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鬧南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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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老婦人的丈夫,就是當年追隨南中七友張侍郎家玉的“鐵背蒼龍”宋金海,老歸人名叫鄒茵,是峨嵋金姥姥的師妹,女兒宋丹頻是金姥姥門下,凝碧七女之一,故與凌蔚相識。

南中事故,張家玉白溺殉國後,宋金海保著張侍郎的遺孤張天俊遁居峨嵋山麓。

張天俊自幼由宋金海傳授武功,後又與宋金海的兒子獨火星宋強同拜在峨嵋掌門人三化真入門下。

這次宋金海陪同張天俊宋江左尋訪當年南中故舊,意再圖大事。不料為張家玉當年的門生南昌知府仇奕夫所出賣,雙雙中了瘦無常王宦的陷計被擒。

宋大娘鄒茵聞汛,率領兒子宋強,女兒宋丹頻趕來南昌力圖搭救,誰知竟與“雙龍劍主”李成文相遇,惹起一場惡鬥。

凌蔚聽罷宋氏母女的話,轉頭對活藥王虞九道:“老前輩適才何故阻止凌蔚殺卻那廝。”活藥王虞九長嘆一聲道:“孩子,若論此子所行所為,縱使殺他,也不為過,然而此人若一死,武林之中必引起一場空前浩劫,且對你所致力的大舉,也將有無限風波,因此子乃‘玉面神魔’之子,赤霞公主之侄,老夫才冒昧出面阻攔。”凌蔚聽說此人即是“玉面神魔”之子,不覺面一變,急急問道:“此人可是叫什麼‘雙龍劍主’李成文麼?”虞九與宋大娘同聲答:“正是此人。”凌蔚聞言不暗叫一聲糟了,自己曾親口答應飛紅娟李海雯,今後若遇到李成文時,一定讓他三招,不料一見面差點就喪在自己手中,今後若遇飛紅娟和赤霞公主,將怎麼解釋?”但凌蔚略一遲疑,面一整對虞九道:“晚輩謹遵老前輩訓示,今後對此人特別寬容就是。”說到這裡,凌蔚忽然打了一兩個寒噤身體不由自主的晃動了兩下。

活藥王見狀,忙搶步七前扣住凌蔚的脈門,略一察看,即急急地對凌蔚道:“賢侄趕快以真力迫出體內修羅指毒,再耽擱恐怕就不太好治了。”凌蔚搖搖頭道:“老前輩不必替我耽心,還請先看看我那駱玉小弟與宋強兄弟的傷勢如何。”活藥王虞兒由身邊倒出一粒紫藥丸,遞給凌蔚道:“賢侄自管療傷,他二人的事老夫自會料理,這粒紫陽丹,系集各種靈藥所制,服下自能助你行功追出體內修羅指毒。”凌蔚連聲稱謝接過服下,虞九即隨趙飛等往隔室為小駱玉和宋強治傷。

天黑以後,凌蔚等人又重聚在報恩寺內方丈室,小駱玉與宋強亦都神采奕奕的站立在一旁,聽候活藥王虞九分配夜入南昌府,拯救“鐵背蒼龍”宋金海“金笛秀士”張天俊的工作。

活藥王虞九面莊重地對眾人道:“白天的一場惡鬥,已使南昌府警惕,仇奕夫除令全城戒備四門緊閉外,更調了一隊火銃在府衙警衛,並且皇城三煞,‘江南燕’駱志宏,‘金沙掌’呂子儀,‘霹靂手’曾天崇均已來此,我等此去又只許成功,不能失敗,故首先必使一人牽制住火銃手,此人必須身形快速,頭腦捷,因為稍一疏神,就有喪命之慮。”虞九話才說完,小駱玉首先叫道:“老伯伯這件事由我去,駱玉從小就會耍猴子,那些傢伙給我應付準保沒錯。”大家聽駱玉把這樣-件大事看成耍猴子,忍不住都笑了。

凌南正對駱五道:“五弟你身體受過傷,恐怕不行吧,我看還是讓飛弟擔任好。”小駱玉氣得小嘴一鼓,道:“大哥總是看不起我,這次我偏要做個樣子給你看看,我一定要幹這差事。”活藥王虞九哈哈-笑,道:“好!小傢伙,這差事就給你和趙娃兒幹,不過不能貪功。”趙飛、駱玉連連稱是。

活藥王虞九又道:“其次下-步工作亦是最重要的工作,即須一人絆住呂子儀等三個匹夫。”凌蔚當即慨然道:“此率可由小侄擔任。”活藥王虞九點頭道:“事實上也非君莫屬,再者即宋老英雄與那位張少俠可能均已身受重傷,需要二人負責揹負。”瘦猴黃馥與生鐵佛海明齊聲道:“這是我們倆的差事了,別人不用搶。”活藥王當即表示同意,但宋大娘鄒茵卻朗聲道:“虞大俠這樣分配,我們母子反而置身事外了,那算怎麼回事呢?”活藥王虞九笑道:“鄒俠女別急,你和老夫的事並不輕呢,咱們負責出手明劫入犯,姑娘請準備以金姥姥的散花飛針,掩護老夫與令堂,宋哥兒請在南昌城外七里亭準備馬匹,接應我們全體會合。”活藥王因宋強受傷新痊,武功又較差,故使他在城外等候,實際是恐多他反而顧慮。

分配已定,眾人即動身向南昌府衙趕去。

是夜二更時分,南昌府大人公館後的花廳,忽然燈燭輝煌,人影四動,只聽一聲吆喝:“大人升堂啦,帶欽犯。”接著鎖鏈叮噹,由廳下押上一老一少兩個犯人來。

兩個犯人來到廳前抬頭一看,只見上頭坐著一個年近五旬,滿面陰毒的官員,公案兩旁各設了一個席坐,左邊的席上座了一個華服的美少年,右邊的席座上坐了-排三個相貌奇特的老人,領頭一個黑麵紫須,另外二人一個白麵長鬚,一個面如火炭。

年輕的犯人向庭上看了一眼後,怒聲喝罵道:“仇奕夫你這忘恩負義的匹夫,今天有顏儘管施,張天俊若皺一皺眉頭,就不算是張家玉之子。”仇奕夫被張天俊一罵,惱羞成怒,當即把驚堂木一拍,厲聲喝道:“好個大膽叛逆,居然敢目無王法,咆哮公堂,快將圖謀不軌的實情,據實招來,本大人念與你父有舊,設法從輕發落,否則休怪王法無情。”張天俊正要再破口大罵,那“鐵背蒼龍”宋金海忽然朗聲對張天俊道:“天俊,你罵這狗都不如的東西,不怕罵髒了嘴?有顏叫他施給咱們爺看吧!”言罷,回頭對仇奕夫道:“姓仇的你少跟咱老子來這一套,今天咱老子落在你手裡有何話說:有一天你落在咱老子手中,咱老子定要看看你小子的心是黑的還是綠的。”仇奕夫被宋金海再一罵,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聲:“烙鐵侍候!”只聽一聲吆喝,堂下立刻送上來兩盆熊熊火盆,兩把烙鐵,巳燒得通紅。

這時坐在右邊席上領頭的老者忽然說道:“姓宋的,你是成了名的人物,既然栽了就認命,耍這種潑皮,還叫什麼字號。”

“鐵背蒼龍”宋金海向說話之人一打量,見此人年在六旬上下,青面虯髯,兩眼光四,一望就知是個武林高手,當下冷冷答道:“朋友恕姓宋的眼拙,認不得閣下這種做奴才的奴才,我勸你還是把那張臭嘴閉上,留著去向主子諂媚吧。姓宋的聽不懂你講的是什麼話。”老者眉頭一挑,哈哈笑道:“宋金海!你居然也敢對老夫無禮,大概是想嘗金沙掌分筋挫骨的滋味吧。”宋金海正要反相譏,張天俊已沉不住氣破口大罵道:“呂於儀老狗,你有種就將你家張大爺挫骨揚灰,張大爺要看看你有多少伎倆。”呂子儀正待發作,仇奕夫已大聲喝道:“用刑。”當時就有一個面目猙獰的差人,上前抄起一把通紅的烙鐵,向宋、張二人走來。

眼看烙鐵就要印在“鐵背蒼龍”宋金海的脯上,忽聽一聲怒叱:“狗奴敢爾!”幾點寒星由廳外入,將廳卜的燈火全部打滅,同時那持烙鐵的差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並由廳外撲進一條黑影。

呂子儀一見有變,忙一按桌面,飛身離座,大喝一聲:“大膽鼠輩,休得逞狂,吃我-掌。”兩掌猛力向那黑影劈去。

黑影冷笑一聲,翻手硬按了呂子儀一掌。

兩掌相接,呂子儀哼了-聲,競被當堂震退。

就在這時候,廳外又撲進兩個人來。

二人進得廳後,抄起那兩盆烈火-聲喝:“打!”掄起一片火,向四周潑出,頓時響起一片慘叫,站在廳前的差人立刻焦頭爛額。

二人趁此一亂之際,俯身將宋金海、張天俊抱起向廳外飛去。

“金沙掌”呂子儀剛才一出手就被震退,那面如火炭的老者當即時那白麵的老者,說道:“駱兄請保護知府大人,小弟助呂兄擒賊。”言罷,飛身向那二人追來。

呂子儀雖然被來人一掌震退,那肯甘心,身形一晃,二次向黑影撲擊,雙掌劈出一股勁絕無比的金沙毒飈。

來人見目的已達,竟不接戰,狂笑一聲,閃過掌風飛身躍出廳來。

呂子儀號稱皇城三絕,那裡受過這等挫折,當即大喝一聲:“那裡去!”人也隨聲追出。

南昌知府仇奕夫遭此劇變,人為驚恐,-縮頭竟往公案下便躲,待人被救走“金沙掌”呂於儀與“霹靂手”曾天崇追出,他才出頭來大聲叫:“掌燈捉賊。”待燈點上,只見廳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大遍,兩個犯人已不翼而飛,那“江南燕”駱志宏與“雙龍劍主”李成文雙雙護在自己身邊。

仇奕夫一看欽犯已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當即對駱、李二人道:“二位快追要犯,本縣即率火銃隊接應,若不將欽犯追回,本縣擔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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