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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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她…投海自盡了!”
“你姐姐太苦了。”
“我姐姐就這樣離開我們。爸爸媽媽一夜之間,頭髮全白了。他們駕著一條小船,執意要到大海里去尋找我姐姐。結果,遇上了風,再也沒有回來。”
“高路,高雲,我想起來了,那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就是郭醒世吧?”
“你怎麼知道這個故事的?”
“當年,我的另一位同學馬懷遠還給我講過你姐姐的遺書!”
“那麼你…”
“我…我那時鬼心竅,被郭醒世矇騙了…”
“心宛,後來我大學畢業後,一心想著的只有復仇!我千方百計接近你…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給郭醒世戴上綠帽子,為我姐姐報仇雪恨!”王心宛驚呆了,半天才說:“怎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這難道不是報應嗎?高路,這就是郭醒世應得的報應啊!”高路摟住王心宛,哭著說:“心宛,我現在到很對不起你,其實你是無辜的,你也是受害者!”王心宛親吻著高路,說:“罪魁禍首是郭醒世,我不恨你!”
“心宛,我現在對你的情是真摯的,真心的!但是,我和郭醒世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和他拼個魚死網破!”王心宛沉默了下來。女人的心,都是豆腐做的。她瞭解郭醒世,知道他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知道,他的一些作為,一旦暴
,是要蹲大牢的。她恨他,曾無數次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可是,畢竟是一
夫
百
恩,有的時候,她覺得他也
可憐的,想到他可能被判刑,甚至被槍斃,她又覺得心裡不忍,很矛盾。有時她也想,郭醒世其實是讓權
害的,本來可以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一條船,三片網,老婆孩子熱炕頭,多實在多舒坦,掙死巴命地往上爬,到頭來換得個身敗名裂,白活一場,有什麼意思?出生於省委第一書記家庭的王心宛,早就把人生、把權力看透了。古今中外,掌權者要善終很難。
“高路,我們不說這些了。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民間不是有句話,‘腳上的泡是自己磨出來的’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只有自己能夠救自己。”
“心宛,你說得對,人活著應該積德行善。”王心宛從衣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端詳了一會兒,遞給高路。
“怎麼,心宛,你要給我發獎金?”
“別臭美,你這次上表現套路不新,力度不夠,頂多及格,要什麼獎金!”
“那…是鼓勵?我的能力和水平,可不是可以用貨幣計算的。”
“你寫一封信,把這張卡裝進去,給郭醒世的秘書孫啟運。記住,信封上一定要註明‘郭醒世親啟’字樣!”
“心宛,我被你搞糊塗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路,我的想法很簡單,求郭醒世把你調到市電視臺影視中心當主任。你很有才華,需要一個舞臺。郭醒世現在有權,這點事對他來說易如反掌,小菜一碟,他能夠辦到。影視中心缺一位主任。那裡有資金,是正規部隊,你可以如魚得水般施展。”
“這…這送錢…”
“郭醒世認這個,沒有辦法。”
“這卡是哪裡來的?”
“是我的私房錢,20萬。其實也是郭醒世的錢。”
“你…”
“他對你有些印象,知道你是才子。上次在東平,他不是召見你了嗎?”
“是啊。”
“那是我枕頭風吹的結果。你一個平民百姓,窮酸文人,他能夠答理你嗎?笑話,還不是我鋪墊的結果。郭醒世知道你很有才氣,他喜歡附庸風雅,又想極力愛惜人才,給自己增加政治資本,才會召見你,給自己臉上貼金。並且,那一次,同樣是我冒名頂替你給他進的‘貢’,也是20萬元。”
“心宛,你為我做得太多了。”
“反正,都是他的銀子。”
“體內循環?”
“是的。”
“看來,我的引力巨大。”
“別自作多情,我這是愛惜人才。你有了一方天地,可以幹出一番事業來。誰讓你是我喜歡的男人?我應該為你做點什麼。”
“也好,這樣我們就可以經常在一起了,我又可盡心盡力報效你,為你御用!”
“高路,這是正經事情。一旦什麼時候他失勢了,我想幫你都難。”
“你可真不簡單,後路都準備好了。”王心宛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