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生擒水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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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火!”華遇宏下令。
投石機再度拋出十五個陶罐,“高山四十八箭”中的二十五人拉開強弓,閃電般將箭頭包有已點燃浸油布條的箭矢
出,弓弦響處,飛臨高臺空的十五支陶罐在空中齊齊爆開,火花四濺,向高臺罩落!
在高臺的玉龍軍張牙舞爪的白龍軍旗自頭至尾被火箭
中,瞬時燃燒起來!
“好箭法!”華映宏擊掌讚歎。二百多步的距離中空中亂飛的陶罐,一箭一個絕無重複,如此箭技和“高山四十八箭”之間的默契配合,令人歎為觀止。
本來華映宏只是因聽劉禮濤說起“高山四十八箭”的箭枝在困龍灘大展神威,有意請“高山四十八箭”展示一下,未料效果竟是如此驚人。若非“四十八箭”而是四百箭、四千箭、四萬箭…華映宏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僅這一念,後威震神聖大6的“
軍團”開始萌芽。
熊熊火光將困獸猶頭的玉龍軍陣形得凌散。投石機不停地調整角度,不緊不慢地將陶罐拋到玉龍軍陣中,一些不幸身被澆到菜油燃起大火的玉龍軍戰士出悽慘的號叫,儘管只是一兩百個陶罐被拋到陣中,玉龍軍戰士卻彷彿看到先前攻擊自由軍防線的盾刀手的遭遇即將重演,那一幕修羅地獄般的場景即將再現——“大隊長!我們衝,好過在這裡等著被燒死。要死,也要死得壯烈!”秋水扁的直屬中隊長一臉焦急,向他進言道。
秋水扁望著四處燃燒的火焰,無奈地揮手作了衝鋒的手勢。
“咚!咚!咚!”戰鼓響起,鼓聲中充斥著一種攝人心魄、一去不返的氣勢,玉龍軍戰士心中一凜,“決死鼓”響,不死不休!
“榮耀!即吾命!”自身幾乎沒有防護能力的玉龍軍弓箭手和長槍手、為數不多的盾刀手以視死如歸的氣勢向自由軍七千多人組成的防線起自殺式的衝擊!
這正是華映宏用投石機達到的目的——十五臺投石機太少,即便用菜油陶罐,真正能起到的殺傷作用也有限。但華映宏料定玉龍軍絕對無法忍受那種只捱打不能還手、活活等死的滋味,只要衝出來,戰鬥便會最大限度地有利於自由軍。
三千多箭手分為兩批輪,無數箭雨落在方圓不過數十丈的狹窄區域內,每一輪齊
都會收割兩三百名玉龍軍士兵的
命。玉龍軍弓箭手在衝鋒中倉促
出的箭枝,卻對躲在盾刀手身後的自由軍造成的損害微乎其微。
“降者不殺!你等莫非真不顧念父母兒,一死百了,生者何堪?你等莫非對花花世界再無留念麼?”華映宏充滿誘惑的勸降聲再度響起。他仍不死心,待玉龍軍僅剩下二三百人時,再以“惑心術”試圖撼動玉龍軍的心神。只要有了一次陣前投降的先例,玉龍軍便不再是鐵板一塊,無論玉龍軍方如何處置這些投降者,今後都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自由軍以後對玉龍軍作戰,便不致於每次都要趕盡殺絕,自身的傷亡也會減少很多。
剩下的二百多人幾乎全是秋水扁帶來的兩個大隊中三四品級數的銳高手,密集的箭雨對這些高手的威脅不是太大,華映宏再度勸降時,秋水扁等人已衝至距離自由軍前陣不過四十步!
“嗖!嗖!嗖!
…
”先前對付普通士兵不屑動手的“高山四十八箭”開始難!
箭未至,強勁的箭氣和穿一切的殺意已先破空而至!衝在最前面的秋水扁見勢不對,“秋風落葉刀法”全力展開,手中百鍊鋼刀帶起龐大無匹的刀勁,狂野地劈在
面疾如閃電直奔自己要害的五枝勁箭!當!當!當!當!當!秋水扁每劈飛一箭都
到手臂顫,在四十步距離內五品高手貫注真氣
出的長箭,令他七品級數高手也
到吃不消,心下大駭,前撲的身形也急停下來。
其餘的銳高手卻沒有秋水扁這樣的功力修為,四十餘人被利箭貫體身亡!
秋水扁到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脅——“高山四十八箭”剛才只有五人齊
,就使他難以應付,勉強擋過之後,他分明
應到十道銳利的目光緊緊將他鎖住,令他不敢妄動。華映宏的勸降聲令鬥志已失的他心中閃過萬千念頭——家中美貌如花溫柔似水的嬌
…剛剛一歲多牙牙學語、漂亮可愛的女兒秋幸妤…天香樓那名風騷入骨、
人惹火的紅牌歌
黎秀蓮…一張張令萬分留戀的面孔,使他沒有了必死的勇氣,心神出現一絲裂縫,華映宏的“惑心術”乘虛而入——“罷了!”秋水扁棄刀在地,回對剩下的兩百來名部屬下令道:“兄弟們!水扁無能,置大家於必死之地。請各位棄了兵器,不必再作無謂之爭。戰敗之責,水扁一人承擔!”
“咣啷啷!——”玉龍軍兵器丟了一地。作為最高長官的秋水扁率先投降,令眾人有了效仿對象。生命可貴,若能得不死,畢竟並非每個人都願意慷慨赴死。…華映宏看著被解除了武裝、封住經脈的秋水扁被帶了過來,儘管迫於形勢,帶著東路玉龍軍剩下的兩百來人棄械投降,成為位打破玉龍軍無投降記錄者,秋水扁那張帶有幾分儒雅俊氣的臉仍滿是不服氣的神,一言不地打量著華映宏、柳呂經緯等人。當視線劃過柳雨菲和苗幽蘭等四女豔若天仙的玉容時,才爆出熱烈的光芒,繼而又黯淡下來。
華映宏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思考著如何處置這個貪生怕死的傢伙。雖然從情報中早知道秋水扁的名字,且心裡極為不,恨不得一刀痛快砍頭——因為這讓他想起了那個令人極不
的政客。但“不殺俘虜”是他定下的軍紀鐵律,自己也不能違反。況且,這秋水扁成為率玉龍軍士兵開投降先河的第一人,意義重大,有著不可估量的利用價值,所以他壓住了殺人的衝動。
“報!靈寶方向三千玉龍軍距此二十里。”一名自由軍傳令兵匆匆報告。
“秋將軍,果然識時務者為俊傑。請稍安勿燥,容此戰之後再好好款待將軍。”華映宏和顏悅地對秋水扁說道,又喚過傳令兵道:“傳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打罵
待降者,違令者軍法處置!”盤龍嶺。
留守西港的龐義派出一千名預備隊戰士押送五十輛馬車,將大量類糧食淡水灶具等物送至海天青、葉知秋處。未久盤龍嶺便飄出陣陣誘人的
香菜味。偶而吹過的輕風,將香味送至秋雷軍中,將一些玉龍軍士兵引誘得口水直
。
飢餓還不是最令人難受的,畢竟玉龍軍每人帶有一天的乾糧。但沒有水喝的味道著實令人難過。從昨夜行軍以來,炎熱的天氣加行軍和戰,行軍壺中的水早已喝光,正午的陽光火辣辣地曬在身,一些軍士的嘴
已經起了血。
秋雷焦急地等待著聚寶渡的消息。秋水扁兩隻內容相同、十萬火急的告急信,讓他隱隱到不安。六千第二聯隊的
銳玉龍軍,竟被
至如此境地,自由軍哪來如此兵力和戰力?
鷹愁嶺!秋雷終於想起戰役的關鍵——謝戰已許久未有信號傳來,定是出了問題。只有高山族人通過了鷹愁嶺,與阻擊的自由軍聯手回師聚寶鎮,才有可能圍困秋水扁。
“謝戰!”秋雷不由咬牙切齒。他並不檢討自己戰略安排的重大失誤,卻對謝戰接連失利恨之入骨。若是謝戰就在眼前,只怕千刀萬剮方能解氣。此時早已拼死血戰後死在苗幽蘭劍下的謝戰有知,恐怕九泉之下也會冒冷汗。
“傳令!凌野水師和基隆援軍全往援聚寶渡決戰!”秋雷正好用秋水扁來的兩隻信鴿出命令。
戰局至此,玉龍軍與自由軍和高山族聯軍都罷不能。先前秋浩然預定的合圍全殲自由軍的計劃,多出了高山族、魔教和丟失西港的三個變數,在鷹愁嶺局部失利,盤龍嶺陷入被動。但就如一場豪賭,前面輸得再多,決定勝負的關鍵之局,仍在聚寶渡的決戰——秋水扁軍、基隆援軍、凌野水師共一萬五千玉龍軍
銳,與自由軍和高山族聯軍不過一萬多人正面決戰,秋雷似乎看到了大翻盤的希望,不僅能撲滅自由軍燃起的熊熊烈火,甚至將高山族這個惡癰毒瘤也一併解決,如此前面的連連失利都可忽略不計,甚至可以美化為妙手偶得的誘敵之計——雖然代價未免大了一點。
“殺幾匹傷馬!”秋雷下令道。
讓戰士吃飽飯,養足神,才能應付即將來臨的大戰,秋雷也顧不得戰士不吃戰馬的慣例了。未久,煮、烤馬
的香味也
漫在盤龍嶺…
從珍珠場至聚寶渡,不過二十餘里。
在珍珠場警衛隊安排的哨探遠遠以信號指引下,凌野水師沿萬泉河快向聚寶渡推進。河灘一馬平川,方便大軍行動。五千四百名水師以四條十人縱列的長龍、各自間隔拉開半里,聲勢浩大。
前隊抵達困龍灘。只見數百第二聯隊的玉龍騎兵和兩三百戰馬的屍體橫七豎八倒在漁網陣中,除了兵器箭矢等物外,自由軍尚未來得及認真打掃戰場,可見戰況
烈緊迫。
凌野只看得一眼,便知漁網陣妙用,心下暗歎自由軍主謀之人善役物為己用的奇謀。對敵手不敢掉以輕心,揮手作勢,一個水師千人中隊橫渡困龍灘,自萬泉河東岸向聚寶渡進。
隱隱地,聚寶渡方向戰鼓聲、喊殺聲、慘叫聲震天,凌野在十里外的困龍灘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