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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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祈世居，現場仍如他們離去的時候一樣，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跡，然而祈世老叟卻倒在地上，神情痛苦，身旁還有一攤血跡。

“祈老！”

“師父！”兩人立即奔了過去，慕容少擎扶起祈世老叟替他把脈，霎時臉凝重。

“發生什麼事了？”

“咳、咳…”祈世老叟竭力忍著！血跡卻仍由角溢出。

“時…時間不多，四少，答…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祈世老叟劇烈的息著“照顧…雪兒，保…保護她…”慕容少擎馬上答允。

“我會的。是他嗎？”祈世老叟苦笑的點了點頭，目光移向一旁的風雪。

“師父…不能再照顧你了…”

“師父…”她搖著頭，努力的不想哭出來。

“你要聽…四少的話…”

“師父，是誰害你的？”她緊抓著祈世老叟的手，好怕他就這麼離開。

祈世老叟對她搖搖頭。

“師父不能…再照顧你，你要乖，好…好好學習…不可以荒廢…”

“雪兒知道。”風雪的淚再也忍不住了。

“四…少，保護…雪兒…”祈世老叟伸出手，慕容少擎馬上握住。

“我知道，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害雪兒的。”他保證道。

“他…沒得到，雪兒…是目標…”

“我明白。”聽見慕容少擎的保證，祈世老叟出放心的笑容。

“雪，師父…一直愛你…”

“雪兒也愛師父。”風雪抱住他“師父，你不要丟下雪兒…”祈世老叟望著心愛的徒兒，他想出一個慈祥的笑臉，無奈神智卻再度被劇痛征服。

“別…哭…”吐出最後一個字，祈世老叟身體一僵，雙目乏力的合上。

“師父！”---祈世居是祈世老叟走遍天下後所選擇的隱居地，他生前甚至已為自己預備好墓地，在這塊他最喜歡的地方佈置了他的永眠之所。

祈世老叟閤眼的那一夜，天空降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慕容少擎與風雪冒著雪，整夜為祈世老叟的安葬奔忙，墓的每一寸土都是他們親挖掘，風雪幾度悲痛得幾乎昏厥。

“雪兒。”慕容少擎及時扶住她，望著她蒼白的神情，他無法不擔憂。

“你休息一會兒，其他的讓四哥來就好。”

“不。”她堅定的搖搖頭。

“我想陪著師父。”想到再也見不到師父，她的眼眶又紅了。

“好吧，但是別勉強自己。”她叮囑道。

“嗯。”就這樣，兩人懷著深深的悲痛，親手埋葬至親與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