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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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穿二十三寸半鞋的女孩,究竟有怎樣的容顏。”他聞到了她身上飄來的肥皂香味,淺淺淡淡的,頓時教他沉醉連。

於是,他將雙手捧住了她的臉,用彈鋼琴的指尖去觸摸著她細緻的臉,“你一定有一雙古靈怪的大眼睛,還有一個翹的鼻尖…喔,這就是你那張嘮叨的嘴,總是讓我耳子清靜不得…喔,你這張小嘴。”說罷,他情不自地就低頭吻下,由淺而深,由輕而重,再由濃轉烈…

這是怎樣開始的?連繽葵已經毫無知覺。她早讓嚴棣心突來的纏綿給融化成水,她只能聞到他身上屬於男人的氣味,只能受到他熾熱又溫柔的舌尖。他的愛來的太急、太突然,讓她沒有時間去想李綾怎麼辦,她只是熱情地回應著他的情,忘了她只不過是李綾的替代品…

突然,嚴棣心一把將她推開。

在雙方都錯愕了幾秒鐘後,他才在只有呼聲起落的沉默中出聲,他說得像是喃喃自語:“天哪!我怎麼昏頭了。”然後,他心事重重地獨自踱回房,不顧連繽葵的難堪與傷痛。

他只是昏頭?

在暗夜中,她才發現痛的不是她的腳,而是來自於心口的位置。她不自覺地又哼起那首歌曲: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我愛你…她躲在棉被中哼著哼著,和著淚,直到睡意朦朧…

不過,當太陽昇起的那一刻,生樂觀的連繽葵又是綻著一張著朝陽的笑臉,當然,她不是忘了昨的一切,而是她知道,她必須讓事情回到起點,回到昨以前的自然無謂,那才是她與嚴棣心應有的點。

這一早,嚴棣心上了餐桌,就渾身覺得不對勁。

“咳咳。”他故意乾咳了兩聲。

“哥,你冒啦?”嚴棣音瞄了他一眼。

“怎麼今天好像很安靜啊?”原來,這就是他老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喔——一大早說要去公園散步,福嬸又出去買菜了,福伯幫你洗衣服。”

“繽葵呢?”

“你叫她繽葵?”

“不對嗎?你不都這樣叫她?”嚴棣心不耐煩地抿了抿嘴。

“喔——對!對呀,她不是還在房間嗎?”嚴棣音反過來問著。

“是嗎?我早上叫她,她都沒應聲。”他蹙著眉,心中忐忑難言。

“你們吵架了?”嚴棣心直覺地這麼想。

“我們哪一天不吵嘴?這——”

“這麼嚴重啊?以前就算你怎麼壞脾氣對她,她都是笑著那張臉,絕不會像今天這樣,賭氣不下樓來吃飯的。哥,你到底對人家怎麼了?”不過嚴棣心可沒心情再回答他老妹的疑問,因為,自從昨晚吻了她,又說出那樣傷人的話之後,他就深內疚。然後,他想連繽葵應該不會生氣才是,她是個神經大條的人,或許連發生什麼事都還不清楚。

但,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他的確傷到她了。因此,他摸索著匆匆奔上樓,而心裡頭除了懊惱,還有不知如何面對她的恐懼。

“連繽葵、連繽葵——”他喊了幾聲,房裡沒動靜,索推門而入。

“連繽葵,你在裡面嗎?”他摸索著前進,一直摸到了頭。

糟了!沒動靜,難不成她走了?他的心突然急得直跳著。

“嗯——別吵我嘛。”她翻了一個身,震動了一下。

她還在?他突然鬆了一口氣,然後笑著猛搖頭。

“嗯?你怎麼在這兒?”她醒了,睜著惺忪的雙眼盯著他的笑容。

“太陽曬**了,你這小懶豬還不起來。”他伸出手,就摸著她凌亂的發。

“真的?——”她打了一個大呵欠,“這不能怪我,都是昨晚作的那個夢害的啦!”她到凌晨三、四點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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