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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冒著大雨到煙霞嶺下訪桂;南高峰在煙霞中不見,在一家松茅鋪的屋簷前我停步,問一個村姑今年翁家山的桂花有沒有去年開的媚,那村姑先對著我身上細細的端詳;活象只羽
浸癟了的鳥,我心想,她定覺得蹊蹺,在這大雨天單身走遠道,倒來沒來頭的問桂花今年香不香。
“客人,你運氣不好,來得太遲又太早;這裡就是有名的滿家
,往年這時候到處香得兇,這幾天連綿的雨,外加風,
得這稀糟,今年的早桂就算完了。”果然這桂子林也不能給我點子歡喜;枝上只見焦萎的細蕊,看著悽悽,唉,無妄的災!
為什麼這到處是憔悴?這年頭活著不易!這年頭活著不易!
西湖,九月
①寫於1925年9月,初載同年10月21
《晨報副刊》,署名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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