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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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歲月,匆匆又過了數天。
嚴路寒又去看了幾次有靈蛇守護的“龍涎果”但令他訝異的是,這隻有千歲之齡的金蛇似乎有一點委頓不振,不像先前看到的神奕奕。
他計畫明早再去隱密的山谷看一次,如果金蛇還是一樣神頹喪的話,他打算
昏金蛇,進入它守護的裂縫中檢查看看有無異狀,要是“龍涎果”已經成
了,他還可以順便摘取下來,一舉兩得!
不過,有個先決條件是,絕對不能讓玉笙跟去。
因為她的問題實在太多了,怕他還未到谷底就已經被她的問題給煩死了,而且,他發現玉笙具有相當強烈的同情心,萬一她同情心氾濫,指責他“欺負”金蛇,他該怎麼辦?為了避免這種好笑的情況發生,他絕對不會讓玉笙知道他明早的計畫,更遑論讓這丫頭跟了。
說來好笑,他已經漸漸習慣玉笙三不五時的出現了。有時一沒有聽到這丫頭的聒噪聲,他還真是有一點不習慣呢!
曾幾何時,他這麼一個孤僻冷傲的獨行俠,竟然會用“習慣”兩個字?
這要是讓他唯一的知心好友關紹箕知道了,肯定會樂得從病榻上滾下來,大喊“有進步”關紹箕向來厭惡他對什麼事都一副冷冰冰、不以為意的模樣,曾經試圖“改造”他幾次都失敗了!最後只好心灰意懶地任由生孤僻的他“我行我素”下去。
沒想到在黃山不過數,他已“習慣”玉笙帶著她的寶貝彌猴“五點”大呼小叫地出現在他的木屋前,而且每次一定會收到她的“救濟”——雖然她嘴裡鄭重否認不是在可憐他,但心裡頭一直認為他是醫術奇爛的大夫,所以,才會窮途潦倒到這個地步。故她常常會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帶些“救濟品”給他,這些救濟品大都是她與“五點”四處張羅來的,包括一些水果、魚類等。
對於這種同情心過度氾濫的小丫頭,嚴路寒實在不想疾言厲地趕走她,只好冷著一張俊臉對她不理不睬,希望她能知難而退,不要再來打擾他了。可惜,對於這遲鈍無比的丫頭似乎一點效果都沒有,反倒使她認為他是在人世間受到太多的打擊,所以才對任何事物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對他更加同情之餘,她竟然得寸進尺地開始對他講一些“勵”的話語,一副深怕他想不開的憂心模樣。
嚴路寒在屢次對她解釋不通的情況下,基本上已經放棄糾正這丫頭荒謬的想法了,省得白費舌!
此外,知道有人關心他的覺真好,以前在他“醫蘆”所在的洛陽時,上門的人都是懷有病痛想要來求醫,基本上是沒有人會關心大夫的
受的。而他的好友關紹箕雖然
關心他的,但由於都是江湖中人,一年想要多見幾次面都難了,更何況是關心呢1“嚴大哥!”一聲嬌脆的叫喚聲打斷了嚴路寒的沉思。
玉笙提著一串滴著水的草魚出現在門口,後頭跟著與她形影不離的“五點”
“你怎麼來了?昨天你不是說有一個‘關乎生死’的重要事情要做嗎?”嚴路寒好笑地引用她昨天說的話,回想起這丫頭那時一副異常嚴肅的小臉蛋,彷彿真的面臨到生死關頭一樣,就讓他忍俊不已。
玉笙不待主人的邀請就大搖大擺地走進木屋,將手裡那串魚放在桌上,坐在嚴路寒對面。
“我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她的美目有些不安地四處飄移,努力等待嚴路寒反問她是什麼任務,這樣她才可以把她小小的要求說出來。怪哉!嚴大哥怎麼還不問呢?
玉笙決定換另一個方法。
“對了!我和‘五點’今早閒閒沒事做,所以去小溪裡抓了幾條草魚,給你換個口味吃吃。”她故作漫不經心地提起這件事。
“是嗎?”嚴路寒不動聲地道。這丫頭平常“救濟”他的時候,為了避免傷到他的男
尊嚴,總會找一些“拙拙”的籍口,怎麼這次會一反常態呢?這丫頭八成有問題!
“然後呢?”玉笙一臉期待地瞅著嚴大哥瞧,希望他能吐出她想要聽的那兩個字。其實,有時候跟一個“不善表達”的男人在一起也是苦惱的,尤其是在她現在這種“艱難困厄”的時候。
嚴路寒彎下與“五點”玩得不亦樂乎,接著才明知故問的勉強抬頭回她一句:“什麼然後?”玉笙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動地嚷嚷著:“你應該向我道謝才對呀!這是做人的基本禮貌哩!這樣我才可以趁機提出我的小小請求…”她還未說完,就慌亂地捂住嘴巴,一副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的懊惱模樣,雙眼還警覺地睜得圓圓的,望向與“五點”玩“剪刀、石頭、布”的嚴大哥。
“原來如此!”嚴路寒將身軀坐正,順手將“五點”抱起來放在玉笙的膝蓋上,一臉沉思地看著她。
“說看看你那小小的請求吧!”原來這小丫頭也有苦惱的事,他還以為她一直是無憂無慮的。
玉笙興奮得眼睛一亮,開心地道,“嚴大哥,你願意幫我呀?”耶!她終於可以把“燙手山芋”丟給嚴大哥了。
“姑且說來聽聽,如果不是過分的要求,我倒是可以幫你。”嚴路寒淡淡地道。
玉笙一聽,原本黑亮的瞳眸竟綻放出光華四的愉悅光彩,趕緊從懷中掏出一本破爛的本子,興匆匆地遞給嚴大哥。
“太好了,嚴大哥,這就給你了。”嚴路寒納悶地接過那這本又爛又厚的本子。
“這是什麼呀?”
“事情是這樣的,”玉笙眉開眼笑、樂不可支地道:“師父在下山前,吩咐我一定要把這本‘經絡學’看完,否則明年端午就不能隨他下山玩,可是我這個人向來就討厭這種枯燥的書,每次看不到幾頁一定會睡著的,這樣下去本不是辦法,明年我肯定不能下山玩,這豈不要了我的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