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章醉酒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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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屯的到來,讓鄭國忠和肖躍倆人頗意外。雖然招呼,說讓劉滿屯年三十兒晚上來這裡坐坐,可他們也不過是客氣了兩句,絲毫沒抱什麼希望。畢竟現在的劉滿屯已經不是他們曾經認識時候的劉滿屯了。

對於這些最大年齡過十八歲的知青們,從小到大這都是第一次在異鄉過年,而且沒有家人陪伴在身邊。除了傷之外,更多的是一種好奇和新鮮。畢竟,今年過年,是他們獨自做主,一切都靠他們自己來做。因此大家夥兒不論男女,忙碌起來都分外的上心。天剛側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炒好了幾個菜,在屋子裡兩張方桌並在一起,十個人或坐炕邊兒,或坐板凳椅子的,擠在了桌子前。

畢竟年輕,正值一人吃飽全家不飢的年紀,所以他們花銷起來毫不吝嗇。比起村裡其他人家來說,知青們這頓年夜飯絕對算得上是最豐盛的了。

因為有女同志的緣故,大家也都只不過是象徵的喝了些酒,就開始放鞭炮,煮餃子開吃。

吃完後嘮嗑,嘮叨了沒多久,鄭國忠和肖躍倆人的老病又犯了,開始竟說些不正經的話調戲女同志。起初女同志們還覺得好玩兒好笑,不過時間稍微長了點兒,女同志們便不願再搭理這幫混小子,回她們屋嘮嗑兒去了。

趕跑了女同志,國忠和肖躍樂得不行,立刻搬出去一張桌子,把剩下的菜全都集中到一張桌子上,幾個人往跟前兒一圍,開喝!其他三位知青雖然平裡都顯得老實巴,可事實上早已經被鄭國忠和肖躍的壞思想給灌輸的有了改變又趕上過年高興,於是全部都被倆壞小子給拉下了水。

劉滿屯的到來,讓正在痛喝酒聊天侃大山的知青們頗有些惑。不過鄭國忠和肖躍倆人分外高興。他們有的時候對劉滿屯除了意見之外就是失望,當初想著辦法拍窗戶走門子來雙河村下鄉隊,圖的是啥?不就是因為這裡有人麼?可等到了這裡之後才發現劉滿屯已經變了,許多時候他們確實很想念當初的劉滿屯,他們一起玩鬧,劉滿屯功夫又好…如今,天天在一個村子裡,天天幾面,卻形同陌路,實在是讓人心裡難受。

好在是今劉滿屯來了就好!哥們兒還是哥們兒,說明這小子心裡還惦記著咱們。

鄭國忠和肖躍就特高興,話不多說,每人給劉滿屯端了三杯酒。

劉滿屯來這裡幹啥呢?不就是想來酒喝醉麼?所以毫不推讓,來者不拒,統統喝下。便是徐金來敬的酒屯也是照幹不誤,只是不說那麼多話而已。

徐金來看到滿屯給自己面子。把酒也喝下去了。雖然沒有對他說什麼客氣話。可徐金來心裡還是高興地。覺得劉滿屯應該是被昨天自己大度地表現給打動了。用天津知青程昱地話講:相逢一笑泯恩仇。以前地矛盾從這杯酒之後算是一筆勾銷了。

其他人也都紛紛勸說。不管前發生了什麼事兒有什麼矛盾。以後大家就是一個村子裡。共同努力奮鬥地革命戰友了。劉滿屯只是當作耳旁風。嘻嘻哈哈地含糊敷衍過去之後坐在鄭國忠和肖躍中間。和他們倆掰扯起來一些亂七八糟有地沒地。

於是屋子裡地人就都很驚訝地發現屯喝醉了。

來到屋子裡還沒十分鐘呢。前前後後喝下了眾人敬地酒實喝地也不少了。只不過醉地也太快了些。

如果不是喝醉了地話。劉滿屯這樣地人豈會在屋子裡和這麼多人嘻嘻哈哈談天說地地亂侃麼?知青們都不相信。因為從以往劉滿屯地格和表現來講確實是一個格很是孤僻地人。就連鄭國忠和肖躍二人都甚惑。滿屯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心情很差麼?大過年地…也許是心情太好了吧?或者是。壓抑太久了。他以前不是這樣地人。如此壓抑孤獨地過了一年多。如今趕上過年了。想要好好放鬆下自己。也是可以理解地吧?

是地。劉滿屯是多麼地想喝醉。可他卻發現如此迅猛地喝下了這麼多地酒。卻一點兒醉意都沒有。他只能裝醉。他想要把中地鬱悶壓抑全部都發洩出來。長久以來地壓抑確實壓得他很難受。很痛苦。很孤獨…

所以劉滿屯在裝作醉了的同時,還在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和知青們,尤其是鄭國忠、肖躍二人,談兄弟情,談如何的義氣,談當年鬧革命…終於,他喝得上了頭,高了,開始不受控制般的說起了醉話:“國忠,肖躍,你們倆說,咱們,咱們是好哥們兒不?是兄弟不?”

“是,當然是!”鄭國忠也喝得高了,拍著劉滿屯的肩膀大聲的肯定著。

肖躍胳膊扶在桌子上,硬著舌頭說道:“鄭國忠我你大爺,你他媽前些子,還,還說滿屯不夠哥們兒呢…”

“放,老子當時,那也是著急,誰讓他,他裝大尾巴鷹,不搭理咱倆…”劉滿屯拍著桌子喊道:“扯淡,就是怪,怪我,可我也沒辦法啊,狗的老天爺,跟我過不去,我這也是,也是擔心朋友們出事兒,我沒…”嘴裡喊著話,劉滿屯竟然失控,哭了起來,這一收不住了,坐在凳子上背靠著牆仰著臉稀里嘩啦的怮哭起來。

“哭個啊,別哭,!”鄭國忠使勁兒的拍著劉滿屯的大腿,罵罵咧咧的說道:“聽說了,我們剛來到村裡,瞅著你丫不對勁兒,就打聽過到底咋回事兒了,知道你不容易,可哥們兒難為你了沒?沒有吧!”肖躍猛的灌下一口酒,通紅的眼裡噙著淚花,苦笑著說道:“苦,都他媽苦,誰願意受苦啊?咱們哥們兒全都他媽苦這屋裡的人,誰他媽不苦啊?老子,老子是誰?那,還有國忠裡的老頭子都是堂堂的共和國開國將領,結果怎麼著?還不是被關起來審查了麼?鬧不好就得住監獄,哦不,國忠他爸現在就在監獄裡呢,孃的,要不是這樣,我們倆現在能來這破農村?”程昱在旁邊兒反駁道:“哎呀你們不能這麼說,偉大領袖**教導我們說,農村是一片很廣闊的天地這裡是可以大有作為的。我們這不就是響應偉大領袖**的最高指示,到農村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廣闊天地煉紅心麼…”

“放你媽的!”鄭國忠和肖躍倆人同時瞪著程昱罵道。

程昱立刻住嘴,些膽怯的看著鄭國忠和肖躍倆人,不明白為什麼倆人突然發這麼大的火氣。

劉滿屯的哭聲停止了,可在靠著牆壁仰著臉不停的淚肖躍和鄭國忠倆人罵完了程昱,又是一通孃的牢騷話,接著倆人眼裡面也開始撲簌簌的掉起了淚水。惹得旁邊兒的天津知青童遠也摸著眼淚兒哭哭啼啼起來,他是知青中最老實的一個孩子,出門兒在外大過年的本來就想家,只是同伴們一起快快樂樂的氣氛讓他一時間忘了想家的覺下可好了,大家夥兒一哭,他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似乎哭泣有傳染,起初還堅決貫徹最高指示的程昱也哭了起來。唯一沒有哭的,只有徐金來在旁邊兒冷眼子著他們哭尤其是看著鄭國忠、肖躍、劉滿屯三人圍在一塊兒,你抓著我的胳膊我抓著你的手…那股勁兒就跟一個娘生的親兄弟似的。

剛開始這邊兒哭起來的候旁邊屋子裡的女知青們還嘻嘻笑這些男的沒羞沒臊的,一點兒革命戰士的勇氣都沒有出門兒過個年還想家。可沒過一會兒,五個女知青也都在屋子裡抹起了眼淚兒。

劉滿屯抹了會兒淚水手在臉上了兩把,推開鄭國忠和肖躍,嚷嚷道:“哭個球啊,的,在這兒,在我們這兒,農村,雖然窮,雖然破,可到了這裡,就是到家了!是我的哥們兒,那這兒就是咱自己的家!”

“對,自己家,不,媽的,今兒個竟然哭了,太他媽丟份兒了!”鄭國忠罵罵咧咧的端起一杯酒,嘴裡喊道:“喝酒。”一口灌了下去。

肖躍不好意思的呵呵訕笑來,端起酒喝了一小口,眯著眼睛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啊…”鄭國忠和劉滿屯倆人笑罵肖躍拽詩文了,豬八戒戴眼鏡,充什麼大學生啊?

三個人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徐金來看著三人停止了哭泣,又開始說笑起來,覺得三人心情已經好了,趁著這個時候自己也上去湊一把熱鬧,和他們稱兄道弟一定會讓劉滿屯也高興的。於是徐金來端起酒杯說道:“滿屯,國忠,肖躍,我敬你們,你們才是真正的男子漢,有情有義,該哭時哭,該笑時笑,真情!我佩服你們,能上你們這樣的朋友,是我的榮幸!”

“哎呀,你他媽還真會說話,說的老子,老子心坎兒上熱乎乎的,來來!”鄭國忠眉開眼笑的端起杯子,也沒去碰杯,便一口喝下去了。

肖躍點頭說道:“說的好,真情,有情有義,來來,幹了!”說罷,也一口喝下杯中酒。

徐金來心裡別提多高興了,看來自己真會把握機會,看著鄭國忠和肖躍倆人都喝下了杯中酒,徐金來把目光轉向劉滿屯,此時的劉滿屯端著酒杯,低著頭盯著杯中的酒,似乎若有所思。

徐金來笑著提醒道:“滿屯,來,幹了它!”

“嗯?”劉滿屯微微的抬起頭來,翻著白眼皺著眉頭瞪著徐金來,有些疑惑和生氣的說道:“徐,徐金來?你,你他孃的怎麼,怎麼還沒走?老子不是,不是讓你滾蛋的麼?你他孃的…還想捱揍是不?”

“滿屯,你喝多了…”徐金來萬萬沒有想到,劉滿屯會突然提出這件事兒來,他不心裡有些後悔,跟一個喝醉了酒的人,搭什麼話茬子啊?這不是找不自在麼?可事情已經到現在了,徐金來也只能尷尬的訕笑著說道:“滿屯們不是說好了既往不咎麼?以後都是好兄弟,互相之間…”劉滿屯猛的站了起來,打斷徐金來的話,瞪著眼睛吼道:“誰跟你狗的是好兄弟?”

“滿屯屯你這是幹啥?坐下,有話好好說。”肖躍在旁邊兒趕緊站起來攔住劉滿屯,鄭國忠也起身把劉滿屯按著坐下,嘿嘿笑著說道:“要不咱擺個擂臺,單挑去,今兒個過年呢,咱們也紅火紅練?”此時的徐金來別提有多尷尬了,當著屋子裡好幾個人的面兒滿屯孃的罵他,丟人簡直丟大發了。看著鄭國忠和肖躍攔住了劉滿屯,這才尷尬的說道:“滿屯,我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有什麼意見,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惹你不高興了,不管怎麼說吧果是我哪兒錯了,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我自己先罰一個。”說完,徐金來一口將杯中酒喝完,便坐下視著劉滿屯。

這話說的很得體,人家把話說到了這裡,而且很明顯已經做出了讓步,不論換做是誰,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好再發飆了。屋子裡其他四個人也都是啊是啊的點頭表示贊同。

劉滿屯雖然醉了可聽到徐金來這樣的話,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冷哼了一聲,把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扭過頭去不再看徐金來。

徐金來見劉滿屯不再說話才鬆了口氣。都是年輕人,而且也喝了酒尤其是徐金來一直都是在默默的忍受著,身懷絕技卻偏偏要承受這樣的欺辱,他怎麼能不發火?剛才他差點兒就忍不住要動手了,心想若是劉滿屯還不識抬舉,那他寧可和劉滿屯徹底翻臉,將來再和父親想別的辦法獲取劉滿屯的地靈氣,也絕對不會再忍受。

鬆了這口氣之,徐金來暗暗的為自己剛才的衝動想法自責,怎麼能如此衝動呢?萬一真的鬧起來,到時候一發而不可收拾,再想和劉滿屯拉近關係,就難上加難了。而且想要強取劉滿屯的地靈氣,談何容易?就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把握。若非如此,又何必費盡心機忍辱負重的來到這農村討好劉滿屯呢?

緊張的局勢過去,屋子裡人也都鬆了口氣。程昱在旁邊兒強笑著想要打破尷尬的氣氛,便舉起酒杯說道:“來來,咱們喝酒,喝酒,說點兒高興的,大過年的…”

“就是就是。”和童遠在旁邊兒也附和著舉起了酒杯。

鄭國忠一副無所謂的樣,沒心沒肺的嘿嘿笑著端起杯子喝下了杯中酒。

劉滿屯醉眼朦朧的看了看程昱,又了看其他人,冷笑一聲,端起酒杯喝下酒,起身說道:“得了,今天喝高了,我回去了,睡覺,睡覺…”說罷,便往外走去。

屋子裡的人了徐金來之外,都起身客氣的說著客套話讓劉滿屯再坐會兒吧,天還早著呢,不著急等等。事實上心裡面卻都想著趕緊走吧,省的你留在這裡一會兒再幹起仗來就麻煩了。

劉滿屯拉開門走出去之後,徐金來之外的四個人便都紛紛的出門兒相送。

走出去幾步之後,劉滿屯回頭招手說道:“回吧,你們繼續喝,好好喝,高興點兒,大過年的,啊,祝大家新年快樂,回吧,回吧…”大家就都客氣的笑著說著客套話,招手告別。

劉滿屯卻突然站住,瞅著四個人看了半晌,醉眼朦朧的他身子都有些站不穩,晃晃悠悠的又走了回來,伸手撥開滿面詫異的肖躍和童遠,然後扶住門框把頭探進屋子裡,醉醺醺的說道:“徐金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提醒你,趕緊滾蛋,離開我們村兒,不然的話,老子啥時候不高興了,就揍你小子出氣!”徐金來坐在桌前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怔怔的有些發愣的雙眼中出了淚水,這不是裝的,他是真的氣得哭了。他孃的這個劉滿屯有病還是怎麼的?我到底哪兒招惹他了?怎麼就非得跟我過不去?就偏偏跟我鬧難堪讓我下來不臺啊?

“聽見沒有?”劉滿屯瞪著眼睛“喲呵,不服氣是不?來來,出來單練!”徐金來氣得渾身發抖,雙拳緊握,心裡卻在強忍著衝上腦門兒的怒火,他甚至自己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發飆了。

“算了算了,滿屯,你喝多了,先回去,回去睡覺吧!”

“就是就是,明天再說,明天再說…”幾個知青連忙連拉帶推的把劉滿屯從門口拖向一邊兒,劉滿屯右手鬆開門框,腦袋從屋裡退出去的時候,隱隱的看到了徐金來的雙眼中閃爍著碧綠的光芒。不過劉滿屯喝多了,心裡面也沒有太去在意這些東西。再說也由不得他仔細看清楚,四個人連拉帶拽甚至是抱著,把他拖了出去。

鄭國忠和肖躍倆人雖然也喝得高了許多,可被這麼一鬧騰,倒是清醒了許多。兩個人哭笑不得的一人架著劉滿屯的一支胳膊,往村子裡走去。都醉成這模樣了,還不得送他回去睡覺麼?

屋子裡,徐金來雙眼中碧綠的光芒漸漸的消失,待童遠和程昱進到回到屋子裡的時候,他已經恢復如常。倆人上前安了他幾句,徐金來苦笑著搖頭嘆氣,和兩位知青喝起了悶酒。…—短刃俺勤奮不?雖然每天更新不如比人那般一萬多兩萬多來,可俺沒斷更過。好吧,你們鄙視我碼字的速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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