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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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來我都是沒有機會上訴了。”凌光目光呆滯,如喪考妣,倒在沙發上喃喃地說:“會不會有家庭作業呀…”看凌光這邊已被擺平,李邢心情大好,撫掌笑道:“放心吧,凌教授是編外生,只是學習,並沒有實質的文憑發放,所以不需要做畢業論文,當然更不會有那些瑣事煩你。”小劉說道:“凌教授看看有沒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大家好給你打個下手。”凌光:“我習慣了輕裝上陣,也沒什麼行李好帶的,就這樣吧。”小劉又道:“您大概餓了吧?要不我開車出去隨便先給您買點什麼回來。”凌光擺了擺手道:“算了,等下我跟年華出去吃吧,難為這小子一個人在這空房獨守一年,走前我不陪陪他,回來後他豈不是成‘怨婦’了。”說罷嘿嘿地笑了。

難為嗎?吃喝李胖子都為他打點好了,從傭人到廚師,未來一整年都只伺候乘年華一人,應該說翻了這小子才對。

李邢點點頭道:“基本事項就算是搞定了,還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已經通知秘書,先在【麗茲卡爾頓】給你們訂三間房,要能住習慣,這一年就在那裡落腳了,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直接找我或者找小智都可以,讓乘先生帶話也行嘛,總之大家保持聯絡,得空了我過去看你。”

“謝您了。”凌光無力應了一聲。

“明天小劉來接你,今晚你早點睡,明早要趕早8點的火車。”李邢說。

小劉無奈說道:“要辛苦凌教授了。火車就是這麼不方便,沒有時段可以讓人選擇,幾點就是幾點,太死板了。”凌光大惑不解:“為什麼是火車不是飛機呀?”照說李邢不是這麼摳門的人,僅一間【麗茲卡爾頓】酒店的住房、一天的價格都要高過飛去北京的機票價。

不待李邢說話,小智一臉諂媚地說:“這是院長的意思,他老人家說飛機這東西能不乘坐就儘量少乘坐,我跟院長這麼久了,可很少能見院長在這些細節上為別人考慮,即便是再親近之人院長也沒有過這種表示,凌教授,院長對您的關愛真的是無微不至呀!”凌光又好氣又好笑,李胖子也算是好事多為了,並不是人人都像他那麼喜歡杞人憂天的。

想是這麼想,他還是堆起了滿臉笑容以晚輩的口氣向李邢道了謝。

李胖子笑得合不攏嘴。

飲完桌上的茶水,李邢整了整衣襟,繫上西服紐扣,站起身來道:“那我就不打擾了,你今晚早些休息,明天大家一道為凌教授送行。”幾人趕忙起身相送。

凌光一路將李邢送出了門,小智發動車子,小劉為李邢拉開車門。

李邢同乘年華幾人握了握手,上車前手機忽然想起,胖子看了看電話號碼,擺手示意小智熄滅車子,靠在門邊接起電話。

“怎麼了老餘?”是余天華打來的電話。

“嗯…嗯…”李邢邊應聲邊點頭,臉上的笑意不住地浮現擴大,也不知他碰到了什麼喜事。

五分鐘後,通話完畢,李邢大笑著掛了電話,眼內不住閃爍著光芒。

“好消息呀凌教授!”李邢興奮地說。

“又是好消息!”凌光吐了吐舌頭,他已經怕了。

只看凌光誇張的表情李邢便猜出了他的心思,啞然失笑道:“凌醫師放心吧,這次不是衝你來的,是老餘的副手出事了。”凌光大訝:“餘伯伯的副手?那就是省醫研(省醫學研究中心)的副主任了?這有什麼好高興的?”李邢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副主任,哈哈,當然值得高興了,在老餘背後搗鬼濃手段這麼多年,沒給我和老餘少上眼藥,栽得好!栽得好!”李邢哈哈大笑。

凌光奇道:“到底是什麼事?”李邢不改面,平靜地說道:“偷運屍體,倒賣人體器官,以不正當手段輸送死人甚至活人為標本供醫學院做研究實驗,三條大罪,他完蛋啦!”

“媽呀!這簡直是草菅人命麼!以權謀私都不說了,居然還以權謀命!”凌光難以置信。

李邢也嘆道:“可不!這該死的東西把咱們省醫學界的名頭算是敗壞了個徹底,虧得老天爺長眼,分贓不均致使他們狗咬狗窩裡鬥,楞是被自己人檢舉了。”言罷又一臉‘苦惱’地說:“這次省醫研怕是要大地震了,等審訊完畢,起碼三分之一的職位要空出來,老餘有得忙啦。”說完哈哈大笑。

凌光咬牙切齒地道:“這些人簡直喪盡天良,要我說還審訊個,應該二話不說全都拉去敲腦袋!”說罷又失笑道:“餘伯伯肯定也下了不少功夫吧。”

“還有更令人興奮的消息!”李邢故作神秘地說。

“還有!”凌光對他這“興奮”二字可不敢苟同。

“那副主任在裡邊還供出一個人,你猜猜是誰?”李邢有意吊他胃口。

“這我怎麼能猜到…”李邢哈哈大笑,笑過盯著凌光雙眼,狠狠從口中蹦出兩個字“王…莫!”凌光倒一口涼氣,忍不住道:“不會吧,王家父子在咱們省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會幹這種缺損陰德的事!”李邢撇嘴不屑道:“巨大的利益面前有幾人能不為之所動,有頭有臉又怎樣?那醫研的副主任,名頭也不會差過四醫的院長吧?還不是陷了!凌醫師你還記得嗎,當初你剛入職咱們醫院時接待過的一名無腦病患?就是從四醫轉送來咱們院的。”

“我記得呀,當初您不是還把消息封鎖了嗎…四醫!哦…我的天哪!這麼說當時…”李邢點頭接道:“那種珍貴的高級人造皮,只有省醫研才有少量存貨,我們如果有需要,都得經過他們批核才能下撥。當初我隱而不報,不是給四醫面子,而是搞不清具體狀況,怕一個不好把老餘無辜牽扯進去。不是我說他呢,這老餘真是個不上心的人,查了一陣沒查出什麼,就這麼放手不理了,要不是這次幸運碰上他們狗咬狗,老餘真是哪天被人害死了都還矇在鼓裡。”凌光這才知道當初事件的複雜,點頭沉思一陣,問道:“那王家父子現在怎麼樣了?”李邢笑道:“先說這王彬吧,他是真不成氣候,四醫那邊傳來的消息,從他得知你要去北京學習的那天起,就請病假休息了,我聽說他初聞這消媳竟然氣得嘔血了,孺子不可教呀…”凌光心道何苦呢,你修你的禪,我念我的經,大家的宗旨一樣,都是為病人服務,何必總想著鬥死別人活下自己呢。

凌光又問:“那他老子呢?”李邢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王莫就更別提了,死鴨子嘴硬,礙著他的身份,考慮到案件傳開後所帶來的社會恐慌,出於為病人考慮的宗旨,不願引起病患恐慌,所以暫時沒有對案發可能最大的四醫進行徹底的搜查,畢竟沒有切實證據,王莫被傳訊問話後,拘留了四個小時就把他放了。”

“這就放了!”凌光大訝。

李邢笑道:“放了他又能怎麼樣?他現在只能待在家裡,哪兒也別想去了。上頭已經放下話來,要他在規定的時間和規定的地點代他的一切犯罪事實。如若不然,就會採取強硬的手段,入院進行全面調查。”凌光喃喃道:“規定的時間和規定的地點?”猛然回神兒“這麼說…王莫被雙規了!”李邢點頭:“不錯!他徹底完蛋了,如果不是怕事情傳開惹起民眾恐慌,你猜他王莫現在還有機會出來呼兩口新鮮空氣?算了吧,想負隅頑抗?他背靠的樹幹還不夠。”凌光:“唉,真是應了那句笑話…醫生就是殺手呀!”李邢:“凌教授,我要先告辭了,老餘那邊正著急上火呢,有好些善後工作我要去幫他處理。咱們的行程一切照舊,明早我來接你。”說完一溜煙鑽進車裡,加長林肯“嗖”一聲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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