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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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秋笑道:“神鷲痛急了,大概是想用爪將蠍兒攫掉,詎料竟將它自己的頭都攫破了!”西沉,距離有十里,大愚老人暗暗佩服他的目力,急急道:“老弟,快將蠍兒收回來,兩鷲發出嗚聲了,提防召來我那二逆。”花無秋聞言取出鐵管,正待去吹,但忽被海老人急止道:“不可,哨音強勁,提防我二哥循聲找來!讓蟲兒自己罷手為妙。”大愚老人道:“那我們快進去,在此不好!”花無秋急對龍斐道:“連白俊也回來,當心被人發現。”活未住口,突然自一道頹牆後有人冷森森的怪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夫已找到了!”大愚老人間聲變,大怒道:“逍遙出來,大哥我還沒有死!”頹牆後一閃,如幽靈般出一老人,朱袍履、滿面陰沉,只見他遙遙拱手道:“大哥的壽年真長,可是老三的命也不短!”他對兩道一僧視如不見,僅向花無秋陰陰笑道:“你就是稱霹靂大俠之人?”花無秋望望大愚老人,不便嘴、惟暗暗提足功力。

大愚老人身叱道:“老二,近來聽說你已不將我放在眼裡,今一見證實無訛,你有什麼企圖?現在就可挑明瞭?”出現老者自是逍遙大帝無疑了,只見他哈哈笑道:“大哥可知我是來奉請你回逍遙島的。”大愚老人忿然道:“你幾十年的偽善,現在裝不成了,廢話少說。”逍遙大帝又是一聲哈哈笑道:“大哥不去,相信老三更不願了,如此說來的,我的好心白用了!”當此之際,龍斐裝著,立向廳裡退去,他竟報到牆上的劍圖非毀去不可。

花無秋一見放心,不等大愚老人再接口,搶上一步,拱手問道:“前輩莫非就是自稱逍遙大帝的人物?”那老人嘿嘿笑道:“武林中不會有第二人,年青人你那霹靂撾準備何時呈獻老夫?”花無秋怕道:“晚輩足踏逍遙島時,你老只怕又不願意要了!”逍遙大帝怒聲道:“你準備和老朽為敵?”花無秋道:“也許要領教幾手逍遙劍法,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罷了。”逍遙大帝從聲笑道:“你還沒有與老夫的大哥想到破解之法,哈哈,那你就永遠,年青人,告訴你,逍遙劍法神仙難破,你又何必作夢想呢?”花無秋笑道:“前輩怕破還是不怕破,如果怕破,現在就可向晚輩下手,假設不怕的話,那就請前輩假晚輩以時。”逍遙大帝目空一切,傲然大笑道:“你將那隻蟲兒收回來,老朽停止你一年時間,這樣也好讓老夫的大哥毫無怨言,同時使天下武林人物知道老夫有與眾不同的肚量。”說完向大愚老人一拱手,笑道:“大哥,你可放心了?”大愚老人冷笑道:“你的口是心非之言我聽多了!”逍遙大帝一走,花無秋也將金蠍收回,但驚奇的向大愚老人道:“想不到他居然離開了!”函谷老人接口嘆道:“少俠,你認為你真有這個度量?那你就大錯特鍺了!”貫天道長詫異道:“那是為了什麼?”大愚老人道:“他還沒有防禦霹靂撾的東西!”這是古堡自從被發現後的第三個黃昏,千餘年的遺蹟,不再是武林的神秘之區了,且經逍遙大帝的突然出現,立給古堡帶來恐怖的煞氣。

三夜時間不短,但在五老的苦思下,他們並未找出破解“逍遙劍法”的辦法,因此人人憂心如焚,一籌莫展。

花無秋自從逍遙大帝離後,等五老指示,叫他苦練逍遙劍法,意在使他先求自保,再尋破法。

廳內白俊點了幾把松油火,將黑暗驅走大半,石桌邊圓坐著七個人,這是吃罷晚飯後不久,龍斐都尚未離開。

大愚老人在沉默中忽然嘆了口氣,繼而向大家道:“此處不宜久停,一旦逍遙取到一顆防雷珠,他就會毫不旁顧的捲土重來。

這是人人擔心的事情,函谷老人接口道:“大哥,再多住幾天如何?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啦?”大愚老人嘆道:“最多隻能延到明天早晨,我知道逍遙必在明天會到,他一個人還事小,憑我們合力尚可應付,假設他連女兒和逍遙四聖全部帶來,那就無法應付了。”函谷老人驚駭道:“四聖是什麼人,我怎不知呢?”大愚老人嘆道:“就是‘沉海四子’啊!當年被我論劍氣走後,一直不知下落,詎料競被老二請去,甚至尊號‘逍遙四聖’居然氣味相投。”函谷老人大驚道:“老二竟將強敵為己用,其後果豈堪設相?”大愚老人道:“我們自己尚且顧不了,你還替他擔什麼心事。”無人頭陀接問道:“這四人中,貧僧無一得聞,老施主能否說詳細一點?”大愚老人道:“沉海四子從不出現江湖,他們一生就住在海嘯島上,論武功,足可敵我三兄弟,當年我兄弟同住該島海底探奇時,被他們以論劍分勝負,老朽僥倖將他們氣走。”貫天道長向花無秋道:“少施主,雷池之後看勢不能再耽擱了。”花無秋道:“道長怕逍遙大帝將那批人全部收為己用?”貫天道長點頭道:“那是必然的趨向。”花無秋道:“只怕趕去也來不及了,唯今之計,以求打勝逍遙大帝為上策,如不能打勝將他們克住,一切都沒有希望。”透地大師嘆聲道:“幾來,腦子都挖空了,看勢已無破解之法。”花無秋鄭重道:“晚輩已略有所悟!”眾老陡然站起,莫不驚喜道:“你想出一套劍法去破解啦?”花無秋道:“不是全套,只是一招,但不知可不可用?”大愚老人急問道:“這一招變化如何?用在什麼時機?”花無秋道:“變化毫無,就是過於烈!時機在彼此換招變式之霎那出手!”函谷老人詫異道:“逍遙劍法快速無倫,那一霎那何能捕捉?”花無秋道:“這就是晚輩最煩惱的事情!”無人頭陀道:“這又是快中快!恩施主將那一招取名什麼?”花無秋道:“晚輩暫時將它取名‘絕處逢生’!亦可命名為‘餘息猶存’!

不過非以‘逍遙劍法’基礎不可,否則毫無用武之地。

“眾老豁然道:“你要以逍遙劍法對逍遙劍法,將這一招尋隙下手?”花無秋道:“諸老明見,除此別無他途!”大愚老人嘆息道:“這太困難了,逍遙劍法快得無以復加,而又要在快中取快,且非得隙不可,這真是談何容易?”花無秋道:“問題在‘快’字上,現在請眾老指點這一招是否可用再說?”他向無人頭陀借過寶劍,又道:“諸老先商量一下,按秩序預先在心裡選定一處作攻擊之點,當晚輩將逍遙劍法施展到某一時機時,立出聲,晚輩即可以該招下手。”大愚老人急遭:“饅點,先後秩序咱們可以徘定,那是沒有問題,以老朽第一個先叫,函谷老二,大師第三,貫天道長第四,透地大師最後,即依這秩序即可,只是叫我們如何能指定某點使你攻擊呢?不能叫老朽等以身體作劍點?”花無秋道:“這個容易,可在這廳內四壁上寫一千個不同的字在上面,然後晚輩施展緊急時,諸老可按先後叫出某一個字卻行,晚輩即可以該字作劍點,聞聲攻擊。”五老聞言,莫不悚然一震,誰都不敢相信他有那種準確和快速,於是分別出動,各走一面,寫一字叫一字,恐防有相同的。

字跡分佈全廳壁上,花無秋一見,大聲道:“諸老請重新再寫,字跡太大了。”無人頭陀問道:“恩施主規定多大?”花無秋道:“在廳中央看出即可,晚輩非作最難的打算不可。”大愚老人嘆聲道:“都是黑字,晚上更難辨認,你不要自尋麻煩。”花無秋嘆聲道:“不這樣練,到時沒有希望的。”在眾老重新寫字時,龍斐突有所悟,暗忖道:“只要哥哥真能作到這一點,我可想出克敵之計了!”未幾,眾老將原先的字跡擦去,重新將一千不同的字跡寫在四壁上,花無秋大聲叫道:“龍斐,將將火光吹!”大愚老人急急道:“這已夠你辦到了,同時也夠快夠準!”花無秋道:“前輩,現在沒有敵人,以難的作比較有益,做不來時再點火光。”眾老無奈,大家只有將自己所寫的字記清楚,因為連他們也不知自己寫的字寫在某地了。

龍斐讓五老退到正面三大拱門時,這才將火光吹熄了,同時也退到右側拱門口觀看。

花無秋已將逍遙劍法發動,廳內漸漸充滿了勁風!他是以假作真,全神打鬥,一絲也不馬虎。

逍遙劍法初式快到中途,廳內只聽到一片嘶嘶之聲,可見其劍上的真氣是何等強勁,大愚老人是見過逍遙大帝施展過的,這時亦不傳音函谷老人道:“老三,此子何以這般神奇,他該不是法口訣,居然竟不弱於老三!”函谷老人急急道:“大哥,別隻看,你得叫字了,初式快完啦!”大愚老人聞言一愕,衝口而出:“中!”花無秋如有預一般,手中寶劍立起銀芒,竟然在一字出口之間,應聲攻出。

人不動,劍在乎,僅只一道劍氣攻抵左側牆壁,同時亦停劍叫道:“老前輩,請你老去看看,不知中的沒有?”大愚老人問聞言閃出,直向左面查去,可能連他自己寫的“中”字在哪裡還不知道理。

忽然,只聽他驚歎一聲道:“老弟。一點不差!”花無秋劍式又起,叫道:“你老請退,再試中式如何?”函谷老人立即叫停道:“少俠,下用試了,中式,上式,絕式絕對不差!

現在就只看逍遙劍法是否有這一線空隙可來了。

“花無秋自己也知沒有把握,於是收劍道:“晚輩悉的就是這一點,如據逍遙劍法本身來說,那絲空隙是沒有的,除非與逍遙大帝動起來才知道。”大愚老人嘆道:“他的功力依老朽來看,竟與老弟你在同一個階段,你如認為剛才所施沒有空隙,那他也就沒有了。”花無秋想想後搖頭道:“這套劍法太絕了,在他手中”相信比晚輩要強,如此說來,我這一招仍就白創啦,這如何是好?

“五老確實歎服剛才之後,同聲鼓勵道:“不要灰心,你既創造這種奇招,不如再加思考?”花無秋道:“晚輩老盡於此,只怕再無能為力了。”龍斐突然叫道:“哥哥,我有意見!”花無秋陡覺一震,興奮道:“你看出破綻了?”龍斐急急走近道:“逍劍法沒有破綻,但我看出它有可擊之點!”五老聞言大奇,同時圍了上去問道:“在那一彼中可擊?”龍斐道:“不在招式之中,而在每段之後!”一停,急問花無秋道“哥哥,你使完初式之際,接著是不是即使中式?”花無秋遭:“那有空隙,初式與中式之隙之間…”他忽然一頓,跳起叫道:“有了,換式有隙…”又嘆聲道:“龍斐,你很聰明,能看出這點空隙,然而這大短暫了,等我施出那招時,他的劍式換過了,因為那點空隙還沒叫出一字之長。

眾老雖覺如此,但也到龍斐細非常,大愚老人大聲道:“咱們三三夜連這麼簡單的病都找不出,還說沒有空隙,現在被他找出來了,總比沒有好,老弟,孩子似還有下文,你莫阻他。”花無秋望望龍斐問道:“龍哭,你還有什麼意見?”龍斐緊張道:“我想問哥哥幾個問題?”函谷老人搶答道:“孩子,你只管問,不要含糊,問錯了沒有外人。”龍斐恭聲遭:“第一,逍遙劍法對逍遙劍法,是不是搶先手的為攻?”大愚老人急答道:“搶先手的是攻,但被攻的他可以避開,在閃避中可用第一招亦採取攻勢,循環不息,永遠都是攻勢。”龍斐道:“第二,請問搶先手的是不是落到最後倒數第二招?”花無秋似已有了覺悟,急答遭:“不錯,你的重點在倒數第一招?”龍斐鄭重道:“是的,假設哥哥一開始就讓對方先發招,你就可以落到最後一招採攻勢了!”眾老見他兄弟愈說愈傳神,都知有了大發現,於是亦緊張靜聽!全神貫注。

突然只見花無秋大叫道:“最後一招我用自刨的這一招代替逍遙劍法!”龍斐急叫道:“哥哥,正是這種辦法,初式最後一招如未得手,迫使他必施中式第一招,如此你可落到最後一招!惟天該地打到三絕式時,哥哥必須搶先,這樣你可佔住第三招,如此循環不息,看他怎樣招架得了。”眾老齊聲大叫道:“好!好!好!孩子,你是天下絕才!”花無秋忽又鄭重的向大愚老人道:“上風絕對有把握,晚輩只怕傷不了他。”大愚老人道:“你特別注重他際下手!”花無秋詫異:“他有弱點在際?”大愚老人扔道:“他周身已無弱點,所有罩門都練死了,老朽要你注意他的衣袋!”花無秋豁然道:“將他的防雷珠挑掉!”大愚老人點道:“老朽與他了斷絕結義之情,就算不然,為了拯救武林浩劫,老朽亦要大義滅親了,你不挑掉他的防雷珠,你就永遠要不了他的命!”大家有了破敵之道,莫不心安理得,於是一齊向前進發,須臾脫離古堡。

函谷老人擔心他的女兒,與花無秋商量分途而進,他和大愚老人向森林西角奔去,餘下三老和花無秋、龍斐、白俊仍上走正面。

這是‮夜午‬過後一點點,無人頭陀向兩個老道一打手勢,回頭向花無秋道:“恩施主,我們三人開路了。”花無秋急急道:“大師和兩位道長慢點,暫時不可急行。”無人頭陀詫異道:“還有什麼事?”花無秋道:“先選個隱秘之處,晚輩想請三老練逍遙劍法!”貫天道長駭然道:“那不是一下可成的!我們也不是逍遙大帝的對手?”花無秋恭聲道:“三老是晚輩的最大依靠,晚輩雖知三老不墾逍遙大帝的對手,但也不願讓逍遙大帝之外人物來損壞三老的聲譽!”

“這套劍法恐怕不易練,徒使你多一番好意。”花無秋道:“三老練全一套是多餘的,只要將絕式練成也就夠了,其他三式的華已包羅在內。”這又是老頭們沒有想到的地方,聞言欣然,無人頭陀哈哈笑道:“咱們愈來愈蠢啦!”貫天道長嘆聲道:“只怕連大愚施主也未想到哩!”他們的到林間一塊空地,花無秋耐心地將逍遙三式慢慢演習五次,然後在旁詳加指點,使三老一直練到天亮才停。

名震武林的當年三神劍,居然被逍遙三絕式練得筋疲力盡,雖說練昨神領意會,純異常,但都是滿頭大汗,氣吁吁,尤其是無人頭陀,他竟大吃不消,雖然是笑話,然也夠受的了。

龍斐與白俊不要說想學,他們連看都看得頭暈目眩,最後只好趕快離開。

花無秋見已成功,不樂不可言,拱手道賀,喜極大笑道:“恭喜三位前輩,今後晚輩有擋住逍遙四聖的幫手了。”貫天道長搶答道:“這都是少施主所賞!”花無秋搖頭道:“道長言重了,度患難,應同舟共濟。”白俊在這時打開一包樹葉,居然替他準備了吃的。

眾人籍此休息了半個時辰,於是再向西進。一直走到中午還沒有走出森林,這時三老已搶在前面開路。

和尚突然通知兩道上道:“前面似經過一場猛烈的打鬥!”和尚一眼看到地上現出兩隻蹄印,不叫道:“好大的犀牛蹄!”這時,花無秋已帶著白俊和龍斐趕到,聞言笑道:“道長再仔細查查看,犀牛不會同類相殘的,可能另有他們的敵人。”三老聞言一愕,立即仔細搜尋他物之跡。

犀牛蹄腳印大如盆,估計每雙足有千斤重,那要比普通的大上一倍,看蹄印又有兩雙,因此二老都認為是互鬥,經花無秋一提醒,他們也知犀牛不會同類相殘的,可是找了半天又找不到其他事物的證明,貫天道長忽然立住道:“其非有一個武林高手在此想殺兩犀牛?”花無秋道“他不能將兩千斤的死牛揹走呀?”透地法師同意貫天道長的想法,接口道:“他沒有殺死兩犀牛的力量,施主請看;兩隻犀牛是從西北角上走了!而且是驚竄之勢,可能受了傷。”花無秋笑道:“一個毫無跡象留在此地的高手,其功力只怕與三位前輩的功力不差上下了,他焉能不憑內功將兩隻犀牛擊死的!”三老又是一愕,這一分析,簡直無法辯駁,無人頭陀道:“那是什麼東西能使兩隻犀牛忿怒到這種地步,甚至還恐懼驚窩呢?”花無秋笑逍:“也許是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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