頭的羊,買買賣賣,賣賣買買,這些羊當中就屬她有靈
。在放羊的時候,別的羊專找草豐盛的地方,而這一頭我去那裡她就跟我到那裡。我當時就想了肯定是老天爺不長眼讓我媳婦投胎投成了畜生。今天中午我剛吃過飯,她就圍著我不讓我動,哎,我真是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我這個老不羞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說著,就使勁的捶打著自己的
膛。
白老漢一把攔住了他,說道“你這是做啥咧,你是老光,我是老鰥夫,咱們誰都別笑話誰。誰也都知道誰的難處。老哥哥,你聽我一句話今天我看到的,我聽到的,我全都爛在肚子裡了。如果有一天你從別人的嘴裡聽到了我說過你一個不是來,我白老漢就是就是狗娘羊的。”
“我咋信不過你,只是只是哎我以後沒發在你跟前做人了。”老羊倌說出了自己的苦衷。
白老漢“嚯”的站了起來,他明白老羊倌是意思,為了讓他寬心,白老漢指著屋頂說道“這麼說吧,如果我白老漢有一點看不起你,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你這是做啥哩!你這是做啥哩!”老羊倌拉住了白老漢,又說“這哎!”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