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三章情挑文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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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看錯,四哥就是在罵娘。/我半個月!半個月!半個月要我收拾掉小芸芸的“空幻”皇帝姐夫,你乾脆要我去死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他現在這傷勢,半個月,半個月啊,半個月能不能出府都是問題,還要他把反賊滅了,這不是玩人麼?就古代的醫療水平,口被穿了啊,穿了耶,光肋骨就斷了三,傷筋動骨一百天,皇帝姐夫您不知道?半個月,半個月我傷都還沒好兩成,就要我把空幻剿了,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皇帝姐夫,你太***不厚道了,嘴巴說不過就公報私仇啊啊啊啊啊啊!

四哥很憤慨,但是沒有辦法,他是謙謙君子、是個有骨氣的人,不可能因為被皇帝強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跑去找皇帝姐夫求情,死皮賴臉的要他寬延期限,所以,他必須在半個月內真的為朝廷除掉“空幻”這個心腹大患。

時間緊迫,四哥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養傷。

口被紮了兩個,還開動了手術,不在家養著,就出街去晃悠,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四哥在家靜心養傷,足不出“園”只由秀香照顧,外人一概不見。

不要以為四哥只是一個家丁,就沒有人來探望他——皇上不是都來了麼。實際上就四哥醒來的消息傳出的當天,太師府大門就差點被爭先恐後來探望他的人擠爆了。太子黨的弟兄們要來看老大吧?從王爺黨手裡接收地六處產業,管事和掌櫃的也得來拜會新東家吧?還有大宋時代週刊編輯部地編輯代表,龐氏企業的負責人,外帶四哥的私好友歐陽修…那不都得來看他!

“四哥重傷初愈。需要休息。太醫吩咐了。不能見客。”不管什麼人想進來。得到地都是這樣地答覆。龐昱鐵了心地要趕緊把病養好。無論誰在外邊。都不見。

這一來龐昱倒是清閒了。名正言順地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神仙子。那些來探望地人呢。進不去裡頭。只好成天聚在門口。越聚越多。都快把太師府大門給堵了——為了看一個家丁出這樣地場面。也算是大宋奇景咯。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養我地病。四哥很想這麼一直堅持。但是有一個人。他是必須見。也一定要見滴。一個女人。

“脫。快脫。衣服脫光。通通脫光。”四哥養病地房裡。傳出了這樣地聲音。準確說是催促。很急地催促。

“真…真地要脫?”一個聲音顫巍巍地問。

“你不想死就乖乖脫。”

“可是…”

“我只數三下三。”

“。我脫,我脫還不成嘛,真是的。”四哥委屈的嘟囔著嘴,很不情願的開始解帶。娘地,太他媽丟人了簡直,老子身為大宋朝第一正人君子,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姑娘家脫衣服,可如今在太師府、在滿園,在老子自己的地盤上,竟然被一位顏同玉雪地清冷美女,指著,著,要老子當她面脫衣服!

“你快些脫,施針完了我還要回宮給太后診病呢。”對面的黃衫少女冷催促著。如果你讀詩文,如果你頗具文采,乍一進來看到這位姿態怡然、嫋嫋端坐地妙齡少女,一定會立刻想到崔護的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紅”想到宋玉地“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玉,肌如白雪,如束素,齒如含貝”

而在閱美無數的龐昱眼中,她便彷彿天山頂上清修獨居的仙子,遠離凡間人世的喧囂,那一抹不染纖塵、本當只屬於天外月宮的美麗,在他初見她時便已深深刻心底,此生此世,永難忘懷。

這樣的一個冰霜美人兒,竟然在四哥的房間裡、四哥的邊上,叫四哥脫衣服,這個…唉,只要是男人,理所當然都會想歪的吧。

然而身為優秀穿越青年、大宋朝第一正人君子,四哥沒有想歪,他清楚的很,文太醫之所以叫他脫衣服。

是要給他施針療傷!

四哥很不情願的把衣服脫光,充滿男魅力上半身整個在文涵面前。

妤涵純粹把他當成一個病人,面對四哥健壯結實的膛、強而有力臂彎,還有那張陽光、帥氣中隱隱透著憂鬱和深沉的臉,竟然一丁點臉紅的反應都沒有,平靜地用她皓白如雪的纖手打開針囊,執起尖端細如絲的特製銀針,一在上半身全的四哥的各處**道上。

她的手指細長嬌,真如用白玉雕就而成般,不時的用拇指、食指擰著針尾,輕輕捻轉提,姿態優雅柔美之極,不經意袖管滑落,出的一修長滑潤細如鶴頸,幼細白皙的尾指自然微翹,猶如雕細琢的玉蜻蜓。

看她全神貫注地施針,四哥不由得想到,那一晚從躚閣裡被她揪出來,帶回府中治什麼失憶,然後扎著扎著,美女神醫出了錯,把一向正直的他紮成了禽獸…那一晚,四哥真的很愧疚,以他一貫憐香惜玉,初破瓜時本應溫柔的撫愛寬,和少女一起享受人世間的歡愛至樂,給她一個幸福、美滿、回味雋永的初夜,可是…唉,他現在真的很想捧起她的手,深情的對她說一聲:“妤涵,對不起,那一夜苦了你了!”但問題是,人家文太醫從進了這間屋子起,表情就清冷的像塊冰一樣,看他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波動,靜如止水,對那晚的事情更是隻字不像兩個人今天才剛認識一樣,甚至連他想謝文妤涵以湛的醫術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救了他一命,這位從容淡定、雅逸清冷的美女太醫,也只生冷的回了他一句。

“救你,是奉皇命,你要謝,謝皇上。”看吧,冷成這樣,一定是心裡還在生四哥的氣。

四哥是個正人君子,臉薄,人家姑娘不他當然也不好意思再提。

但是,身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坐著被女人(針)是件很無聊的事,無聊那就只好找話題。

啊不,文太醫,聽說這個…扎針可以促使經絡通暢、氣血旺盛,還具有刺:**,調整經絡,扶助正氣的功效處大把大把是吧?”妤涵專心致志的施針,不願搭理他,四哥諂著臉連問了三遍,才等來一聲冷冰冰的“嗯”

“那你教我好不好?我想學!”話才出口,文妤涵施針的纖手驟地停在空中。

一秒,兩秒,三秒…時空彷彿靜止,只有四哥“嘿嘿,嘿嘿”的幾聲乾笑在房間裡迴響。

這時,一股似有若無的馨香,緩緩飄進了她的鼻觀,不是房間裡燃著檀香,也不是脂粉香,似是文涵身上的溫香,又彷佛是從她皓勝雪的肌膚裡,隱然透將出來的香,若似如蘭花之幽、輕淡如蓮蕊之清,直滲龐昱心肺。

龐昱忍不住心中一蕩,目光有些痴的望著文涵近在咫尺的清冷嬌顏,只見她輕抬纖手,宛如蔥的玉指撥了撥鬢邊垂落的絲,動作既嫻靜優雅,又隱約透出某種綽約端麗的鳳姿,勾的四哥心底升起了一股無明的遐思。

他目光自然下移,眼睛正落在文妤涵聳的前,飽滿的玉峰,隨著她的呼勾劃著讓人興奮的弧狀。只要是男人,這個時候就都會想,要是環過手臂去,緊緊把她摟入懷中,受一下這位人間仙子的溫暖柔軟,然後伸手在她衣內捏上一把,想來那種觸,必定美不可言。

對於龐昱的目光,文妤涵完全無視,淡淡道:“十四經脈、奇經八脈、十五別絡、十二經別、十二經筋、十二皮部以及孫絡、浮絡的構成,你,懂多少?”四哥一竅不通。

“不懂才要學嘛,等幾時都懂了,就不用再麻煩文太醫您了,是吧。”他無恥的捱過去,一把抓向文涵手。

妤涵也不躲他,纖手一翻,針尖朝上。

四哥趕緊縮了回去,唯恐又被軋。

“嘿嘿,文太醫,你就教教我吧,這樣以後你就不用天天來太師府,給我施針療傷了,時常勞動你芳駕,我這過意不去啊。”妤涵抬起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冷冷從他臉上掃過:“有教會你的功夫,你的傷早就治好了。”不等龐昱鼓動巧舌,一針紮在他額頭正中的天門**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痛——”四哥只能叫了,他本來準備好了滿肚子的花言巧語,只等文妤涵接口,保準一定可以打動她的放心,誰知太醫mm面前竟好像立著道冰牆,令他本無孔可入。

他滿肚子話竟連一句也沒有說出來,文妤涵又是一針過來,這次軋的是“人中”就鼻子下頭,上邊那個,軋的他連半個字都說不了了。

“天丁大人,不,應該稱你安樂侯,皇上讓我帶句話給你。”瞧著口頭上被紮成馬蜂窩一樣的四哥,文妤涵冰冷的臉上罕有的出一抹淺淺輕笑,笑地雖淡,卻看的四哥心頭一陣盪,接下來他心裡就不是盪,而是地震了。

“離你應下的半月之期,還有十天,十天之內,皇上看不到結果,你的傷,我便可以不用治了,因為第二天午時,你就要被押去菜市口(斬示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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