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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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地還得為祖和家人們燒菜做飯,可不能休息。
他從箱籠裡取來一條軟巾,重新上炕後伸手扶住她的小腿,細心地將軟巾一圈圈地包裹在她的腳踝上。
“夜裡得這樣裹著腿,傷處才不會受涼了,明白嗎?”她輕輕頭點,無語,怔怔地盯著他溫柔的動作,受著他細膩的心思。
“這幾夜我睡軟榻,你一人睡炕,可以嗎?”他柔聲問。
她臉紅。
“當然可以。”吶吶地回答。
這回她臉紅不是因為丟臉,而是因為他的溫柔體貼,讓她有些承受不起,有些驚慌失措,又有些心跳臉熱。
聽到她應承,他才下炕走出房外,吩咐丫頭們把軟榻抬進屋內,等一切備置妥當後,他才吹滅了燈火臥榻就寢。
窗外月溶溶,透過那一紙小窗,在屋內灑落遍地銀光。
“謝謝你。”躊躇許久,她終於開口。
“嗯?”她聽見他低哼。
“因為我不小心,這幾夜得委屈你睡在軟榻上了。”她解釋。
“嗯…”他鼻音稍重,似乎已困頓。
道過謝後,馥容才覺得心安,正打算閤眼入睡…
“你夜裡經常踢被、轉陀螺,現在又傷了腳,我躺在旁邊避不開你。睡軟榻也好。”他悠悠道。
踢被?轉陀螺?寂靜中,只聽見有人急促氣的聲音——一股羞赧的熱氣,瞬間從頭頂貫穿到馥容腳底…
月下,炕上的人兒忽然疾速拉起被子,把頭臉深深蒙進被單裡,咬住被角暗暗侮恨。
他觀眼、咧嘴…悠哉地枕臂臥在軟榻上,無聲低笑。
安貝子知道兆臣已進宮面聖,心下略有不安。
不僅如此,兆臣還得到皇上授命,令其代為草擬聖旨,這得安貝子得來到王府,親自拜見兆臣一面。
“貝勒爺,您新婚燕爾,連皇上都特別恩准您婚假,這會兒您又何必一定要親自進宮,怕還是不放心我來給您代勞吧?”一進書房,安貝子即開門見山,語調雖甚為謙恭有禮,卻也夾帶了一絲酸味兒。
“貝子爺多慮了。”兆臣笑臉相。
“既有貝子爺在旁戮力相輔,兆臣豈有不放心的道理?只是兆臣身為人臣,得知朝鮮人犯境採參傷及官民,此乃大事,豈能因兆臣新婚便對國家大事不聞不問,棄公務於不顧,此非為臣之道。”聞言安貝子愣了一愣。
“貝勒爺說得是,倒是我心狹隘了。”他唯唯點頭,笑臉可掬。
“好說!”兆臣咧嘴一笑。
“今貝子爺既已來之,兆臣正好有一事請教。”
“請說、請說。”安貝子笑眼眯眯。
“貝子爺請先升炕。”兆臣執禮甚恭。
安貝子拱手讓了一讓,然後升炕安坐。
待桑達海送上熱茶,兆臣才開口道:“幾前參場有家人回京來報,提及近
參場失竊了幾批上等老藝,此事不知貝子爺是否已知悉?”聽見兆臣提起這事,安貝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