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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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劍陣的編排，可以讓弟子們領會劍式融合陣形的要領，並且讓兩派得以不斷推陳出新，挖空心思來創新劍陣而不致於故步自封…聽起來似乎有很多好處，不過對於大多數的弟子，也只是公式化的煩人差事而已。

每的演練結束之後，便輪派人員負責清理道具以及地上的標示。今天雖然不是小雪的班，不過對於師姐的拜託，小雪也是頷首允之。

“嗯。”

“謝謝啦，小雪。”

“這樣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對於小雪的幫助發出謝之後，三人便相偕離去。

“你看這樣不就好了嗎？”

“好差勁哦，你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啊。”

“也只是偶爾一次嘛，又不是經常，何況從某些方面來說，她的課銀也算是由我們負擔的啊。”

“啊！那樣說的話我也有份囉？”三人嘻鬧地經過於芷萱的身旁，沒有人察覺到這位少女發出一聲冷哼。＊＊＊到了夜間休息時間。

由於今晚是小雪和芷萱負責燒水。在大家洗過澡之後，偌大的澡堂裡，也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和平時略有不同，芷萱冷漠的表情下帶著一絲不滿。只是處在恍神狀態下的小雪，沒能夠銳地有所察覺。

“小雪！”芷萱以近乎命令的口氣“來幫我擦背吧。”

“好的…”好像還是沒有發現到芷萱的反常。小雪拿著布巾，洗著芷萱光潔的背部。

“小雪，被人這樣指使你覺得很高興是嗎？”按捺不住，芷萱不悅的情緒終於溢滿了出來“…啊？”

“小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窮人家，所以應該就要聽別人的話。”

“怎麼了，芷萱？心情不好嗎？”

“我是在說你的事啊！只是因為家裡比別人窮，所以就覺得自己不如別人是嗎？因為父母沒能夠賺錢，所以你就得忍氣聲，都是為了家裡好是嗎？”

“…”

“反正只要為了讓家裡的人高興，讓別人覺得高興，所以要你怎麼樣都可以忍耐是吧。”

“…”

“貧窮不是什麼可恥的事…”

“…才不是那樣…”

“嗯？”對於小雪嚅喏的聲音，芷萱表示出質疑。

“才不是那樣！”這時候應該要馬上響應‘沒什麼’才對啊。

如果是平時的自己，一定要這樣說的，可是就是不想被芷萱誤解，無論如何也一定要說清楚，如果連芷萱都討厭她的話，那實在是小雪不敢想象的事…“我…我一直覺得…已經很幸運了…能夠…到峨嵋…”說著，豆大的淚珠噗倏地下“能夠…被師太…選上…遇到慕師姐…

還有…芷萱…所以如果…能夠…幫大家做點事情…可是…可是…“雖然背對著小雪，不過還是不難想象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笨、笨蛋！”

“對不起…讓芷萱為我擔心…”

“不過就算是這樣，小雪也還是要知道什麼時候該拒絕才行。任人予取予求的話，哪一天做不到的時候，反而會被怨恨的。”

“嗯。”

“你這樣想也不是不好，不過如果真的不喜歡的時候也應該要表現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