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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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一個時辰後，葯效發作，金丹的副作用也同時折磨著小紫。

南宮星夜覺得自己好像抱著個火爐在懷中。

小紫渾身發熱，卻是一滴汗也不冒，他已經替她脫去了綢袍，也將她緊束的衣帶解開，同時拉敞她的領口散熱，但她仍是昏昏沉沉地直揪著他的衣襟喊熱。

南宮星夜用沾溼的布帕輕拭她的臉龐和頸肩，她每皺一次眉，他的口就像被人用針紮了一下。

這怪異的覺他不想探究，卻無法看著她身受痛苦而無動於衷。

“星夜…”小紫再一次輕喚他的名，小手緊緊抓住他前衣襟，好像深怕他會逃跑一樣。

“我在這。”此刻他語氣之溫柔，只怕他親手足聽了都會到詫異。

“如果我早一步將你拉離就好了…”看著她雙眉緊蹙，痛苦不堪的模樣，南宮星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他因一次奇緣得食千年冰蟾，助長了二十年的功力，千年冰蟾屬於至陰之物，或許他的血就能解小紫焚身之苦。

雖然並不十分確定有此效用，不過南宮星夜還是決定一試。

他拔出長劍，在左手食指上深劃一刀，鮮血馬上如湧泉噴出。

他將食指深入小紫口中，忍著痛讓她當水不斷著。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小紫才因濃重的血腥味而虛弱地睜開跟，南宮星夜不想讓她知道他以血喂她的事，加上她也已經喝了不少，便連忙將手指出，而虛弱的她連一句話也沒說便又昏睡。

但他的猜測似乎無誤，須臾之後，小紫原本熱燙的體溫逐漸降低，深鎖的蛾眉漸漸展開，方才還像蝦似的緋紅肌膚，也終於轉為白裡透紅的膚。

“沒問題了。”在意識到自己正在輕撫小紫的臉蛋時，南宮星夜先是一怔，眼光繼而不經意掃至她出翠綠抹外的粉肌膚。

方才急著救人不在意，但此刻懷抱著衣衫凌亂的她，南宮星夜卻到一陣沒來由的口乾舌燥，他連忙收斂心神，先替她穿好衣服，再讓她靠著巖壁睡好。

他走去口摸了一下落下的土石，結實得像是這裡從不曾有出口一樣，雖然為小紫療傷讓他耗費了不少真氣，又放了不少血讓她喝，他本該馬上靜坐調養生息才對，但是看著逐漸變小的火堆，覺到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他只好凝運真氣，傾盡全力瞄準口擊出一掌…

當小紫再度睜開雙眼，除了聽到火堆發出的劈啪聲音外，還有蟋蟀的鳴聲。

堵在口的土石已成了一地碎石，月光淡淡地灑落一地銀白，照得外積了些雨水的小水窪閃動著瑩瑩光彩。

有點冷，她拉了一下蓋在身上的衣服，這才發現除了自己的綢袍外，連南宮星夜的錦袍都蓋在她身上。

她咬著牙坐起身，雖然背脊還是疼、口還是悶，不過比起被石塊撞上的剎那，已經好太多了。

著火堆，她可以瞧見南宮星夜席地睡在另一邊，身上一件衣服也沒蓋，看樣子已經睡得很了。

她拎著兩件袍子走到他身邊，悄悄坐下，痴地看著他安詳的睡容。

受傷後她雖然時而昏、時而清醒，但她知道星夜一直將她抱在懷中，她頭一次看到他焦急的神，頭一次聽見他溫柔地喚她的名，那時她還傻傻的想，要是能就這樣死在他懷中，或許也是一種幸福吧？

不管星夜喜不喜歡她，至少他是關心她的。

除了爹孃之外，他是頭一個會在乎她生死的人，就算他拚命救她只是為了“工作”她還是很高興。

如果她沒記錯，當她覺得渾身除了痛，還有火烤般的燒熱令她難受時，是他喂他的血給她喝，她才能從火灼般的地獄脫身。

她小心翼翼的扳動他的手，左食指上糙的包紮還染著血漬，她半昏半醒時所見的一切果然不是夢，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但她記得南宮星夜喂她喝了他的血後，那股焚身的火熱就漸漸消逝了。

平時他總是板著面孔冷冰冰的，對她愛理不理，可是一旦她出事，他居然割破手指喂她血喝，說穿了他這個人本就是面冷心熱嘛！

“你慘囉，因為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小紫在他身側睡下，把袍子蓋在兩人身上，大膽的伸手抱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