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蘭花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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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早朝,汐顏突然提出南巡之事,大臣一片譁然。畢竟事前沒有絲毫預兆,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南巡的路線已經由太傅審議確定,孔卿、沈卿就從旁協助吧。”說完,汐顏看著下首神
各異的眾人,微微一笑。
“朕打算派人到渭河一帶考察,各位愛卿不妨推舉適合的人選。”戶部尚書孔織出列,揚聲道。
“微臣推薦益州巡撫馮景彥,為人剛正不阿,是巡視渭河的不二人選。”汐顏略略頷首,吏部尚書周楠鈞躬身說道。
“稟皇上,馮景彥年近五十,長途跋涉恐有諸多不便。微臣推舉一人,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鄭先文。”孔織不悅地睨了周楠鈞一眼“皇上,馮大人身子硬朗,資歷最深。右副都御史年少氣盛,處理渭河百姓之事怕是不夠穩妥。”
“孔大人此話差矣,右副都御史雖然年紀尚輕,但穩重踏實,處事嚴謹,定能不負皇上所託。”周楠鈞抬起頭,沉聲反駁道。
“但是安撫災民之事豈能有半點差池,馮大人在百姓中素有聲望,巡查渭河一事定能順利完成。”孔織不甘示弱地瞄了他一眼,開口補充道。
“孔大人推薦巡撫大人未免有些私心,誰不知道馮大人是孔大人的岳父?”周楠鈞直起身,笑了笑。
“微臣不過以事論事罷了,推舉馮大人只因其各方面適合此職,周大人這話不免有失公道。”孔織目光一冷,面不愉。
“孔大人你…”周楠鈞一窒,正要開口理論。汐顏淡淡地掃向兩人,制止他們繼續舌之爭。
“好了…除了方才提起的兩位,還有其它人選麼?”
“皇上,微臣推薦按察使孫齊非。”兵部尚書陳浩明垂首提議道“上次渭河部分支洪水氾濫,正是孫大人前去安撫百姓與救濟災民。”汐顏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三位愛卿推舉之人各有千秋,待朕回去斟酌再定下人選。”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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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巡撫馮景彥、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鄭先文、按察使孫齊非…
華音殿內,汐顏一手支著下巴,細細思索。
馮景彥她這幾年曾見過三、四面,慈眉善目,一雙總是眯起的眼裡,不經意掠過的光…一看便知老
巨猾,難以對付…
鄭先文,曾遇見一回。對一事難平,冒死進言,執著異常。印象中嚴肅死板,本不知變通為何物之徒…
墨眸微閃,孫齊非此人八面玲瓏,在朝廷中幾乎沒有惡的官員,極為難得。畢竟由於利益與勢力的關係,大臣趨於幾派,此人能夠在之中周旋,遊刃有餘,可見其
際的手腕了得。而且,聽聞這人十分愛財,卻從不吝嗇,出手大方,甚得眾人好
。
能拉攏孫齊非更好,只是此人愛財卻不斂財,家中妾成群,喜美
卻並未沉溺其中。看似好
貪財之徒,實際上卻
本沒有能拉攏他的籌碼,無法掌控。
汐顏秀眉一皺,如此看來,三人之中也只有這孫齊非最為適合。
粉一勾,抬手拾起硃筆。
相信渭河一帶的官員,也更為喜愛孫齊非來擔當這欽差大臣一職…
“參見皇上。”剛剛寫完最後一筆,汐顏抬首,望向緩步走來的青衣人,笑道。
“太傅來了。”
“皇上,南巡的路線圖在此。”瑞琛從袖中取出一物,遞給安福。
安福恭謹地呈上,汐顏展開匆匆一瞥,滿意地點了點頭。
“太傅做事,朕一向放心。”
“此次出行,途經在下的故鄉永東,請皇上准許在下回鄉掃墓。”瑞琛恭著身,微微作揖,道。
“…朕準了。”汐顏快地應道,朝他眨了眨眼。
“太傅難得回鄉,還需好好準備啊。”
“謝皇上。”瑞琛垂下眼簾,讓人看不清他的神。
“這幾,太傅府上想必相當熱鬧吧?”聞言,瑞琛不由苦笑。
“各地官員都想就近仰視天顏,在下府裡的茶葉不足兩就用盡了,最後只得取出白開水來招待他們…皇上是有意的吧?”有意在早朝時告訴大臣,南巡之事由他負責…
汐顏眸底閃過一絲狡黠“朕可沒有忘記,上回在太傅府中,只吃了一口的甜點。”瑞琛微愣,無奈一笑。
“皇上若喜歡,在下回鄉讓這甜點師傅隨行吧。”鄭重地頷首,汐顏一臉肅穆,應道。
“太傅這提議,甚好!”說完,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開來。瑞琛看著她笑得眉眼彎彎,角微揚。心下暗歎,回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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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真的要回鄉掃墓嗎?”林伯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瑞家一族被滿門抄斬,罪臣之連墓碑都沒有。如今皇上允許他去掃墓,不過是徒增傷悲,又有何意義?
“嗯,”瑞琛應了一聲,轉身吩咐道。
“林伯,去尋一個瘦小的女子回來,身家清白,嘴巴緊的…此事不要讓第三個知曉,明白麼?”林伯疑惑地看著他,主子究竟想要做什麼?
“三之內我要見到人,到時直接帶去西邊的別院。”不容拒絕地語氣,林伯沒有一絲遲疑地應了下來。
“主子,關於祭品與奠酒方面…”瑞琛擺擺手“林伯,這些你看著辦吧。”
“是,主子…那,老奴告退了。”
“等下,”瑞琛突然出聲,走向門外的林伯立刻頓住腳步。
“主子還有何吩咐?”清潤的眼眸看向窗外搖曳的雪白花海,淡淡說道。
“…送一壺蘭花酒來。”林伯略顯擔憂地瞥了他一眼,片刻便將酒送了過來。
瑞琛徑自為自己斟滿一杯,濃郁的蘭花香味撲面而來。抿了一口,滿齒馨香。雙眸微微眯起,不知是沉醉在這花香還是美酒中…
這蘭花酒是他被提拔為太傅時,親生釀製的。花期將半時才能剪下,採摘的蘭花不能是剛盛開,亦非是已開始枯萎的。往往幾下來,都未能尋到一朵適合的花。剪一朵泡一朵,一罈酒需要二十到三十朵,可謂費勁心思。
也難怪瑞琛方才提起,林伯會如此吃驚。他定是以為,這酒會留到瑞琛成親之才會取出來吧…
半倚著牆,窗外陽光明媚,瑞琛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甩了甩手中空空的酒杯,索抱起了酒罈,灌了一大口。
伸手擦了擦角的酒水,向來溫潤的眼眸漸轉深沉。
終於要回去了麼…
嘴邊噙著苦澀,輕輕一嘆。
原想一醉方休,為何這酒為何越喝越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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