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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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樑上的雕刻雖已有些斑駁，但仍可以看出其雕工之細，與曾經有過的光鮮亮麗。

白家這棟坐落在臺北市區的式大宅院，在周遭的高樓大廈中顯得特別彌足珍貴，幾乎可算得上是古蹟的建築，述說著白家曾經有過的風光歲月。

“，對不起。”白筠端坐在鄭婉華面前的榻榻米上，長長的黑髮整齊的東在頸後。

昨晚回來後已就寢，她一整個晚上輾轉難眠，一方面是擔心的責罵，而更大的原因是她仍對酒館的一切回味無窮。

一早，她就來向請罪，雖然她毫不後悔自己昨晚的舉動。

鄭婉華端起小矮几上的瓷杯，輕啜了口茶潤潤，半晌，才緩緩道:“-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她咬咬下，戰戰兢兢的說:“我不該推人，也不該不告而走。”鄭婉華放下瓷杯，明的視線向孫女，“筠筠，這是-第一次違抗我的命令。”

“，我沒有對不敬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可以有一點個人的空間，可以擁有一絲絲的自由。”白筠低垂下眼瞼，不敢望向嚴厲的審視。

“荒唐。”她嚴厲的喝道，“身為白家的繼承人，-早就該有沒有自我的覺悟，更不要妄想有任何自由。”白筠緊咬著瓣，緩緩點頭，“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這麼做了。”看著孫女難過的模樣，她輕嘆口氣，放柔聲音，“筠筠，我知道我對-是過於嚴厲了，不過白家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女人，若我們不振作一點的話，白家就會毀在我們手中，這絕對不是我們可以承擔得起的罪名，-懂嗎？”

“。”白筠抬起頭，真心的道:“我懂，我都懂，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家、為了我，我絕對沒有任何怪的意思。”

“-能瞭解的苦心就好了。”鄭婉華欣的點點頭，一直緊繃的神情終於出笑容。

看著出笑容，白筠也稍稍放鬆心情，跟著微揚起角。

“其實也知道-只是想出去透透氣，絕對不會就此一去不回的。”她微笑的瞅著孫女，“告訴，-去了什麼地方，看到了什麼事情？”的詢問讓白筠的腦海浮現一直沒有褪過的酒館與人影。

“說啊，-到底上哪裡去了？”看到孫女出神沉思的模樣，她等不及的又問。

“我跑進一條小巷，那裡跟臺北繁華的街頭景緻完全不同，帶著一點點的孤寂覺。”白筠回想的喃喃道。

“然後呢？”

“然後我看到一間很特別的小酒館，在黑夜中綻放著溫暖的光芒，好象是大海中的燈塔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走向它。”

“-去酒館？”鄭婉華的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

“，那不是一般的酒館，酒館內沒有menu，也不任由客人點酒，牆面上還掛滿老闆在世界各地拍的照片，美極了。”她興奮的道。

“酒館就是酒館，還有什麼一樣不一樣。”鄭婉華不苟同的瞪了她一眼，讓她原本昂揚的情緒霎時蕩了下來。

“-喝酒了？”她不悅的問。

白筠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怯怯的點頭與解釋，“我只喝了一口。”

“一個女孩子家在酒館喝酒真是成何體統，要是傳了出去，我們白家的顏面就丟光了，以後不許-再去那種下層階級的人涉足的地方。”鄭婉華強硬的道。

“我知道了。”她無奈的回答。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言歸正傳，-已經二十歲了，也該開始為白家、為自己找個合適的好對象。”鄭婉華轉移話題。

“，我還不想嫁。”雖然知道的決定無人能改，但她還是無法一句不吭的順從。

鄭婉華的眼一瞪，她的抗議聲馬上消失在喉頭。

“這跟-想不想沒有關係，重要的是白家的未來興亡。”她語重心長的道:“以前白家興盛的時候，有多少名門望族上門提親，只為了跟白家攀上關係。

“可是今非昔比，現在那些以前巴著我們白家不放的人全能躲則躲，生怕我們向他們要求援助，唉…”

“，要重振白家不一定要靠嫁人啊。”白筠試著提出自己的意見。

“那-一個女孩子家可以做什麼？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控制男人。”鄭婉華凝看著孫女，“筠筠，-擁有出的外貌與一等的內涵，我相信憑-的能力，一定可以讓男人對-言聽計從的。”這也是她為什麼費盡苦心栽培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