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章良善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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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官痕的堅持下,由他親自陪同水蓮回去。經過馬車幾天的趕路後,總算是回到了水府。

馬車停在水府的大門口,水蓮在上官痕的扶持下,下了馬車,望著這悉的地方,她竟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這兒的景依然,可早已人事全非了。

“大小姐!”硃紅的大門在此時打開,走出一位身形傴僂的老翁,在瞧見站在門口的竟是失蹤了半年的大小姐,忍不住動地喊道。

“福伯。”水蓮見到來人,忍不住淚水盈眶,纖細的身子朝他撲去。

“大小姐,你沒事就好,你可想死福伯了。”埃伯老淚縱橫,輕撫著懷裡的人。他在水府當了大半輩子的總管,兩位小姐都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原以為可以看到她們風光地出嫁,哪知水府竟會遭此橫禍,所幸他還能看到大小姐平安回來。

“福伯,二孃人呢?”水蓮拭去臉上的淚水,急著問出心裡擔憂的事。

“唉!二夫人已病了一段時問了。大夫說這是心病,人在房裡躺著。”埃伯輕嘆,水府接二連三發生事情,二夫人在處理完水老爺的喪事後,就病了。

“我去看二孃。”水蓮著急地準備進府,走了幾步,隨即想到什麼似的,又回了頭,瞧見上官痕朝她點頭響應,這才放心地先行入內。

“這位公子是?”埃伯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方才大小姐和他的眼神會,而且兩人又是一同來的。

“在下上官痕,是蓮兒的相公。”上官痕朝他說明身分,在他還呆楞在訝異中,便已先行踏入水府內。

“等等…姑爺…”埃伯猛然回過神來,連忙提起腳步,蹣跚地追上去,他可是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新姑爺啊!

-----水蓮每經過一處悉的地方,就忍不住紅了眼眶,離開了半年多,水府依然沒變,多虧了二孃和福伯。

沿途朝面而來的僕人含笑點頭,眾人在瞧見她時,皆驚訝地愣在當場。

水蓮才剛踏進東廂主房,就聽見由內傳出的咳嗽聲,慌忙加快腳步走入內房。

“二孃。”唉踏入內房,就瞧見躺在上那面容憔悴的消瘦身影,令她見了忍不住落下淚來。

“蓮兒,真是你!”二孃驚喜地急忙想起身,水蓮慌忙上前,在她身後了個枕頭,讓她可以較為舒服地半躺著,身子也跟著落坐在畔。

“二孃,你瘦了好多。”水蓮心疼地握住她細瘦的雙手,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落下。

“蓮兒別哭,讓二孃好好看看你。”二孃欣地輕撫她細緻的臉頰,親眼瞧見她不僅平安無事,而且氣看來紅潤健康,讓她不謝上蒼,這些子的祈禱總算是應驗了。

“快告訴二孃,你是怎麼逃過的?這半年你去了哪,可有受傷?”二孃在確定她一切安好後,急忙地想知道她這段子遭遇到了什麼,在那一夜又是如何逃過的。

水蓮秀麗的臉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輕柔地道出這半年來的點點滴滴。

二孃看見她臉上那抹幸福的笑,高興地忍不住落下淚來,慶幸她因禍得福,反倒覓得良緣。

“荷兒呢,怎麼沒見到她?”想起另一個女兒來,二孃朝她身後張望,以為兩姐妹是一起回來的。

“荷兒她…”水蓮望著她期盼的目光,眼淚落得更兇,心知說出來絕對會令她更自責,掙扎著不知該如何啟齒。

二孃瞧她神有異,原本憔悴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渾身虛軟地往後躺去,雙抖顫:“荷兒…她…是不是沒有逃過…死了…”

“沒有、沒有,”水蓮猛烈地搖著頭,望著二孃雙眼乍現的光采:“她只不過是失蹤了。我相信她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找到她的。”水蓮終是無法對她說謊,看著她眼底的光采褪去,直恨著自己連個善意的謊言也說不出口。

“…蓮兒,你恨不恨二孃?是我害死了你爹,又害得荷兒如今生死未明。”二孃一臉悲傷絕,淚水無聲地滑落。是她害了他們,是她…

“不,這不是你的錯,是那些山賊,本就不關你的事。”水蓮被她空的神情所駭著,那模樣像是對人世已無眷戀,急切地握住她的雙手,喊道。

“是我的錯,只是這錯不該由你們父女來承擔。”二孃哀痛地緩緩道出,為何會與那群山賊有所糾葛。

她原是一名寡婦,住在山腳下,一外出採購物品,回途中竟遇上一群山賊,那群山賊見她有幾分姿,硬是將她強擄上山。她忍辱偷生,好不容易趁山賊疏於防範時,偷跑了出來,在逃跑途中遇上水老爺,水老爺不僅幫助她,還對她照顧有加,她恩之餘才會嫁給他。

只是沒想到,在五年後,她原以為可以平靜地過子,那些山賊卻又出現,不僅覬覦水府的財富,還殺了水老爺,更企圖染指水蓮姐妹。

“二孃,這錯不在於你,我相信爹在天之靈也不會怪你的,而我更不會怪你。你不會知道你的出現,帶給我和荷兒多大的歡樂,是你讓我們受到什麼是孃親的疼愛,我相信荷兒也絕不會怪你的。”水蓮傷心地抱著她瘦弱的身子,兩姐妹的孃親在她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病死了,而二孃待她們如親生女兒般疼愛有加,她們早已把她視為親孃般看待。

“蓮兒,謝謝你。”二孃地抱著她,她何德何能,能有這麼好的女兒。

“二孃,那些山賊還有再來找你嗎?”水蓮深怕那些山賊不肯輕易放過二孃,還會來找她麻煩。

“別擔心,他們再也不能來了。”二孃含笑,溫柔地輕撫她臉頰。

“為什麼?”

“半個月前,我們這鎮上發生一件大事,一夜之間,所有山賊的屍體竟全丟在官府門口,當時還驚動官府,可至今仍不知是何人所為。”二孃說起這件事,也覺得十分離奇,不過這些惡人總算是惡有惡報了。官府的人緝捕這些山賊多年,一直未有所獲,現今有人替他們解決了,他們也高興可以結案,自是無人想去追查到底是何人殺了這群山賊。

水蓮聞言驚愕許久,半個月前,那不就是她恢復正常那段時間…

-----“是你做的吧?”返回明月山莊途中,馬車內,水蓮依偎在上官痕懷裡,望著緊握住雙手的大掌,陡然冒出一句話來。

“什麼?”濃眉微挑,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那些山賊是你殺的吧?”清澈的明眸直視著他眼底,她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人是他。

漆黑的黑瞳注視她良久,角微勾,大掌溫柔地將她微亂的髮絲以指梳攏好。

“沒錯。”水蓮驚訝他竟一口承認,殺人可是犯法的事,他為何能那樣鎮定。

“蓮兒,他們是一群無惡不作的惡人,人人得而誅之,何況他們還殺了你爹,傷了你和荷兒。他們死不足惜,我這麼做還幫官府解決麻煩,他們還應該謝我才對。”上官痕一眼即看穿她心底在想什麼,他這個小子,有時實在是良善過了頭。

“可是你可以將他們送給官府,何必要親自動手呢?我不喜歡你殺人。”即使他說的沒錯,她也不希望他因她雙手沾染血腥。

上官痕凝視著她清澈的明眸,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為了她,他願意妥協。

“我答應你,如非必要絕不出手殺人。”柔美的臉上揚起一抹淡笑,雙手主動摟抱住他,螓首輕偎在他膛上。

“我要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你不需要謝我,因為是你,所以我心甘情願。”上官痕雙臂將她纖細的身子緊抱住,下顎輕靠她發頂,角噙著一抹溫柔。

“我相信荷兒沒有死,不論花多久的時間,我一定要找到她。”現在她心底唯一牽掛的,就只剩下生死不明的荷兒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傾力幫你的。”他允諾。

望著車窗外倒退的景物,眼皮逐漸加重,依偎在他的懷裡陷入沉睡。

上官痕瞥了眼車窗外,他們正經過南郭鎮路口的叉路,想起改變兩人一生的忘憂谷,黑瞳疼寵地凝視著懷裡的人,大掌輕覆上她仍平坦的肚子。

俊臉上的神情淨是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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