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去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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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輩子最想做什麼?”聽畢我轉述的莫風逸沉半晌,忽地問我。
我深知他不會毫無緣故地問我無聊的問題,思索後方答:“我唯一的夢想就是能在一個有一定經濟基礎的環境下,和自己最愛的人快樂地過一生。”
“不是指這個,指事業的方向。”莫風逸一笑“至少你也該有個想做的行當吧?比如現在的網絡編程,又或管理之類。”我攤手道:“坦白地說我在事業方面並沒有一定的標準,這個不能引起我最大的興趣,我當然也沒有什麼最喜歡或者最想做的工作。只要不是我討厭的工作,而我又有能力做好,並且有不錯的經濟效益,我都可以做。”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現在的工作是你可以做好的工作?”莫風逸改換了問法。
我點點頭,不解道:“這對咱們決定是否接受遠天這個機會有幫助嗎?”莫風逸並不回答,卻道:“那就行了。我和你合辦這個工作室的原因,只是因為自己沒什麼事做,又很喜歡你這個朋友——沒見我做的只是公關類的雜務嗎?工作室向哪個方向發展,由你決定,因為你是我們的第一技術員。我所擅長的東西,是不管你把工作室引向哪個方向都能夠應用的東西,所以接不接受這個機會,由你決定。”我心中微生動,正要說話,他一抬手止道:“不過事先說明,我已經決定要把大學四年讀完,所以派往
本的人員名單裡不能出現我的名字。”我微微一笑,起身道:“我心中已經有了一份名單,這就不勞你
心了。”莫風逸笑道:“原來你早決定要接受,還裝模作樣地跑來問我意見,看來該揍你一頓以示氣憤才行!”我知他在開玩笑,道:“明天我再答覆景茹,不過一切都要在搬遷完畢後才正式執行。”***“呼!”強勁的拳風帶出聲響來。
我收回拳頭,皺著眉在二樓上來回踱步,目測樓況。
因為距離因素,中午真如和竹若都不會回這裡,正方便了我一人思考怎麼改造房子內部。
不過此時這裡卻不只我一人,和我相對而立的樓道另一端是張仁進。
“環形樓層,中間留這麼大的空蕩是為了增加開闊而設計的吧?如果你把它填上,再改為平臺,就會隔斷樓頂的玻璃天棚透下來的光線,讓一樓過黯。這樣雖然滿足了你設計一個練武臺的願望,可是房子就韻味大失了啊。”張仁進邊思邊說,雙手都搭在二樓樓道的雕花木欄上。
我們之間是從三樓底部用六條造型雅觀的繩子牽出的大型吊燈,非常漂亮。
我搖著頭:“那就沒有辦法了。三樓是絕對不適合改造成平臺的,就算用玻質地板,不影響光線,可是真如和竹若都想把這上面設計成花圃,我已經決定答應她們了。看來這房子確實不是太適合我居住,不過現在也只好將就。”上次和明叔動手之後,我一直警惕自己,絕不能只是一味追求社會地位和經濟實力的增長,自身的能力提高同樣非常重要。見識過他那樣的真正高手動武、甚至和他動過手,我就永遠不想讓自己懶惰,把格鬥放到一邊。至少,我可以憑這個保護自己。
我絕不想再有被人揍到肋骨斷裂的情況出現。
但這個地方不像學校,沒有多的空地讓我鍛鍊。那讓我不想為自己開闢個練武場出來,不過現在我自己觀察和請了張仁進來幫著參考後,這想法看來暫時實現不了。
“要不到旁邊的公園去晨練吧,那裡晨練的人也多的,空間也夠,空氣也好。”張仁進建議道“或者把一樓的東西挪到牆邊,把客廳中間的空地騰出來,該也夠了。”我再次搖頭,苦笑道:“你以為我沒到公園去試過嗎?第一次去就被近百人圍了個水洩不通,被當猴戲般參觀,連練太極的老頭兒都忘了鍛鍊跑來湊熱鬧。那種情況下還怎麼鍛鍊?在一樓更不可能,下面的擺設是真如和竹若聯手佈置的,我就算只是稍挪沙發一毫米的位置,可能晚飯就只能白米加清水了,連米飯和開水都喝不上。”張仁進的闊臉上
出笑意:“我不信她們會這樣對你。”我翻個白眼:“拜託!是個比喻好不好?”旋即嘆了口氣“看來我只好在工作室那邊想想辦法,看能不能開闢一片新天地了。”
“你的話,”張仁進轉身靠到欄杆上,悠悠道“該有段時間不用在這裡鍛鍊了吧?”我聽出言外之意,學他般靠到欄杆上,道:“不,我不會出現在派出去的技術人員名單上。原因說來很簡單,因為我想拿到大學的畢業證——當然不是因為我注重大學的那張它——那只是個笑話。但是有對我很重要的人重視它,中國的傳統文化造成這種情況出現,我也不能免俗啊。”張仁進奇道:“畢業證?”我點點頭,長吁出口氣:“我的父母都想我拿到那張證,雖然他們都沒有說出來。我所在的村子,把大學看得很重——這該也是中國大多數農村地區普遍存在的觀點。”
“那麼你本身呢?”張仁進轉眼看我“拋開父母的因素,你願意出去闖一闖嗎?”我回看他一眼,啞然一笑:“我只想守在自己的家裡。”
“如果出去可以幫助你縮短在事業上花費的時間呢?”張仁進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比如吧,原來你要花二十年的時間才能創造出讓自己的家庭幸福生活的環境,現在出去一趟可以縮短到十年,你願意嗎?”細微的聲音忽然由上向下傳來,我抬眼上看,只見玻璃天棚上出現小水滴。
我側頭向張仁進笑道:“下雨了。”後者無所謂地隨便應了聲,淡淡道:“不要轉移正題。”我不解道:“這個問題似乎只是關乎我的切身利益才是,對你有那麼重要嗎?”他嘆了口氣:“你猜對了,對我同樣重要。不過原因要在你回答我之後,我才能說。”我聽出他語中的鄭重,不由也認真起來,斟酌片刻後才道:“如果真能像你說的一樣的話,我願意出去,但前提是不能離開我所愛的人太久。”張仁敬微笑意:“假如沒有這個可能,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提議。眼前的絕好機會我想你也明白,但有些細節你未必看得很清。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只是派遣技術人員出去,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他開始涉入到正題,讓我也不得不思考起來:“公關和
際方面有遠天做,我還需要做什麼嗎?”張仁進搖搖頭:“看來女人的事情纏暈了你這顆可愛的腦袋,試想如果全讓遠天來做管理層和
際層的工作,那麼你和你的工作室會出現怎麼樣的結果?”某處神經倏然一動,我肅容問:“被遠天完全控制管理?”
“那是遲早的事情,只是以在你們去本後的利益來說,你的工作室所得到的絕非什麼品牌積累,而只是普通技術員該得到的待遇罷了。且因為身在異鄉,什麼都難以處理,事事要藉助遠天的力量,你們最終必然難以逃脫被掌控命運!”張仁進刻意加重了末一句的語氣。
被點通的剎那,我心內已然想明白他所說的一切確是事實,不由冷哼一聲,道:“早知道茹總不會只是這麼簡單地送個好機會來,幸虧你提醒。”他再次搖頭:“這本來不該我提醒的,以你的智慧,自己早該想到。茹總這麼突然地刻意營造出一個特殊的環境,她的明怎麼可能做這種賠本生意?”我不由心中一動。
他說得對,換了過去,這樣明顯的事情若還要他來提醒,那我早失敗、甚至死掉不知多少次。但現在大腦的思維反應似乎沒了過去的銳…
難道真如仁進所言,被糾纏在情的事裡太久,人也遲鈍起來?
“你真的變了…”張仁進凝視我片刻,突然嘆道“換了一年前,在我說了這麼多以後,你的表現該是出
有成竹的表情,然後告訴我什麼都在你的掌握中,而且手中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但現在卻只是呆呆地聽著——像個年過花甲的老人,而不像我所認識的做事果斷、考慮周全的植渝軒。”我哭笑不得,聳肩道:“別繞***了,我知道你這麼積極地鼓勵我出去,肯定有其它原因。說罷,看我能不能接受。”張仁進卻不就答,道:“那是次要的,你先得告訴我,你準備怎麼解決這問題。”我裂嘴一笑:“還用回答嗎?你這麼清楚明白地提醒我,不外就是想說茵如工作室除了我之外,沒有其它人擅長
際和管理方面,如果只派他們出去,結果只會是被人控制;但如果是不喜歡老坐在別人下面的我親自出馬,才有可能在那邊打造出自己的關係群網。”張仁進點點頭道:“看來你的腦子還沒真的徹底廢掉,那決定呢?”我眨眨眼:“我決定放棄這機會。”結實的男人
出錯愕的表情。
我哈哈大笑:“開玩笑罷了。”旋即斂笑道:“給我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不報答報答呢?”又向他抬了下下巴:“不過那需要看你給的那個‘次要原因’夠不夠力量。真的那麼次要的話,我也沒出去的興趣。”張仁進出罕見的無奈表情,笑笑:“早前你打電話告訴我這個機會時,曉漣在旁邊聽著,興奮得差點兒從四樓跳下一樓去。”我失聲道:“她不會是也想…”他苦笑道:“從六歲開始她就夢想能到
本去玩玩兒,你這消息對她來說何止是久旱甘霖,直有絕處逢生的效果。如果不是工作時間的問題,她本來還想親自來找你表達去
本的決心的。”我皺眉道:“你就任她這樣輕率地下決定嗎?”張仁進沉默片刻,終道:“那是她多年的夢想。”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他工作上的沉穩是我所看重的,但對家庭生活就稍嫌“柔”了些,換了是真如或竹若突然有這樣的要求,只怕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在異國他鄉的生活,由於文化背景與神環境的差異,一般人要麼不能承受,要麼被環境改變,決非普通人可以完全正確地接受。
眉頭舒展開來,我淡淡道:“讓我和曉漣談談罷。”<生命的法則第四卷核心進程第九十章去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