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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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值錢的東西向來都收得好好的。她開始會攢銀子時，她娘就開始跟她算計她自小到大的花費。

“他不會的。”楚家二老涸葡定地點了三下頭。

“你說這是什麼話！”楚朝歌大聲抗議了。

“人家是關心我們嘛。”楚大娘仍然笑盈盈。

“我眼睛不好，告訴我，沙姑娘長得如何？個可好？”楚老爹面對沙紅羅的方向，努力地想眯起眼睛看清楚她。

“她容貌明豔，個如火。”楚朝歌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人美，脾氣差。”沙紅羅不服氣地補充說道。

“好好，小兩口口徑一致。”楚老爹突然笑容滿臉地說道。

“我可把話說在前頭，我向來有話直說，不會因為你們是老人就客氣多少。我這人就這樣，看我不順眼，你們也可以大聲罵出來。”儘管楚朝歌在一旁拼命翻白眼，她還是把話全挑明瞭說。

“這樣好，這樣才有治家的本事。我也希望未來媳婦有你這等氣魄，這樣也好趕走那堆鶯鶯燕燕。”楚老爹雖自稱眼睛不好，不過他瞪楚朝歌的威力可不弱。

“女人都喜歡繞在他身邊，像蜂見著花似的。”沙紅羅深有同地點頭，順手幫楚老爹拿起了柺杖。

楚老爹走在她身邊，步履平穩，原來柺杖自始至終就是拿來打兒子的。

“小時候帶他算過命，就說他命中桃花過盛，最好要有把火焰來燒掉那些桃花。”楚朝歌不無訝異地看了沙紅羅的手掌一眼。

“我的火很多。”沙紅羅得意洋洋地說道。雖然不甚明白他的桃花運究竟與她何干。

但是，只要能把他踩在腳下，她總不反對。

“什麼味道？”沙紅羅皺著鼻子，嗅聞著空氣中的香味。

“正煮著湯呢！要不要來一碗？”楚大娘拉著她的手就往屋子裡走。

吧麼扯著她？她自個會走…沙紅羅在心裡直犯嘀咕，卻在那傢伙要求的眼神中把話壓了下來。

“老頭子，你快去把昨天買的麥餅拿來。”

“我只愛吃。”沙紅羅大搖大擺地坐在位子上，等著別人送湯上來。

“傻丫頭，點心可比還好吃。”楚大娘忙著舀湯，沒多看她。

沙紅羅瞪著楚大娘，居然敢罵她！

楚朝歌了下她的頭髮，趁別人沒注意時，搔了下她的際，她咕地一聲笑了出來。

“娘說過，怕癢的女孩子比較會疼惜夫君。”他輕聲說道。

“誰要疼惜你啊！”沙紅羅話一出口，就懊惱地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幸虧他沒敢揶揄她，否則她就把他的眼睛挖出來！只是他笑得連牙齒都快掉出來了。

沙紅羅臉上一赧，心裡七上八下地亂成一團。

“過來了，快吃。”楚大爹咚地在她面前放下一盤堆得小山高的食物。

“這東西會好吃嗎？”她瞪著眼前乾癟癟的餅，不甚相信楚大娘的話。

“吃一口看看，沾著湯吃就更香了。”楚朝歌一如往常地溫柔說道，把麥餅撕成小塊沾了些湯汁遞到她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