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情到深處無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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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中有樓,樓中有煙雨,煙似雨,雨似煙。

他已經看見身上一簾煙雨中的“煙雨樓”張家“煙雨樓”潘小君撐著紙傘的手,也已冰冷。

冷的就像煙,就像雨。

他忽然停下腳步,了口氣,風中的桃花芬芳,讓他受到飄逸的輕柔。

幾隻粉白的蝶,幽幽的白花間寫意,自在的穿出來,停在他頭上的葉梢間,一閃一閃的展動著蟬翼雙翅。

看到蝴蝶,他就想到蝶舞。

想到蝶舞,他心裡就有一股莫名的憂傷。

他眼裡看著閃動的蝶,忽然就已邁開腳步,大步前行。

***潘小君走上小徑,穿在花間,灰朦朦的天空已壓低的在他頭上。

花徑上鋪滿一地殘葉,卻沒有人。

柔柔並沒有像上次來時一樣,站在花徑上,享受著優雅芳香的花朵等著他。

潘小君已覺到一股像落花一樣殘敗的氣息。

他來到紅的朱門下,伸出雙手輕輕推開雙門,門竟是虛掩。

院前白鵝卵的碎石子道路,已讓新雨洗刷的清明如鏡。

他踏上如鏡的碎石,低下頭間彷彿就看見自己,只有他自己。

樓裡竟似連一個也沒有。

難道人已去,樓已空?

潘小君嘆口氣,加快腳步,踏上騎樓,繞開回廊,已來到大廳前。

門竟也是虛掩的。

他推開雙門。

***潘小君第一眼就看見一個人,背對著軟塌的人,一身白衣勝雪的人。

名譽江南的“煙雨樓”樓主張少青。

張少青白衣一塵不染,他畔上的佩劍也白的如明鏡。

只可惜這柄白如明鏡的劍,劍鋒上已沾汙點。

張少青背對著潘小君道:“你來了。”潘小君看著他的背影,說不出的傷:“你本就在等我?”張少青道:“是的。”潘小君道:“柔柔呢?”張少青道:“走了。”潘小君道:“走了?”張少青道:“她本就是東瀛島國人氏,回到東瀛也算是迴歸故土。”潘小君道:“你為什麼不和她一起走?”

“走?”張少青的背影竟似蒼白:“我本來是要走的,只可惜我敗了,既然敗了,還要去哪裡?還有哪裡可去?”潘小君雙眼充滿傷:“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張少青道:“請。”潘小君道:“你也是‘七月十五’一員?”張少青道:“是的。”潘小君眼神黯淡:“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張少青還是背對他:“你也知道的,我並不善商賈,更厭惡來齒往的買賣,煙雨樓歷代世家,樓裡的開銷名目不勝枚舉,連年的虧空,我不得不這樣為神木佐做事。”潘小君嘆了口氣,望向窗外:“萬通錢莊的錢票是你劫的?”張少青道:“是的。”潘小君人已冰冷:“皇甫一龍是你殺的?”張少青道:“不是。”潘小君道:“郭嘯天呢?”張少青道:“也不是。”潘小君忽然看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我要說的,都己說完。”張少青始終背對著他,他也沉默很久:“是已說完。”***雨,並不大。

卻有離愁。

潘小君看著窗外微雨:“你還有機會,只要你殺了我。”張少青不語。

他沉默了很久:“我們還是朋友?”潘小君道:“是的。”張少青道:“既已錯了,何需再錯?血已的夠多,又何需再?”潘小君看著張少青的背影,並沒有說話。

但他忽然已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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