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嫡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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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氏也沉默。
大哥的家務事,她也不好嘴。
這到底是好是壞,景氏也不知道。其實,她只是個內宅婦人,沒什麼見識罷了。
屋子裡就沉默下來。
半晌,凌青菀打破沉寂,接了一句:“五哥怨氣很重。”景五郎的確怨氣大。
兄弟幾個,包括安簷在內,景五郎最不受重視。
他們還小的時候,兄弟幾個頂著炎炎烈習武,好幾個熱得中暑昏死,卻被潑醒繼續練,包括才五歲的景六郎。
可是,景五郎吃不得這個苦。
他跑回家跟舅母哭:“太熱了,娘,兒子都要熱死了。”舅母非常心疼,她就跟舅舅鬧。
舅舅很煩心這些事,舅母鬧得狠了,又因為舅母有景家的把柄,舅舅只得讓步。
於是,大熱天,景五郎坐在陰涼的大帳內,喝著涼水,身邊有人打扇,笑盈盈看著校場上的兄弟們。
他甚至冷嘲熱諷。
結果到了年終考校,他武藝不如兄弟們,箭法槍法馬術皆被比下去,軍法也稀鬆平常,別說跟哥哥們比,連年幼的六郎都不如。
他比輸了,又怪舅舅不分嫡庶,讓庶子和他同樣參軍,和他平等去比試。
他從來不追求自身的進步,只恨舅舅把機會平分給他的庶弟們。
好像沒有庶弟們跟他比,他就可以贏得尊重一樣。
從此,舅舅就覺得景五郎難以雕琢,要對他更狠些。
這樣一來,景五郎反而以為舅舅是針對他。
父親針對他,他就越發叛逆。
景五郎怕舅舅,不敢同舅舅鬧,只得和兄弟們生氣,覺得是兄弟們分奪了舅舅對他的疼愛。
景五郎又跟舅母親暱。
舅母時常跟你灌輸嫡庶的觀念,這就如景五郎越發不平:明明是低賤的庶子,憑什麼跟他一樣?
矛盾也就越積越深。
對此,外祖母頗為無奈,甚至有些心煩。
“我們家,從前也是寒門祚戶,不像京城那些高門。我們靠身份和姓氏,不能給孩子們一碗飯吃。你大哥這點軍權。還不能自己做主,所以他對兒子們都嚴格。”外祖母又道。
舅舅是希望,他的兒子們都去自己去爭。
在軍中,孩子們都用努力和勤奮來換取軍功,比普通將士辛苦萬分。
當年安簷在軍中,就是因為那般艱辛,才練就一身銅皮鐵骨。
若是非要因為他們的出身就把他們降下去,抬舉不學無術的景五郎,也是委屈了孩子們。
再說,打仗靠得是本事。不是嫡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