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四章太易玄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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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之策,只能如宮主所言。諸宗合力,守禦一處——”
“雖是事後有些麻煩,卻總比亡宗的為好。”目光錯間,諸人都是並不說話,無人有反對之意。
此策定下,那麼接下來,就是該如何分配了。
門口那位青衫道人,這時卻忽又開口:“此是守禦之法,也並非萬全,不知宮主可有誅殺這宗守之策?”無墟再次一挑眉,而後是神坦然的微搖了搖頭。
“三月之後,自見分曉。要想萬全,早誅此人,除非是有太易玄坤陣——”這室內諸多道人,面都是再次一變。
無論是何種挪移乾坤的靈法,或者寶物,都需不少時間,更難遙空鎖定,準確方位。
唯獨這陣法不同,兩陣對應,只需靈石足夠,一次便可傳送數人甚至數十。
這太易玄坤陣,是所有傳送陣中規模最小的一種,只需七階靈師就可催動。消耗的靈石,也不算多。
不過使諸人為難的,卻不是這些——、幾乎同一時間,皇京城,風華宮聽政閣。
殷御此時,同樣是眼含異的,看著手中的奏章。
午時末,南行二千二百里,滅法山宗。三千弟子,無一倖存。隕落兩位靈境——未時初,至秀靈山,滅水明宗。劍斷此山,半刻之內,二千二百弟子所布萬水癸元大陣,被強行攻破——酉時二刻,滅濤山觀。酉時八刻,卻又東行三千里,滅慧雲宗——許多消息,都已在白裡看過,卻無有這麼詳盡。
每一條消息,都有著詳細的死亡人數,大概時間,甚至可推測出每一戰,大致的過程。
而越是往後看,就越是令人心驚。
“此子,居然有如此能為?古之霸王,也不過如此——”把手中的奏摺拋下,殷御的眼中,就透出了幾分莫測之意。
雖是隻能想想,卻也可知那宗守的高絕劍道——“如此說來,至今已是二十三宗?”
“二十四宗!數刻之前,大約在戌時初,蒲山觀滅!”那高若微微躬身,語氣平靜:“此是道門之劫!”
“道門之劫?也不過才六萬弟子隕命而已,哪裡能算得上什麼劫數?”殷御‘嘿’的一笑,言語裡滿含冷意,又轉而又些好奇的問:“其餘諸派也就罷了,那岫雲等宗,都有仙境強者在外域。道靈穹境之內,也頗多仙境神境,怎不見手?道門聖境高達十數,敖坤一人,怎能制衡?這宗守,怎的就無顧忌?”高若卻微一苦笑,不知該如何答話才好。
好在那殷御,旋即就若有所悟。
“是了!他既然膽敢如此,那就必然有妥當之策!即便沒有,蒼生道與天魔穹境,也會助他——”不再糾結此事,殷御又問:“那無墟的宮主之位,只怕是再坐不穩。可曾向太靈等宗求援?”
“未曾!”那高若搖了搖頭:“不過那道靈穹境,已有了對策。似乎要將諸宗人力,都聚於一處抵禦。東面十幾個宗派,已經在開始布太易玄坤陣。”殷御一笑,他也料到了這道靈穹境,絕不會求助太靈宗。
那道門宗派,更畏太靈宗如虎,“先為不可勝待敵之可勝麼?這無墟,倒是深知兵法!”高若卻略有些不屑:“他若通兵法,就早該如此!”
“這卻非是無墟之過,若不是被到這絕境,那道門諸宗,如何肯應承?”殷御說著,
角處是意味深長的微挑:“再說這太易玄坤陣一布,
後可就再難撤去。這東部諸宗,遲早都要全落入道靈穹境掌控之中。此是以往那歷代穹境宮主,朝思暮想而又未成之事。不但諸宗抗拒,那太靈道凌,也是諸多幹擾,每每功敗垂成。此事若能在他手中成了,只憑此功績,他那穹境宮主之位,就穩如泰山!
“高若怔了怔,仔細再想,竟真是如此,不是倒
了一口寒氣。
“如此說來,這無墟竟是有意為之——”若真是有意引導,這無墟之智,就真可怖——“那倒未必!此戰之前,何人能想到宗守,能有那般無敵劍道?能有這雷霆手段?因勢利導,化不利為有利,便可算是智者。”旋即那殷御就又不在意的一笑:“總之此戰,那宗守多半是已經輸定!他若知機退走還好,若不退,那就只能是身隕之局!此事我大商勿須手,讓人看著便是——”稍一猶豫,再凝聲道:“儘量讓那賊子,活著返回乾天。”那‘賊子’二字中,是滿含著惱恨之意。
高若則是心領神會的再一躬身。
無論是道門,還是乾天,都是大商之敵。
道門勝,對大商而言,絕非好事。
此戰若能兩敗俱傷,才是最好不過,長劍如血,宗守靜靜的立在半空。
腳下處,那劍氣凝聚,在那地面刻畫出一道道深達數尺的劍痕。
從上空看,竟是兩行數字。
“二十五,五萬六千四百二十二人——”字跡並不刻意修飾,卻依然如鐵畫銀鉤。每一筆,每一劃,都如一口寶劍,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銳氣。更隱隱將無盡的戾意殺念,隱藏其間!
一目四望,四處都是血。將地面染紅,屍骸遍佈,若仔細看。都可發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被一擊斃命,體內無一絲多餘的氣勁。
宗守此時,卻是在靜靜看著手中的劍。一絲絲血氣血,圍繞著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