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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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翠微笑了笑:“我是這樣沒錯。所以,自己也忍不住苦惱起來了呢,他變得主動了,我從來沒想到他會這樣…”聲音漸悄,像是陷入一種甜的困惑中。
兩個好友見狀,也無話可說,就讓她自個醉去。分別再即,還是先提點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項吧——“翠微,我覺得你讓羅以律知道你跟龍培允不會有瓜葛真的很可惜,你該讓他緊張一下的,男人啊,沒有競爭就活不了,對輕易得到的東西不會珍惜!不過亡羊補牢猶未晚矣,反正等你回臺灣之後,一定會有一狗票男人來追你,到時你隨便撿幾個體面的出去約會,嚇他一嚇,知道嗎?”方憶文再三提點。
“我不想這樣做。”商翠微搖頭。
“為什麼——”方憶文叫嚷。
“憶文,你少出餿主意,翠微打算與羅以律複合,就不能有緋聞。別忘了他是什麼出身背景,以後還得在那個家族裡做人,招惹那些閒話幹嘛?用來以後為難自己嗎?”劉月冠低斥。
“啊…說的也是,可是那真的太不公平了!”
“其實我也不在乎他的家族怎麼說。我唯一想到的只是,不想要他為這種事情煩心。”
“那太便宜他了。翠微,你實在太縱容那個男人了,你知道我真的很看不慣這一點!”方憶文忿忿不平。
“怎麼會呢?”商翠微微笑。
“我知道他會為這種事在意、會煩心,一切也就值得了啊。”
“你這個女人…算了,不說了。”方憶文翻白眼,攤在沙發上再也不動。
“不過,翠微,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也許羅以律本身並沒有對那些花花草草動心,但他卻也阻止不了別人對他產生愛慕的心思,你回去之後,小心兩個女人——一個是她的秘書王怡伶,商界都在傳她簡直是你的翻版,外表與行為都很肖似,不排除她是在學你,並企圖取代你;另一個,就是那個最美麗的女主持人,那女人據我所知是他高中低一年級的學妹——”
“咦?高中學妹?八卦雜誌沒有說啊,你怎麼會知道?”方憶文想了想,又叫——“不對,羅以律三十六歲了,那身為他的學妹至少有三十四歲了吧?可那個女主持人不是號稱二十五歲?啊炳!原來如此,難怪不敢公開這個消息,怕年紀曝光。”說完,整個人笑得亂七八槽。
劉月冠沒空理她,說道:“這兩人之外,還有你那個前婆婆一直在幫羅以律安排許多‘意外的相遇’,即使羅以律有過抗議也拿自己母親沒轍。如果你聽到他與什麼女約會的
言,不必太在意,他自己也很無奈。”
“月冠,你老是幫那個男人說話!”方憶文抗議。
“因為我一直是他的粉絲啊!”劉月冠理所當然地道。
兩人又逕自鬥嘴去了,商翠微在一旁沉思著劉月冠提點她的事情。
就要回臺灣了哪,會是風平靜?還是會掀起什麼風波呢?
商翠微靜靜的回到臺灣,只約略在電話中跟羅以律提過今回來,卻也沒說什麼班機、幾時抵達。她在凌晨兩點出關,天氣很冷,深夜的機場沒有多少人,靜謐得像是天地都睡了。雖然光線很明亮,四周都有三三兩兩的人,但在這樣的夜,都化成了淡彩似的背景,融入這股寂靜裡。
她不需要去等行李轉出來,因為只帶了一隻登機箱上機,隨身提著也就可以離開機場了。長途的旅程讓人有些疲憊,幸好如今她的好氣讓她無須隨時上妝來讓自己顯得
神,要不然頂著殘妝下飛機,實在是件慘不忍睹的事。在洗手間洗臉刷牙之後,人才
到清
些,確定自己臉
尚可,不顯憔悴了,才往候車處的方向走去,打算招一輛計程車回臺北。
漫不經心的走著,心中還在想著要不要在路上買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公寓裡去年買的那些,恐怕都得丟掉…然後,一朵鮮紅嬌豔的玫瑰出現在她眼前,擋住了她的路,打斷了她腦子裡正轉著的瑣事,她一怔定身,目光居然就這麼定住在玫瑰上,一時難以移開。
“這是去年欠你的玫瑰。”持著玫瑰花的那名男子說道。
“已經過了一年,沒有利息嗎?”她終於抬頭,對著那張心愛的面孔微笑,卻是沒接過玫瑰。
羅以律微挑著眉,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變魔術似的,就從身後變出一束包裝緻的玫瑰。
“在這兒呢。”
“我看起來有那麼像放高利貸的嗎?”雖然這麼說,卻是笑意盈然的將花都接過。
“謝謝。”不忘道謝。
“這麼輕描淡寫?”他像是不滿於她的動就只有謝謝兩個字。
“不然呢?”她學他揚眉,但也不待他下一步動作,便已踮腳,吻上他的。
她只想給一個輕吻,但他顯然要的更多,於是舌做了長久的糾纏,直到兩人都為之氣促,才終於停止。
“…幸好現在是半夜。”她氣息不平穩地靠在他肩上說道。
“為什麼說幸好?”
“比較不可能被記者拍到鏡頭上報。”她可不想成為他的緋聞之一。
“你怕?”
“我從來不當‘之一’。”他像是聽懂了,於是不再說這個,又勾起她的吻了下,問:“很清
的口味,剛才刷牙了?”
“嗯。”她點頭。
“因為知道我們會親吻嗎?”他調笑。
“…或許吧。”她是絕對想象不到他會出現的,但不忍心戳破他的自作多情,畢竟如果知道他會來接機,為了可能得到的吻,她也是會慎重刷牙沒錯。
“你總是這麼神機妙算呢,翠微。”他似是隨意的說著。
正想研視他是什麼神,他卻沒給她端詳的時間,一手拿過她的行李箱,就摟著她往外走,說道:“你也累了,我們回家吧。”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其它言語,靜靜看著他的側面,有種直覺——這個已經讓她無法掌握的男人,已經掌握了主控權,從她回臺的這一刻開始,再也由不得她一人獨攬一切了。
他,已經加入其中,並且,看起來還滿…熱衷的。
是什麼讓他變成這樣?
雖然兩人都是傾向複合,也似乎走的是相同一條路,但為什麼,她心卻愈來愈不踏實?
她已經,不再瞭解他了嗎?對他的一切需求與行為,不再瞭若指掌了嗎?
不得已離開臺灣的這一年,他獨自在臺灣,除了投入工作之外,其他還遭遇了什麼人事物,讓他心情有所轉變,變得她再也無法捉摸?
此刻,月冠她們提及的女姓名、婆婆作媒的事件,都無法在她心中停留,如果她再也不瞭解這個男人的話,那全天下其他女人對他覬覦的種種,還有什麼重要?
是誰、或是什麼事,讓他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