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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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瀟知道兩名貼身丫鬟被關進地牢後,這才曉得司靖是跟她玩真的,她急了,想去向司
靖求情,但她被軟
在梧桐院裡,外頭還有人看守,又如何能去求他?
白雨瀟在屋裡來回踱步,想到自己好心救了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果他罰她就算了,誰知他卻把朝和霜兒關起來,藉此不讓她好過,枉費她還在
事上盡心伺候他、幫他解毒呢,這傢伙肯定是在報復她踢的那一腳!
唉,他這麼對她,讓她的心都冷了。
白雨瀟心情不好,就連廚房送來的膳食也吃不下,連筷子都沒動,就那麼擱在那兒,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走回膳桌前把菜仔細看了一遍,倏地眼兒一亮。
這些菜都是她平最愛吃的,切得薄薄的醬汁筍片、荷葉燉雞絲、蓮藕肚片湯,一旁的白瓷玉碟上還放了兩片去子去皮的寒瓜。
白雨瀟盯著這些菜,還真給她看出一些門道來了,王爺嘴上說罰她,送來的卻是她喜歡的佳餚,這不是捨不得委屈她嗎?但她轉念一想,又不大有把握,自己在司靖的心中真有那個分量嗎?這兩年來,她親眼見過司
靖的冷心冷情,她在後宅看著那些小妾引頸盼望,吃穿用度雖好,卻得不到夫君多餘的關懷,只不過是供在後院的擺設品罷了。
那一個月在籬笆草屋的相處,是她唯一得到司靖專寵的時光,但她始終認定那隻不過是司
靖需要她的幫助而給的疼愛罷了,現在回想起來,他如此不屈不撓的尋找她,雖然軟
她,卻又命人送她喜歡吃的菜
,並非無情無義呀。
難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已經和以往大不同?
為了證明心中所想,白雨瀟打算做個試驗,倘若司靖在乎她,就會派人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如果他真的對她有那個心,必然不會對她的丫鬟下重手,頂多就是關在大牢裡做做樣子罷了。
想通了這點,白雨瀟心底不再鬱結了,但也不能表現出高興的樣子,她得做些讓司靖開心的事。於是她在膳桌前坐了一會兒,美眸生出了兩滴淚珠,啪答啪答的掉下來,然後拿起碗筷,一邊掉眼淚,一邊吃著飯。
這飯真好吃啊,看得出來是用了心思的,這男人在乎著她呢,白雨瀟內心不住甜滋滋的。好險啊,若她傻傻的吃不下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司
靖才不會真的高興呢,所以她要把這些菜吃完,但又不能做得太無謂,她得掉幾滴眼淚,表現出難過的樣子,好讓他舒心。
司靖從宮中返回王府,在主院讓人伺候脫了衣袍,換上常服,來到書房聽著暗衛的彙報,當他聽完白良娣的情況時,不
有些哭笑不得。
“你說她一邊哭,一邊把飯菜都吃完了?”
“是。”
“連湯也喝完了?”
“是。”
“寒瓜也吃了?”
“娘娘沒食用寒瓜。”
“為何?”暗衛想了想,回稟道:“娘娘只是把寒瓜帶到亭子裡,擱在桌上,盯著院門口發呆。”
“喔?”司靖聽了也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似是想通了。難不成她把寒瓜留著,還坐在亭子裡,是要等他過去,想用寒瓜讓他消消火?
司靖笑了,他畢竟是這王府裡的主子,他的女人自是應該要翹首期盼他來,水兒這樣的行徑,的確讓他心情大好。
將她軟,又把她的兩名丫鬟押入地牢,本就是為了罰她,誰教她讓他熬了好幾個月,他也想讓她嚐嚐那種望眼
穿、想要卻得不到的滋味。
不過若是她敢絕食抗議,他一定會更加生氣,但她卻把飯菜吃完了,可見她是喜歡他的,這點讓他覺得她實在太可愛了,他看上的女人果然和其他女人不同,不枉費他念念不忘至今。
這幾晾著她也差不多了,別說她苦,他這心裡也悶得慌,好不容易尋到她了,人就在他的後院裡,他豈不想好好的抱抱她?
思及此,他心情大好,頗有今夜可以夙願以償的舒暢,不過他還不急著去,繼續和下屬談著公事,一直到了入寢時刻,他才帶著雀躍的心前往梧桐院。
當司靖走進屋來,白雨瀟心下也是興奮的,她果然猜對了,不過才軟
了她三
,這人就等不及來見她了,看來這個冷情冷心的男人對她是有心的,她在他心中有了分量,否則他大可以繼續不理她。
她心下動,但表面上卻故作悲傷,見到他,立刻就跪在他面前低頭認錯,那模樣著實取悅了司
靖,讓他的心軟化了。
他板著面孔越過她,坐到了榻上,朝她命令道:“你還杵在那裡做什麼?見到本王來了,不會伺候人嗎?”白雨瀟心下差點沒被他的裝模作樣給笑死,心想他會裝,難道她就不會嗎?
這時,屋外有人主動端了一盆水進來,她很識相的擰溼了巾子給他洗臉,又遞上乾淨的巾子讓他擦乾臉,接著便跪著幫他脫了靴襪,親自為他洗了腳,把這一切做完後,婢女便把水盆端了出去,她依然低著頭,跪著不起。
司靖冷冷的道:“你就這麼跪著?”白雨瀟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
“夫君生水兒的氣,水兒不敢起。”她喚他夫君,不是王爺,自稱水兒,不是妾身,就是故意拉近兩人間的距離,這是兩人共有的秘密,也在告訴他,她是那個在他落難之際,夜夜陪伴在他枕邊、不離不棄的水兒。
兩人杵在那兒不發一語,房裡靜得落針可聞,過了一會兒,司靖猛然伸手將她撈到
上,罩下的
狠狠的吻著她。
白雨瀟嚶嚀一聲,心下竊笑,一顆心怦怦跳著,雙手抱緊他的頸肩,熱切的回應這個吻。
彷佛乾柴被點著了火,一發不可收拾,兩人似又回到了那個籬笆草屋,他狂亂的吻她,撕扯著她的衣,她也不客氣的回吻他、撫摸他,亦如他這般迫切的也展現出自己想要他的慾望,不再是被動的、小心翼翼的,而是那個大膽到敢欺壓他的水兒。
門外聽到裡頭烈的動靜,立刻都識相的遠遠退出外廳,留給內屋一雙抵死糾纏的身影在芙蓉帳內釋放彼此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