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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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一片沉默,只有雨人的呼聲迴響,顯得異常清晰,直在靳嵐心口上敲擊著,一下又一下,把她那惴惴不安而又百集的心,撥得狂鼓不堪。

靳嵐緊含下,思索著該怎麼開口,千頭萬緒,不知從何下手,深了口氣,開始輕柔軟地從頭敘述。

“那時候,靳菽一劍刺下,正巧刺中了我咕放在衣裡的黑石,劍尖砸上玉石給偏了準頭,在偏離心頭兩才的地方穿身而過,”雖然大難不死,但那時確實是傷重昏到在鬼門關前來回徘徊,要不是樊大夫的極力搶救,只怕就此香消玉殞,黑韶原本緊盯著她臉龐的視線,隨著她的話移到了那塊玉石上,那原本圓潤的黑玉,如今缺了一個小角。黑韶濃眉微斂,那塊玉石曾經因纓帶斷裂而自馬上摔落,還讓收勢不及的“迅雷”給重重踏上一腳,經歷如此外力的創傷都未曾損害它一絲一毫,如今它卻缺了一角。

那一劍的力道到底多重?!黑韶呼變得重,握緊了拳,他簡直不敢想,一個神智已經瘋狂的人,他所擲出的最後一擊會有多重,靳嵐那瘦弱的身子怎麼承受得住?

“丌官洛太傅要我隨著那一場叛變,將以往的束縛全都丟棄;從今以後,以‘公主’的名位獲得重生。”一直低垂著頭的靳嵐並沒有注意到黑韶呼轉促,依然低低地開口。

“為求真實,母后與太傅堅持連你也不能透,想勸得你入贅凌風,娶公主,一切結局便皆大歡喜。”那時太傅自懷中出另一封尚未拆封的先皇遺諭,原來在先皇駕崩的那一夜時,已由丌官洛處得知了靳嵐的真實身分。意外地,先皇接受了這項事實,並欣唯一皇儲是如此優秀。

隨著宮殿的付之一炬,火苗迅速上竄,噬了羈絆了她二十年的舞臺。她的生命、她的思想,從此獲得釋放。然而,隨之而來的,是對黑韶那未知反應的不安。繼女扮男裝後,如今又是另一場騙局的開端。

“你惱我瞞你嗎?”靳嵐絞著手,忍下想伸手觸他的衝動,盈淚的眼眸滿是惶然不安,渾然失了以往淡然自主的模樣。

漫長的敘述中,只有她發顫的聲音迴盪著,黑韶自始至終不發一語。黑韶定定地看著她,深邃的瞳孔識不出思緒,那混雜了大多情緒的表情,更是讓人難以捉摸。靳嵐咬著下,難忍心頭的哀傷,雙目緊閉,晶瑩的淚隨著雙頰滾滾而下。如今的她只是個祈求原諒的嬌柔女子,身為皇子的果決已離她遠去。

面前的黑韶依然沉默,偉岸拔的軀體僵直著,一直保持原來的姿勢。然大怒也好,厲聲斥責也罷,這樣的他,反而比任何表情都來得無情。難道他已心冷到不願對她再有任何覺了嗎?他不肯原諒她嗎?

他有這個資格的,靳嵐將手指扭得慘白,微徹顫抖著。她讓他受盡了生離死別的苦,還讓他承受了違背心意另娶他人的委屈,到頭來,竟發現一切全是欺瞞所構建而成,叫他如何能釋懷?

而她親眼看見一名意氣風發的率男子漸消頹,卻依然殘酷地默不作聲,她又憑什麼要他相信她的真心?儘管已預留了最壞的設想,但淚依然如決堤般洶湧而出,靳嵐低垂螓首,用手緊緊地捂住,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啜泣,卻忍不住哽咽,痛哭失聲。

她不該還殘存著期望啊,在她如此對他之後!

“那時我醉了,我疼你了嗎?”輕輕地,有一隻溫厚的大掌自她腦後將她按上他的膛,黑韶俯身在她耳旁低語,語息裡帶著啞的柔情。

靳嵐呆了好一會兒,才聽清楚他所說的話。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黑韶的話雖令她臉紅羞赧,但強烈的狂喜諷她動地緊緊靠在他的前,握著他的衣襟,只是哭著,搖著頭,不知該說什麼來表達她的覺。

他原諒她了!

“為什麼瞞我?”黑韶下頜輕只著她黑亮的髮絲,低喃著。

“為什麼瞞我?如果早知道是你,在宴會上我就滴酒不沾,絕不會意識混沌到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會寵你、疼你,不讓你受痛…”

“對不起、對不起…”靳嵐泣不成聲,不敢相信黑韶這麼輕易地就原諒了她,她虧欠了他這許多,她愧對了他這許多啊!

“我放你孤單了多久?”黑韶語音嘶啞,帶著自責。

“你們一直給我機會,給我暗示,是我愚蠢得竟不懂去把握。我居然狠得下心放你獨自那麼久,連見上一面的機會也不給你。”

“不是…”靳嵐慌亂地搖頭,連忙用手罩上他的

“不是的…”話還未出口,淚就已先奪眶而出,靳嵐咬緊了下,他的自責,讓她更加愧對於他。

黑韶輕輕覆上她的手,溫柔地吻著她的掌心、指腹、指尖,另一手撫上她白的臉龐,拭去那璀璨的淚珠,眼神與她的纏,由滿懷柔情直至熱烈。

他火熱的眼神,點燃了她體內的溫度,嫣紅迅速瀰漫全身,泛上她的雙頰,他眼中的愛戀與赤的慾望,讓她忘了哭泣。靳嵐羞怯地痺篇:黑韶從未如此骨地對她表現出情慾,這樣的他是陌生的。

黑韶不容她逃脫,開玩笑?都已經被拖延了這麼久,再讓她退縮還得了?輕輕攫住她小巧的下頜,將她的羞澀與不知所措盡數噬在他滿懷深情的吻中。黑韶輕柔地齧咬著,帶著挑逗,盡情受她的柔軟,受她的溫暖,還有那睽違已久的芳香。

“惱我嗎?”靳嵐咬著,再次低聲問道。

“惱,當然惱。我期待了那麼久的新婚夜,竟然在酩酊大醉中就度過了,怎麼能不惱?”黑韶板起臉,眼中卻帶著促狹,他突然將挪到她的耳畔低語。

“那一夜,我疼你了嗎?”靳嵐剛從他的吻中回覆神智,又被他的問題轟得雙頰發燙。他怎麼老愛繞著這個問題打轉?老實說…是疼了點,那時的黑韶熱切急迫,當他進她時,她痛得咬緊了牙,她一直以為,在被李又茵下了葯那夜,她就把身子給黑韶了的,沒想到,他們的新婚之夜才是初次。

這樣的覺叫她如何敢說?她只能搖頭,臉泛櫻紅地將臉埋人他的懷中,“真的嗎?”黑韶狐疑地問道,他可不相信他的自制力會好到這種程度。

“咱們再來試試吧!”

“現在才下午吶!”靳嵐低嚷,何況待會兒母后要來找她的。

“你不是剛從御書房過來的嗎?還有國事沒有…嗚”黑韶已用他的,堵住了她所有抗議的話語,直吻到兩人都不過氣來,才將靳嵐橫抱,往榻上走去。

“我已經等了那麼久,你的引力,點燃了我渾身的慾望,熊熊的慾火幾乎將我焚盡,”黑韶用鼻尖摩挲著她的,低笑道“我必須釋放,噓,別再說話,”語畢,不讓靳嵐有說話的機會,再次覆上了她的

靳嵐還想抗辯,卻被黑韶的手給阻斷了思考。黑韶甚至等不及將她外袍除下,偶直接迫切地將手自衣襟探入,順著他的渾圓,將她前的蓓蕾逗得完全立。他火熱的,隨著敞開的衣襟逐漸下移,而衣物也在他的雙手撥中,輕然落下。

“你的傷,痛嗎?”黑韶突然停下了動作,手在她口停留著。

靳嵐紅著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那個讓她直在生死邊緣徘徊的傷。

“別看!”靳嵐急忙閃躲,她不想讓他看見這醜。陋的模樣。那癒合的疤在雪白肌膚的襯托下,更是顯得觸目驚心。

“別躲,讓我看你。”黑韶輕輕制下了她的掙扎,視線盯著也口,沒有一絲念,指腹輕輕撫著傷口,心頭受到的是比之更重上千萬倍的疼痛。

“在你面臨生死關頭之際,我居然無法在你身邊守候…”靳鹿輕輕搖頭,手覆上他的掌。

“這個憾恨是因我而起的,要不是因為我欺瞞了你,你也不用受此折磨。”靳嵐眼陵又開始泛出淚光,要是兩者易位,今換成她站在黑韶的立場,怕不恨死自己了?自我的譴責,要比任何斥罵都來得教人難熬。

“別哭,別哭…”黑韶拭去她眼角的淚,再度封住她的,要將她的心情由沉重帶出。

黑韶解除了他對她的口令,與舌來到她的口,輕巧地繞著癒合的疤痕逗著,她只覺得前如火燎燒,染得一片嫣紅。現在的她,被他的撥給干擾了思考,除了呻與嬌囈,那紅豔的菱已無法多做言語。當他的手指來到了她的下腹部時,勾起了她的回憶,她想起了那一夜,他如何用手和舌,來引領她進入愉悅的殿堂。

“不…”靳嵐不安地扭捏了下,那種覺讓她期待卻又恐懼,那種陌生的快會讓人上癮。

給我,別分心想任何事,只要受我。”黑韶看出她的畏懼,輕聲哄著,在取得她的首肯後,確定時機成,方才輕緩地推入。

體內溫暖的律動支配了她的官四肢,腹部猶如燃著一把火焰,狂猛地向外燃燒,她身子自然地配合著那原始的律動,部上下襬動,雙目微閉,看著黑韶那汗溼卻充滿引力的表情,明白他也正在受她所受的快,臉一紅,體內的狂喜猛然釋放,將她推向高

黑韶附上她的耳旁,輕聲柔道:“我愛你,我只要你…”在不斷的愛你低喃中,她受到他的呵護與他的付出,在黑韶的包容下,她終於獲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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