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星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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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開收回梨花槍,冷冷看著東籬居士。

東籬居士已退到一旁,他的雙眼竟也是冷的,冷的可怕,他看著女掌櫃:“敢問姑娘貴姓大名?”

“歡。”歡的眼中佈滿血絲,充滿怨毒,仇恨血絲。

東籬居士轉眼看著店小二:“你呢?”

“月下老人。”東籬居士眼裡似乎更冷了:“你就是那個專刻死人骨頭的月下老人。”月下老人道:“是的。”東籬居士忽然一個轉身,黃衫飄舞,居然已慢慢的走出門外。

楊開似乎也已覺到東籬居士臉上的變化,但他還是對著月下老人道:“聽說你用的是刀?”月下老人道:“刻骨不用刀,刻不乾淨。”楊開道:“我書讀的不多,大字倒識幾個。”楊開臉上青筋忽然突暴:“寂寞夜雨梧桐時。”月下老人道:“窗外沒有下雨,我也並不寂寞。”楊開已看不出有任何表情:“楊鵬屍體上這幾個字是你刻的?”月下老人道:“我一生刻骨無數,楊鵬是誰,何人的骨頭是楊鵬,我並不知道,也不需要去知道。”楊開沒有再說話,他眼中的殺機,幾乎已再次拔槍,但他還是轉身走出去。

當他走出第五步,他忽然開口:“後會有期。”月下老人看著他:“不遠。”楊開已走出門外:“那時候,你最好亮出你的刀。”月下老人雙眼也像刀,一字一字很清楚的說:“是的。”***小徑的盡頭是風雪,風雪猶在小徑中。

潘小君身上湛藍披風,已沾滿雪花,甚至連他的頭髮也被染成雪一樣的白

小星、小月站在一堆高高的雪堆頂端,似乎在眺望遠方。

遠方沒有青山,沒有白雲,更沒有悠遊水中的小白鵝。

卻有黑星一點。

千里的冰封,無邊無際,跟本不知道現在是在哪裡,身處何地,眼睛的盡頭除了銀白的冰雪,還是冰雪。

潘小君雙眼也似已結了一層冰,連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但他還是能很清楚的看見遠方漸漸靠近的黑點。

他的眼睫剛一眨,卻已發現眼前出現的居然不是小小的黑點。

船,巨船,二十丈高的船。

船板漆成黑,油漆仍新,船就著他們破冰駛來。

潘小君張開的嘴巴,已幾乎可以進一隻雞,他現在才明白原來眼前是一條河,只是河畔早已結冰,看起來就和陸地沒有兩樣。

隨著巨船破冰而來,潘小君的嘴張的更大了。

船板上伸出的船漿至少有五個人並排,握漿的顯然都是很有經驗的水手。

潘小君眼睛盯著那些握漿人的手,他的嘴巴開的已足進一隻大象。

水手的手居然都很白晰,很細。

居然是女人的手。

潘小君已開始搖頭。

小星忽然笑了:“公主果然算的很準,果然沒有讓我們等太久。”

“星月旗。”小月指著船桅一面風飄揚的旗幟道:“大將軍最喜歡的星月旗,看來大將軍就在船上。”潘小君抬頭望著飛揚的星月旗:“威震七海,一手掌天的大將軍在船上?”

“是的。”小星笑的很可愛:“星月起,刀光落,將軍一手掌天機。”小月眼亮如月:“大將軍不但在船上,公主也在。”潘小君道:“哦?”小星道:“你運氣不錯,能同時見到大將軍和星月公主。”小月道:“看來你的動氣一向不壞。”潘小君眼神裡似乎已瞬間黯淡,他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慢:“是的。”***船雖下錨,風雪卻不止。

一條長長的甲板自船艙滑了下來,就恰巧延伸到他們面前。

船艙上忽然奔出了二十四個水手,她們奔跑在長板上,發出“蹦蹦”的聲音,就像是沙場的戰鼓聲。

潘小君並沒有去聽這些響震雲霄的聲音。

他連年都似已來不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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