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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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悠然在房外呆愣了好久,終也沒有進到
房中去找林熙月說話,也沒有回到宴席中去,王府中人來人往,並沒有誰特別留意她,從王府的後門中出來,傅悠然在街上茫然了好一陣子,才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讓自己冷靜下來,傅悠然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要相信齊亦北,可是腦子中偏偏不聽話的跳出反駁的聲音,若是現在的齊亦北,當然沒問題,可當初,齊亦北也是被迫才同意讓她入宮,那時齊亦北對她並不半點好,為了自身的安全,這麼做並不是不可能。
慢著!
按齊亦北的說法,是山哥和骨哥解散了山寨,而不是像林霆寨一樣“被當地官府剿滅”況且林熙月也曾說過,山哥和骨哥曾經去拜會過林大寨主,這總不會錯罷?
胡思亂想了半天,一個想法漸漸在傅悠然腦海中形成,神風寨雖然不大,但如果說在一夜之間不驚動任何人就被人掃平,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真正的情形如何,道上的兄弟多少會知道一些,她要找個時機回去,一探究竟。
想到這,傅悠然轉頭朝皇宮方向走去,如果這事是齊瑞南信口開河那便罷了,如果…如果是真的…
她不敢再想,她突然痛恨起齊瑞南,為什麼要對她說這句話,如果他不說,就算這件事曾經發生過,她也可以像林熙月那樣毫無負擔的繼續愛著她想愛的人,可現在…
回到東宮,傅悠然就開始盤算怎麼樣才能大大方方的離開京城,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頭緒,天卻已經漸暗了。
正當她頭昏腦脹之時,齊亦北快步從殿外進來,見了她長長地吐了口氣,微有些惱意地道:“不說一聲就跑回來,害我足足瞎找了你兩個時辰。”說罷,沒好氣的走到桌前,伸腿勾出一張圓凳,坐到上面瞪著傅悠然,氣鼓鼓的樣子。
換作以往,傅悠然定會好好地嘲笑他一番,再掐著他的腦袋將錯誤栽到他的頭上,可是今天,看著齊亦北完美俊秀的五官,傅悠然竟有些出神,齊亦北錯愕一下,又緊張地觸上她的額頭“你又病了?”傅悠然搖搖頭,低聲道:“本來是想找熙月說說話,後來有些乏了,也有些頭暈,一時忘了知會你,從後門回來了。”
“頭暈?宣沒宣太醫?”看著齊亦北急切的面龐,傅悠然的心情好過了些,笑了笑“就是人多吵得,別大驚小怪,”齊亦北確定傅悠然真的沒事後,這才嘆了一聲“熙月嫁給齊瑞南,我還真是有些擔心的。”傅悠然眼神一閃,抿了抿最,試探地道:“如果我們推測的事是真的,熙月若是知道林霆寨毀在她最愛的人手中,不知要多麼傷心。”
“是啊。”齊亦北的眉頭皺得死緊“我怎麼也沒想到,齊瑞南竟會那麼做。”
“他是…為了掩蓋事情的真相吧。”傅悠然頭眼不抬地道:“畢竟我們是山賊,真實身份擺在那裡,要是讓人知道,怕不治他個欺君之罪,那麼做,才是最安全的。”齊亦北又想慨,忽然雙眼一眯,驚疑地看著傅悠然道:“你…”傅悠然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頭來道:“這是義父說的。”齊亦北的眼中仍有懷疑,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傅悠然今天的話中有話,不像往常的樣子。
傅悠然乾巴巴地笑了笑,又道:“你…覺不覺得在京城太悶了?什麼時候能出去走走就好了。”聽傅悠然這麼說,齊亦北暫且放下心中的疑慮,笑道:“你想出城隨時都可以,不過三哥和玄走了,再沒有幻境可看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傅悠然小心翼翼地道:“我是說‘京城’太悶了,如果能到別處遊歷些時,就好了。”
“別處?”齊亦北想了想,雙划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或許真的有機會。”傅悠然只是順口一說,並沒想到會真的成功,瞪大了眼睛望著齊亦北,齊亦北笑道:“父皇想挑一個皇子與欽差大臣一同南下,沿途考核各府官員的政績,原本屬意齊瑞南,可他正逢新婚,這差事八成是落不到他頭上了,父皇正在從五弟和六弟中考慮人選,如果你真的想出去散散心,不如我將這差事攬下來,也能趁機好好探訪一下民情。”
“真的?”傅悠然的臉上現出幾分喜,原本沒什麼光彩的小臉一下子鮮亮許多,齊亦北心疼地將她攬進懷裡“這段時間把你悶壞了罷?都不像是原來的傅悠然了,父皇
給我的事情越來越多,陪你的時間也少了。”縮在齊亦北懷中,傅悠然就那麼毫無預警地落下了眼淚,她心中矛盾至極,一想到可能發生的後果,她便要心疼得死掉了。
“怎麼了?”齊亦北手忙腳亂地替她擦去眼淚,傅悠然搖搖頭,著鼻子道:“我…我想山哥和骨哥…”齊亦北鬆了口氣的笑了笑,颳著她的鼻子道:“從前你可是從來不哭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愛哭包,你放心,我已加派人手在安陽附近打探,一有他們的消息,立刻便告訴你,好麼?”聽著齊亦北的話,傅悠然的心裡又有了點信心,如果神風寨真的是被齊亦北毀去,那麼他對山寨的一切都應該是不想提起的吧,又怎會這麼輕鬆的說出這些話。
長長的出了口氣,傅悠然笑著點點頭,又突然想起意見時“你說過年後有驚喜給我,這年都過了一個月了,驚喜呢?”齊亦北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揚了起來“已辦得差不多了,再過幾天你就知道了。”說罷又得意地一笑“到時候不要動得再哭鼻子。”到底什麼事,他還是不肯說,不過傅悠然卻已經開始期待了,她相信齊亦北用了這麼久的時間,一定會送她一個天大的“驚喜。”又過了兩天,驚喜還是沒有出現,不過傅悠然卻明顯覺得,宮內的氛圍變得與平時有些不太一樣,宮女太監們總喜歡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見小安子過去又一窩蜂的散開,以至於小安子完全發揮不出他的八卦作用。
當天晚上,忍無可忍的傅悠然終於爆發了,她氣勢洶洶的帶著小安子去找齊亦北,走到半路,竟看到齊亦北陪著皇后從不遠處踱過來,看見傅悠然,齊亦北一臉的笑容,上前拉起她“走,去看驚喜。”皇后的眼底有著一層淡淡的憂,又似乎夾雜著一絲豔羨,讓傅悠然看得糊塗。
一行數人來到正殿,殿內燈光通明,卻不見宮女太監,就連跟在皇后身邊的宮人也只是跟到門口處,便退了下去,偌大的殿中只站立著三個稍顯削瘦的身影,一個嬌美,一個端莊,一個滿臉的溫柔。
竟然是晏佩若、薛萱寧與月華三人。
傅悠然更糊了,看了看齊亦北,齊亦北沒有說話,只是將皇后請到正坐,而後淡淡地道:“都坐吧。”晏佩若的臉蛋比先前清減不少,眼中卻藏著一抹不服輸的驕傲,與齊亦北對視一眼後,又神情複雜地看了看傅悠然,也不謝禮,緊抿著嘴角坐到一旁,相比之下,薛萱寧就隨意許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就連傅悠然也不得不承認,薛萱寧身上的端莊氣質,足以讓她勝任任何一個高貴的角
。
兩人落座後,殿上便只剩月華一人,她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
皇后開口道:“你怎麼不坐?”月華的咽喉處動了動,像是有些緊張,了
身子,想讓自己站得更直些,身上卻微有些顫抖,她牢牢的盯著齊亦北,齊亦北微皺著眉頭輕嘆一聲,又淡淡地別開眼去,月華捏了捏拳頭,好像下了決心一般慢慢跪下,看著皇后緩緩地道:“月華恐怕無法離宮了。”這話一出,晏佩若的身子動了動,而後又慢慢的靠回椅中,薛萱寧則似沒有聽到一般,專心的數著茶碗中的茶葉片數。
離…宮?傅悠然茫然地看向齊亦北,又看了看月華,齊亦北的臉上稍顯愧疚,卻口氣堅定地道:“不要忘了你先前答應我的事。”月華的咽喉處不斷滑動,緊握成拳的雙手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死死的攥住衣角“我也是這幾天才站得,我…懷了身孕。”第一百一十七章以下這些行為,都在月華說完那條爆炸新聞後的同一瞬間發生。
晏佩若的臉上忽紅忽白,最後一臉忿然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皇后檀口微張,像是沒消化掉這句話,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又慢慢的轉過頭來“亦兒?”口氣中滿是詫異。
就連一臉閒適的薛萱寧也抬起頭來,微有些錯愕地看著齊亦北。
齊亦北早已離座而起,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傅悠然有一瞬間的錯愕,接著站起身來,走到齊亦北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待他轉過身來,神情古怪地道:“這個…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當然不是!”齊亦北急個半死,他看向月華,語氣中滿是忿然“你胡說什麼!自從回宮,我就沒跟你在一起過。”月華一臉的悽然,垂下眼簾大聲道:“太子殿下大婚之後便對我們形同陌路,如今竟連已經發生的事都不敢承認了麼?殿下就這麼懼怕太子妃麼?”
“住口!”皇后的臉沉了下來,眼睛卻瞥向傅悠然。
齊亦北的臉變得有些難看,朝著月華道:“當初要你選擇,既然你不願離宮,直說便是,何需假意答應,再到這時用這種藉口反悔。”
“殿下!”月華的聲音顫抖著道:“當時我若是不應,殿下定然對我全無好,這…這讓月華如何接受!”一旁喝著茶水的薛萱寧嗆了一下,不知為何,她今
顯得比平時輕鬆許多,不管皇后在場要顧全禮數,開口道:“答不答應,全憑自願,太子殿下當初說得明白,要麼離宮過自己的
子,要麼繼續留在宮中保得一個名份,你既不願出宮,留下便是,如此朝三暮四,豈非更叫人疏離於你?”
“你說誰朝三暮四!”月華厲喝一聲,臉上稍現扭曲。
薛萱寧嚇了一跳,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月華,失笑道:“幹什麼這麼動,小心你的孩子。”聽了這些話,傅悠然才明白齊亦北想給她的“驚喜”是什麼,看向齊亦北,眼中有些
動,他是因為自己羨慕齊瑞南為了林熙月遣盡家中姬妾而效法行事麼?他是太子,在場幾位也俱是受封的良媛良娣,家人更是朝廷要員,送走她們,定然不像齊瑞南那般簡單。
不過…眼前顯然有一件更“驚喜”的事等著她,傅悠然壓下心中的動,她不知道她現在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月華
直了後背“去年有一夜天降飛星,太子殿下去我那裡共賞,席間…就…”她
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一些“太子與我說起出宮之事時,尚未能肯定,所以月華不敢聲張,可如今…”飛星之夜。傅悠然的身子漸漸靠回椅上,那天晚上,齊亦北的確是去了月華之處的。見傅悠然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齊亦北倒急了,沉聲道:“月華,那天晚上是你謊稱病了,我去看你,被你留住共賞飛星,而後我便離開,何時與你親近過?”月華的淚水簌簌而下“殿下當真這麼無情,不肯承認當晚之事麼?”傅悠然瞥了一眼齊亦北,淡淡地道:“你倒說說,那天晚上太子殿下都做了什麼。”看著傅悠然說出這句話,齊亦北忙道:“悠然,我並沒有…”傅悠然像沒聽見一般,直勾勾的盯著月華。
“那天…”月華咬了咬下“那天晚上,太子殿下來了之後,我們一邊飲酒,一邊觀賞飛星,過了子時,殿下便有了些醉意,我將他扶到屋裡休息,而後他就…他就抱住我,接著便是一宿
宵。”皇后皺了皺眉,瞥著齊亦北,口氣中微見嚴厲“亦兒,你知道這件事情你父皇並不贊成,當初你信誓旦旦地說大婚過後
本沒碰過她們,我珍惜你與悠然情比金堅,這才強求著皇上答應,如今發生這種事,你教我如何向皇上
待?”齊亦北氣急敗壞地一拍身旁的小几“月華,我那晚的確在你處歇了一會,前後不過半個時辰,而後我便走了,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為何我全無印象?”
“殿下!”月華猛的抬頭“殿下否認此事,那月華腹中的孩子又是從何而來?”
“好了,不要再說了。”皇后淡淡地開口“傳太醫來。”薛萱寧起身走到門邊,朝門外的宮人待一聲,而後回來,皇后不再說話,靜靜地坐在那裡,神情有些陰鬱,臉上隱隱現出一絲失望。
看著齊亦北臉上又急又氣的神,傅悠然垂下眼簾,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我原也沒想到你會為了我這麼做,你有這份心意我已經十分滿足,月華是你的良媛,你去她那裡過夜也屬正常,就算你當時清醒而為我也不會怪你,何況你那時醉酒,無論月華此說是真是假,既然她不想離宮,也無謂強求。”聽傅悠然這麼說,齊亦北放心不少,可對於月華所說,他是一百個不相信的,就算他醉得再厲害,也不可能毫無所覺,不過那
倒也有些蹊蹺,他急著要走,怎會貪杯多飲,不過喝了兩杯,便昏昏沉沉的,想到這,他心中一凜,莫不是月華在酒中加了佐料?
一時間,大殿中寂靜一片,殿內幾人各懷心思,正當這時,太醫來了。
替月華診了診脈象,又看著殿內稍顯凝重的氣氛,那太醫也嗅出一絲不對,沒敢像往常一樣報喜,只是跪下身去輕聲道:“啟稟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月華良媛已有三個月的身孕了。”聽完太醫的診斷,傅悠然嘴角的微笑僵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手掌不自覺的攥捏成拳,齊亦北看在眼裡,又是著急,又是心疼,他很想說他是冤枉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就連他自己也不敢肯定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事發生了。
太子有後,皇后倒也是高興的,一擺手,太醫退出殿去,皇后站起身“送她們出宮的事就此作罷。”
“母后!”齊亦北也跟著站起來,皇后的腳步頓了一下“亦兒,我很高興你對悠然有這種心思,不過事已至此,你就不必多說了。”
“皇后娘娘。”就當皇后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薛萱寧站起身來“請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履行先前的承諾。”皇后轉過身,不解的望著薛萱寧“你應該明白,此次出宮,即使對你們安排妥善,傳出去也對名節有損,就算將來覓得良婿,少不得更名改姓渡過一生,為何不留在宮中,待將來太子登得大寶,冊封為妃,錦衣美食的過一輩子?”薛萱寧身形一矮,跪了下去“萱寧願意出宮。”皇后牢牢的盯著她“你…”
“娘娘,”薛萱寧道:“萱寧既已身為人婦,便不應再有二心,可如今此事是太子先行提出,便不算萱寧不守婦道,入宮多,萱寧看得明白,太子與太子妃兩情相悅,就算我們留下,也只是守得一個名份,將來漫漫歲月,萱寧不像孤寂一生。”皇后怔了半晌,輕輕點了點頭“你倒看得明白,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人。”薛萱寧抬起頭來“如今我好不容易勸服了父親,私下替我另覓佳偶,娘娘豈可在此時出爾反爾。”皇后輕嘆了一聲“聽你母親說,是鄴將軍的公子?”
“是。”薛萱寧笑了笑“出宮之後,萱寧將赴魏國,與鄴英秘密成婚,再用薛家二小姐的身份回到大晉,與夫君共守邊關。”皇后微一沉,再嘆一聲“罷了,隨你。晏良娣呢?”晏佩若遲疑地站起身來,看了看月華,又看了看齊亦北,薛萱寧哼笑了一聲,晏佩若臉上一滯,也跟著跪下“佩若也願離宮。”皇后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薛萱寧扶著晏佩若站起身來,笑道:“妹妹不必搖擺不定,被人冷落了這麼久,還沒嘗夠白眼的滋味麼?就算暫時留下,也只會加深太子對太子妃的愧疚之情,想用孩子綁住男人的心,兼職是蠢鈍至極。”月華臉一變,站起身來“你…”薛萱寧此時倒是完全放開,朝這月華笑了笑“如果你只是想衣食無憂的過完今生,相信就算沒有這個孩子,太子殿下也不會介意多你一個閒人吃飯。”聽了這話,晏佩若僅存的一絲猶遲也一掃而空,她回頭盯著齊亦北,口中卻在與薛萱寧說話“不錯,我早知道,太子殿下對我青眼有加,不過是因為我佔了相貌之利,長得與顧傾城有幾分相像罷了,如今他連顧傾城都能放棄,我又算得什麼?不如提早
身,遠離皇宮。”
“正是如此。”薛萱寧與晏佩若相視而笑,雖然笑意中包含著些許苦澀,但卻多了一分輕鬆自在,這兩個曾經的敵人,相互傷害過,也結為盟友過,如今卻作出了一致的選擇,放棄。
傅悠然站起身來,掃了眼月華和齊亦北,又看向薛萱寧“做這種決定,不後悔麼?”薛萱寧笑道:“這是太子送給太子妃的驚喜,何嘗不是送給我們的?皇宮,沒進來之前,渴望見識它的唯美奢華,進來之後才知道,一個女人,不能只靠著權勢爭鬥活下去,像我這樣的女人,值得更好的良人珍惜一生,而不是終
冷清渡
。”她的自信模樣讓傅悠然會心一笑,任何女人都是渴望真心以待的,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跟別人共享夫君,薛萱寧說的對,像她這樣高貴而有才華的女子,的確值得人珍惜一生,而不是在爭鬥中慢慢老去。
如此看來,這個驚喜倒也完成了一半,不過…
“聽說那鄴將軍的容貌甚為驚人,他的公子定然也好不到哪去。”傅悠然實話實說“你不嫌委屈了麼?”
“鄴英雖然沒有太子這麼秀美,不過…”薛萱寧笑了笑“大概是萱寧審美眼光與眾不同,這樣的男人才更有男子氣概,他與鄴老將軍父子同心,保家衛國,在我看來…實是比繡花枕頭強上萬倍的。”這“繡花枕頭”指的是誰不言而喻,齊亦北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不過這事他是理虧在先,無故送走她們,她們能同意已是意料之外,如今還不許人家逞幾句口舌之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