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今天是個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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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移到中天﹐繁紅被愛侶從深眠中喚醒。

“王鑫…做什麼﹖”她因頓地著眼﹐秀容因為今晚的特殊時分而顯得憔悴。

“喏﹐風師叔趕製了兩個小時的葯丸﹐趕緊服下去。”他遞過兩顆拇指指甲大小的圓丸和一杯清水。

葯丸聞起來有些腥氣﹐繁紅卻未曾稍有遲疑﹐她接過來﹐兩口便服下喉。對於王鑫﹐她向來沒有疑慮﹐甚至不必問他這些葯丸的效能。他要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他永遠會為她著想得妥當周到。繁紅正好渴了﹐清水滋潤了乾涸的喉嚨。對於水的需求一旦得到滿足﹐她舒服地嘆了口氣﹐螓首倚在他的肩上。

王鑫背對著窗外的月光﹐軀幹形成明顯的剪影﹐強健的線條總是讓人心安。

“我剛才作了噩夢。”她輕聲呢喃﹐不願破壞詳和寧靜的氣氛。

“你夢到什麼了﹖”穩定的手掌緩緩摸撫她的髮絲。

“夢見自己掉進一個很大很大的地裡﹐無論我怎麼喊大家都聽不見﹐沒人過來救我。”她的嬌軀竄起一陣寒顫。

“傻瓜﹐那只是夢而已。”他溫存的吻印在她額上。

“王鑫﹐如果我真的跌進大坑裡﹐你會不會救我出來﹖”繁紅突發奇想。

“不會。”他想也不想地否決了。

針刺似的疼痛椎進她心坎裡。

“…為什麼﹖”她委屈地問。難道王鑫不愛她了﹖他的身體稍微移動﹐使繁紅的髮絲離開口捆縛的繃帶。角度的變換讓月光暴出他的側面﹐也閃映著他的眼角。

“我怎麼救你呢﹖”一抹清楚的弧線跨過他的角。

“如果你掉進坑裡﹐我一定也在裡面陪著你。”尾聲清晨七點半﹐吳氏公寓的大門電鈴被一作孽的食指緊按著不放﹐直到房東夫婦被惡意吵醒﹐下按開鐵門﹐這才得到安寧。

“嗨﹗”王鑫的衣履打扮整齊﹐一副隨時準備上班工作的高級主管形象﹐眉宇之間卻勾勒著無可奈何﹐以及一點點陰霾。

“你又來了﹗”沈楚天透過對講機大聲呻。

“我老婆在嗎﹖”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多此一問。

“在﹗”語凝的口氣很惡劣。準媽媽嘛﹗難免會有點孕婦脾氣。

“你為什麼不直接按二樓的門鈴呢﹖”

“我怕會吵到繁紅。”他聳了聳肩。

換言之﹐打攪別人的老婆沒關係﹐吵到自己的愛可不行。

他快步登上二樓﹐曾衫正好出門準備晨跑。

“繁紅六點剛進門。”她很好心地提供他逃的消息。

“我就知道。”王鑫忍不住搖頭嘆息。

“無論我何時睜開眼睛﹐她總是比我提早一個鐘頭出門。”夫連心也不是這麼個連法。

“我們已經警告過你繁紅住不慣外頭﹐你就是不聽。”風師叔從上樓往下喊話﹐聽起來很幸災樂禍。

“我看你最好認命一點﹐包袱收一收搬進來吧﹗否則就等著天天上我們公寓找老婆。”

“謝啦﹗”他沒好氣地回話。

二a的鐵門嘎吱一聲地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