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官道上五霸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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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正英雖然一開始就佔盡上風,但他除了內家真力方面表現得突出之外,招式方面,卻使的是朱四娘所傳的“靈蛇劍法”對於在天心谷之中,那位神秘的鬼前輩所傳授的妙絕招,可並未使將出來。
朱四娘臉上的神很奇異,誰也沒法看出她的心中,對呂正英這突出的表現,是喜、是憂、是妒嫉、還是興奮?
可能是朱四娘臉上的表情太神秘了,使得縮立一旁,有如侍宰羔羊似的衣明禮,突然萌生起潛逃的念頭。
可是,衣明禮卻忽視了朱四娘身邊,那兩頭已經通靈的熬犬。
因此,當他自以為悄無聲音,試探著向後退走時,那兩頭獒犬,已是同聲怒吼著,作勢要撲向他了。
朱四娘卻是頭也不回地冷笑一聲道:“衣明禮,有種,你儘管逃,我站在這兒不動,只要你能逃得過我這兩頭獒犬的追捕,我可以饒你的狗命。”衣明禮不由心頭高興地道:“真的?”朱四娘怒哼一聲:“廢話!”朱四娘雖然是在與衣明禮說話,卻仍然是頭也不回地,注視著鬥場。
當她那“廢話”二字出口之後,卻沒聽到衣明禮的任何反應。
但她很沉得住氣,仍然沒有回頭,只不過在嘴角邊浮現一絲輕蔑的冷笑。
衣明禮雖然等於已經在鬼門關上打了一轉,但他在方才那一場殘酷的?混戰中,只不過捱了兩記耳光,到目前為止,連道都沒被制。
也因為如此,才使他萌生起潛逃的念頭。
當然!衣明禮心中很清楚,留在這兒不但必然會死,而且可能不要受活罪。
如果拔腿一逃哩!成功的希望固然不大,但還有萬一的機會。
因此,當朱四娘口中的“廢話”二字出口,他略一沉思之後,忽然一挫鋼牙,騰身而起,向江邊疾而去。
他已估計過,由他起步的位置到江邊,最多也不過二十來丈的距離。只要能逃過這二十丈的距離後,進入水中,他就算是逃出虎口了。
可是,事實上,衣明禮還沒逃出十丈,那兩條壯如牛犢的獒犬,已經後發先至地追了上來,一聲低吼,衣明禮的兩隻腳,已分別被兩頭獒犬咬住。
那兩條獒犬,好像是已有默契似的,一經咬住衣明禮的雙腳,立即毫不怠慢地左右一分。
衣明禮心中“不好”的念頭還沒有轉完,立即發出一聲淒厲慘號,整個腹,都被撕得支離破碎地慘不忍睹。
這時,朱四娘才徐徐地轉過身來,嘴角上微微浮現殘酷的笑意,低聲自語道:“總算皇天有眼我朱四娘也有揚眉吐氣的一天。”接著,又冷笑一聲道:“衣明禮,你太膽小了!其實,憑你的身手,殺死兩頭獒犬固不容易,但且戰且走地,逃入江中,是可以的…”朱四娘這幾句話,倒是由衷之言。
可惜的是,衣明禮內疚神明,外怯強敵的雙重神壓迫之下,方寸已亂。
他一心一意只想逃命,而不曾想到要格拒或拚命,反而被兩頭獒犬所乘,以致慘死當場。
朱四娘冷笑聲中,那位和呂正英惡鬥著的皇甫述,忽然哈哈大笑道:“娃兒,怎麼年紀輕輕,居然有後力不繼的現象。”呂正英冷笑一聲道:“你老兒以為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皇甫述笑道:“像現在,我已經敢這麼說啦…”可是,他話聲才落,呂正英“刷刷刷”一連三記絕招,又將其追退五步,並冷笑著問道:“老兒,是誰的後力不繼?你還敢說有不敗的把握嗎?”皇甫述一張老臉,窘得通紅,只見他一挫鋼牙,月光下,一隻左掌,居然冒出嫋嫋青煙,並且逐漸擴大起來。
朱四娘人目之下,沉聲喝道:“正英,當心他的毒掌。”呂正英揚聲答道:“屬不知道。”片刻之間,皇甫述的左掌,已漲大了將近一倍。
他一面將右手中的鋼旱菸杆使得風雨不透,防範著自己的要害,一面嘿嘿地連聲陰笑道:“小子,老虎不發威,你真把它當成病貓了。”呂正英仍然是泰然自若地笑道:“我看你呀!頂多只能算是一隻死貓。”皇甫述左掌的青煙,越來越濃,雖然沒有繼續漲大,但整隻手掌已變成了一片烏雲。
就當此時,一行快馬,由城區中絕塵疾馳而來。
當先一人大喝道:“朱四娘,你看誰來了?”朱四娘聞聲回身,只見那一行快馬,一共是四騎,且已到了十五六丈之外。
那為首一人,是一位身材高大,國字臉,前花白,長髯飄拂,顯得頗為威猛的黃袍老者,此人也就是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無敵堡主淳于坤。
緊隨著淳于坤背後的,是他的愛姬,亦即呂正英的阿姨水銀姑,和兩個徒弟金石鳴、司大年。
司大年的手中,還提著一個人頭。
朱四娘目光一瞥之間,對方四騎人馬已在七八丈遠處停了下來。
在一串“希聿聿”的馬嘶聲中,朱四娘一挫鋼牙道:“淳于老賊!你早點前來送死也好!”但她的話未落,背後忽然傳來一聲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