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回賊蹤紛紛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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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承先突然現身而來,使得那十名怪人,更是緊張,只見站在靠近石窯門口方位的一位又瘦又矮的老人,一揮那枯瘦的如鳥爪的右手,向石承先大喝道:“小娃兒,你是什麼人?
跟這姓戴的可是一路來的麼?”石承先在心中暗暗失笑,但口中卻接道:“閣下又是什麼人?你們把犬王戴老圍在中間,可是想打架麼?”那瘦老人聞言,似是呆了一呆,大聲道:“娃兒,你也是武林中人物麼?”石承先笑道:“是又如何?”那瘦老人冷笑道:“那很好,只要你小子也是武林人物,咱們就好辦了!”語音一頓,突然向身旁的一名黃衫中年人點了點頭,那黃衫中年人冷冷的笑了一聲,一閃身,便向石承先行了過來。
石承先眼見他走來,卻是抱拳一笑,道:“兄臺怎麼稱呼?”那黃衫人面孔死板板的沒有一點表情,在鼻孔中哼了一聲,也不答話,舉手一掌,便向石承先拍去。
石承先睹狀,心中大怒,暗道:“你這人如此不講理,我少不得好好教訓你一頓!”念頭一轉,右手一抬,食中二指一揚,輕巧的向下一壓,恰恰將那黃衫人的手腕扣牢。
那黃衫人驀然臉慘變,他沒有料到,自己甫一出手就被對方制住,一急之下,暗運真力,掙了兩掙!
但石承先指上力道之強,使得他想再晃動一下,都不可能!
石承先這才冷冷一笑,道:“如此膿包,也敢出來丟人現眼,軒轅萍真是瞎了眼啦!”忽然真力直貫指尖,只聽得那黃衣人悶叫了一聲,一跤摔倒在地。
石承先看也不看一眼,舉步直往戴天行身前走去。
此刻那瘦小的老人忽地大叫道:“小娃兒,你把那黃衫老弟怎麼樣了?”說話之間,那老人身旁的兩名身著短打,赤著雙足的大漢,業已奔向了那黃衫中年人。
石承先這時正好走到那瘦老人身前,聞言笑道:“死不了,閣下不必如此著急!”話音一落之間,人已到了戴天行身後。
戴天行哈哈一笑,道:“老弟,你好快的手法,那位黃衫劍手,想必吃了不少苦頭的了!”石承先笑道:“那人太不講理,晚輩只不過略予懲戒而已”他語音一頓,接道:“戴老,他們可都是天香門中的子弟?”戴天行道:“不錯!”他看了那批人一眼,道:“他們自稱是天香二十四劍手,那當然是天香門中的子弟了!”石承先微微一笑,道:“戴老,此間只有十人啊!”戴天行笑道:“老朽問過他們,據那瘦老兒說,他們只來了十人…”話音未已,只聽的那瘦老人冷冷一笑,道:“姓戴的,咱們雖然只有十人,但已足夠打發你們了!”只聽得一陣兵刃出鞘之聲,圍在左右的七人,全都拔出了寶劍。
石承先漫不經心的看了他們一眼,笑道:“戴老,他們要動手了!”戴天行笑道:“老弟代我掠陣,老朽也好活動活動筋骨了!”他探手自間解下一
軟鞭,隨手一抖,竟是有著一丈二尺多長。
石承先這時也已執劍在手,笑道:“戴老,咱們還是一起出手吧!”話音一落,轉身便向那瘦老人去。
那瘦老人目光灼灼,注視著石承先,容他走到身前五尺左右,瘦老人忽地大喝一聲,舉劍刺了過去。
他劍勢一出,只見一左一右,又有兩支長劍,隨著那瘦老人的動作,同時向石承先刺來。
石承先微微一笑,手中寶劍一揮,只聽得一陣金鐵鳴之聲,除了那瘦老人被他強勁的劍上真力,震的倒退了三步,一左一右遞來的兩支長劍,卻是同時被他震的脫手飛向丈許之外。
噹噹兩聲,全都入了石壁之內。
石承先冷哼了一聲,只見戴天行那支蛟皮軟鞭,烏光電閃,一卷之下,也有兩人長劍脫手。
石承先心中暗暗稱許,原來犬王這軟鞭,竟有著這等威力,當下寬心大放,忽地長嘯一聲,一振長劍,直向那瘦老人刺去。
瘦老人顯然是這十人的首腦,是以,石承先對他一點也不放鬆。
那瘦老人眼見石承先一招之下,就將自己同伴的長劍振落,心中吃驚不小,此刻眼見石承先攻向自己,卻也不敢絲毫大意,暗暗了一口大氣,全力運劍,
了上來。
這時,那長劍脫手的四人,已然迅快的拾回兵刃,分別攻向石承先和戴天行,連那照顧黃衫劍手的兩名赤足劍手,也拔出寶劍,直奔石承先攻來。
石承先心中暗道:“那龍門老人曾要我等不可放走他們一人,如此打法,只怕耽誤時間事小,讓他們溜走了一兩人,那就事大了…何況,那山頂之上,還有八人…”一念及此,他陡然大喝一聲道:“戴老,晚輩適才發現山頂還有八人,咱們還是速戰速決的好!”話音一落,只見他怪招迭出,一支長劍有如神龍出水,但覺一陣寒光電閃,圍住他的五人,已有四人重傷倒地!
那瘦老人呆了一呆之間,也被石承先隨手一指,點中了期門,咚的一聲,栽倒在地。
這時,戴天行也大發神威,軟鞭飛舞,不再卷打長劍,啪啪發聲,點中了三人道。
那僅剩的一名劍手,狂叫一聲,掉頭便向外跑去。
但他跑的雖是很快,石承先卻比他早了一步!
長劍斜斜一伸,正好撞向那人際,嗤的一聲,那名劍手業已攔
斷成兩截。
戴天行看看那躺滿地上的十名劍手,五死五傷,不哈哈一笑道:“老弟,你好犀利的劍法啊!”石承先長嘆道:“晚輩想不到竟然殺死了五名之多,罪過的很!”戴天行收起了長鞭,笑道:“他們既是天香門下弟子,想必也做過不少壞事,殺之並不為過。”石承先嘆了一口氣,接道:“只是太多了些…”戴天行笑道:“不多,至少咱們還留下了一半…”語音一頓,大步向那瘦老人走了過去,一把將那老人提了起來,先點了他另外的兩處
道,這才拍開他被石承先所點的期門
,冷冷喝道:“閣下可有名姓?”那瘦老人深深的
了一口氣,瞪著兩眼,在戴天行身上轉動,半晌,方始哼了一聲,道:“犬王的名頭,在武林中算是不錯的了!只是,老夫為你可惜!”戴天行呆了一呆,道:“閣下這是何意?你似乎不怕死麼?”瘦老人冷笑道:“老夫縱然難逃一死,只怕你姓戴的也活不了多久!”戴天行驀地哈哈大笑道:“怎麼?你想威脅老夫?”瘦老人冷冷接道:“用不著!”他目光忽然掉向石承先,道:“你可是石承先?”石承先對於他因何知曉自己名號,倒也不以為怪,當下淡淡一笑道:“不錯,閣下在天香門也是劍士之一?”那老人打量了石承先一眼,道:“你真是石公子?”這話問得有些奇兀,石承先不
心中一動,忖道:“他為何忽然變了口氣?而且一定要知曉我是不是石承先呢?”但他口中卻笑道:“區區正是石承先,閣下不信,適才石某的劍法難道還不足以證明麼?”那瘦老人點了點頭道:“是啊!除了哈哈狂劍甘大俠,別人也教不出這等神奇的劍法了!”戴天行這時大
不耐,怒道:“閣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有個姓名沒有?”那瘦老人略一沉
,道:“老夫周化雨!”戴天行聞言呆了一呆,道:“是周兄麼?怎的變得戴某不認識了?”那周化雨長嘆一聲道:“滄海桑田,面目全非,周某的形貌改變,那也不足為奇,寄人籬下求生,落得這般下場,倒叫戴兄好笑了!”石承先聽得兩人對答之言,方知他們乃是舊識之人!當下笑道:“戴老,這位周老原是跟你舊識的朋友麼?”戴天行笑道:“這位周兄乃是點蒼山高手,在武林中有個雅號,名喚‘五雲捧
’,想不到竟會變成這等模樣,當真是出人意外得很!”話音頓了一頓,接道:“周兄,你既然一見面就已瞧出了兄弟是誰,為何一直不肯叫破自己身份呢?”周化雨苦笑了一聲,道:“戴兄,咱們如是易地而處,不知戴兄又將如何?兄弟為了保命,不得不爾,戴兄想,必也不會深責兄弟啊!”戴天行忽然冷冷一笑道:“周兄說的不錯,但兄弟也有一句話要奉告,周兄若不被石老弟一劍點中
道,那兄弟今
一人在此,倘是不敵落敗,結果又將如何?”周化雨淡淡一笑道:“兄弟不會傷及戴兄
命!”戴天行忽然大笑道:“周兄好說了!”舉手一掌,拍開了他的
道,這才接道:“周兄,你如要走,那就可以走了!”石承先睹狀一怔道:“戴老,你…放他走麼?”戴天行笑道:“周兄乃是故
,老朽豈可為難於他?老弟倘是還有什麼話要問,老朽相信,周兄定然會照實回答於你!”周化雨這時活動了一下筋骨,長嘆了一聲,道:“戴兄,你這是何必呢?兄弟眼下明明已是騎虎難下之局,縱然離去,只怕也難逃大劫了啊!”戴天行道:“周兄,你似是不想離去了麼?”周化雨道:“戴兄,兄弟已然生不如死,莽莽神州,何處能容兄弟立足呢?”他話音微微一頓,接道:“即令我同門不見怪於我,只怕天香門也不容我活在世上了!”石承先聞言,心中暗道:“他這話倒是不假,那天香門當真是不會再信得過他了!”戴天行想是早已看破了周化雨的處境,當下笑道:“不錯,周兄率領了這麼多劍士前來龍門,結果卻是全軍盡墨,那軒轅萍自然是不會放過於你的了!不過,周兄倒也不必難過,兄弟倒可以代你安排一個去處。”周化雨皺眉道:“安排什麼去處?”戴天行道:“寄身少林,你看如何?”周化雨一怔道:“戴兄要我削髮為僧,背叛點蒼?”戴天行笑道:“錯了!縱然周兄願意落髮為僧,只怕少林也不敢收容你這等和尚,兄弟之意,乃是要你暫時隱居少林避禍!”周化雨沉
道:“這個有些不妥!”戴天行皺眉道:“為什麼?”周化雨道:“原因十分簡單,那天香門一旦公然在武林
面,少林只怕難逃覆滅之危!”石承先聽得心中大大一震,暗道:“他這話必有
據,天香門果真有了獨霸武林之心,少林自然是他們的第一個打擊的對象了…”尋思間,只聽得戴天行笑道:“周兄,你可是聽到軒轅萍說過這等話麼?”周化雨道:“兄弟雖然沒有聽到,但從掌門人的行為中,多少看出了一些苗頭。”戴天行笑道:“照你這麼說,天下當真是無你立足之處的了!”周化雨道:“正是如此!除非…”戴天行道:“除非什麼?”周化雨道:“除非戴兄願意幫忙!”戴天行道:“兄弟怎生幫忙?”周化雨道:“兄弟帶來的九名劍士,已然死去一半,剩下的四名,戴兄何不也將他們一齊解決呢?”戴天行一怔道:“殺死他們麼?”周化雨道:“除此之外,還要戴兄斷我一臂。”戴天行只聽得呆了一呆,道:“這是為何?”周化雨道:“兄弟為了保命,只好出此苦
計的下策了!”石承先在旁聽得劍眉一揚,接道:“使不得!”周化雨愣愣的看了石承先一眼,道:“老弟臺認為此計不妥麼?”石承先道:“不錯,為了你自己一條
命,卻要多殺四人,那豈不太過麼?”周化雨道:“依老弟之見呢?”石承先道:“那軒轅萍雖有獨霸武林之心,但在下卻認為她決無成功可能!”周化雨道:“老弟,你太小看軒轅萍了!”石承先冷冷接道:“在下沒有小看了她,但她如想獨霸武林,此生卻是休想!”戴天行笑道:“是啊!那軒轅萍如想獨霸武林,這一輩子也休想了!”周化雨長嘆一聲道:“戴兄,不是兄弟危言聳聽,那軒轅萍的一身武功,可真是有著鬼神莫測之機…即令甘大俠親自出面,恐怕也不定能夠將他制服!”言下的用意,已然暗示,石承先不過是甘布衣的傳人,如想對抗軒轅萍,那可是尚嫌功力不足!
石承先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敢情,他並非是那爭強好勝之人,周化雨說他功力不足,在他而言,那也算不了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