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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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惡質地將玉佩高高舉著,看眼前身高還不到他肩膀的小女人仰著小臉,盯著那枚玉石一副急切又隱忍的樣子,不更加玩心大起。

“想要麼?”他的嗓音仍是低沉清雅,如傾瀉的山泉,似跳走的珠玉,卻暗暗透出蠱惑的魅味道。對上他帶著淡淡笑意的面容,再聽他惑人的嗓音鑽進耳朵裡,鳳幽夜有些痴了,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對著他點了點頭。

“這真是你的…”男人的笑容隱去,又換上了淡漠的神,復而問道“有什麼可以證明麼?”證明…一個“侍婢”口口聲聲說一塊價值連城的血玉是自己的東西,這要如何才能證明?

鳳幽夜的眸子黯淡了下來。如果面對的是別人,她可能還有斡旋的餘地,但卻偏偏是他…“怎麼,證明不了?”赤寧城主一隻手負在身後,一隻手纏繞著指間的掛繩,銀衣銀髮,俊美風,然而他說的話卻不可思議的肆…“那便…脫衣服吧。”看著女人瞬間漲得更加嫣紅的一張粉小臉,男人的心情愈發愉快起來“你不肯脫,又如何證明,這玉佩是你的呢?”這…脫衣服跟證明玉佩是她的有什麼必然聯繫麼?!鳳幽夜學過的東西很多,卻從來沒人教過她要如何應對男人的“調戲”尤其那個男人還是她夫君的時候…她嚥了口唾沫,眼睛不敢看他太過美麗的臉孔,只一味盯著男人手裡的那枚東西。

等了許久也不見女人有任何舉動,銀髮男子有些訕訕地將高舉的那隻手收了回來,玉石的幽光轉瞬隱沒於他的掌心“看不出你還笨。”

“什麼?”她懷疑自己又有了幻聽。一定是她聽錯了,一定…“這石頭,應該是昨夜侍寢的人留下的,可你方才卻說那人不是你。”男人不理會她詫異的反問,只輕描淡寫地指出了她的謊言。

“…是我撒了謊,昨夜…確實是我。”鳳幽夜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有被人迫得“俯首認罪”的一天。男人看了她一眼“是你什麼?”

“是我…”如果只是點頭承認,就可以將東西拿回來的話,她似乎也沒有多大損失。鳳幽夜咬著瓣好一會兒,才將那兩個字輕吐出口“侍寢。”

“也就是說,那個被我‘玩’了一整夜的女子…就是你了?”不等漲紅臉的女子說什麼,男人又淡淡一笑“那麼被褥上的落紅,定然也是你的了。”臉兒瞬間燙到像是發了最嚴重的高燒,鳳幽夜忍不住瞪了這惡質的男人一眼,發覺白裡的他,其實同夜裡醉酒的那個魅男子本沒什麼兩樣。

“這是我爹孃的遺物,還請…主人將它,賜還予奴婢。”中州公主長到這麼大,還從不曾如此紆尊降貴地跟人說過話。稱謂從“公子”變成了“主人”自己也從“我”變成了“奴婢”可是演戲演全套,不管眼前這赤寧城主到底是不是有意戲耍於她,她都只能捨命相陪了。

“這石頭分量倒是不輕…”血玉的幽光再次閃現,那枚與她朝夕相伴將近二十年的玉石,靜靜地躺在男人潔白的手心裡“要將它還給你,也不是不可以。”繼續把玩著指間的玉石,道骨仙風的赤寧城主依舊優雅無邊“只是你如此反覆不定,又要我如何相信於你呢…‘晴兒’?”這男人抓住了她的“痛腳”就緊咬不放啊!此刻的鳳幽夜更加確信了這男人是在戲她,而且九成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看來…應該是修巖早把事情都告訴了他。可笑她還傻傻跑來讓他戲耍。可是,既然她要走,他為何不乾脆點將東西還給她,夫做到這份上,大家一拍兩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他向來厭惡於她,卻為何還要這樣…

“調戲”她?看著男人從容而篤定的俊顏,鳳幽夜只覺眼前一陣恍惚。她很快,便想通了…還是因為,所謂的“局勢”吧!

眼下她皇兄的軍隊在邊境蠢蠢動,如果此時她“跑”了,赤寧城當然少了一顆可以利用的籌碼。難怪…難怪這男人會說她笨!她竟然忘了,自己不單純僅僅是一個不受寵的子,她更加,是維繫赤寧與中州之間關係的一紐帶。

也就是說,從她選擇嫁過來的那天起,她就不單純只是一個柔弱無害的小女子了,她若有所輕舉妄動,向來視她為蛇蠍的赤寧人,又怎可能輕易放過她?她的小手不再伸向男人,不再做無謂的“爭取”而是伸向了自己。靜靜地解開了衣襟,褪下了月白的外衣,裡面單薄的內衫了出來;接著是下半身的襯裙滑落地面,出了一雙纖長潔白的晶瑩玉腿…

男人淡漠的雙眸漸漸變得愈發深邃,其中的神采越來越熾…這女子,倒是比他原先想象的,還要更為…有趣吶!***待到純白的內衫也落在了地毯之上,鳳幽夜渾身上下除了一件短綢褻褲,便只餘下一件胭脂的肚兜兒。那薄薄的兜兒,雖將兩隻形狀姣好的渾圓完整地包裹住,卻掩不住隆起的曲線,還有渾圓頂端那兩枚小果的輪廓…

小手伸向了背後,稍稍猶豫了一瞬,正待解開自己頸後的繫繩,一隻大手驀地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鳳幽夜詫異地抬頭,看見男人燃燒著細細火花的眼眸。

“你這是做什麼?”他的長指抓著她的皓腕,令她的動作完全停了下來。已經近乎全的女子,雖面緋紅,眼神卻並不示弱“難道不是你叫我脫衣?”寧徽玉不語,只是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晌,嘴角又牽起一抹淡笑來,他鬆了手指,做了個“請便”的手勢。他目光裡分明寫著揶揄,鳳幽夜暗暗貝齒一咬,還是伸手,將背後的繫繩給解開了。

他不過是想羞辱於她而已,她遂了他的意,想來這男人也不至於無聊到再多生事由來為難她。這麼想著,小小的兜兒已經落了地。兩隻潔白的凝,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又如新鮮採摘的果,俏生生地立在那裡,誘人一嘗。

男人的目光自然不可能錯過這樣誘人的美景,同時他也沒有忽視,那雪白的肌膚上,錯落的紅痕。不僅僅是房上星星點點的吻痕,女人細長的一‮腿雙‬上,還有不少青紫瘀痕…

不用猜他也知道,這是昨夜自己做下的“好事”見他仍沒有表示,鳳幽夜遲疑著,將纖手移到了際…身上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這一條貼身小褲了…這男人,真要她衣裳褪盡,尊嚴盡毀,方能將他的仇恨消融稍許?

看來今,為了滿足對方狹隘的報復心理,她註定是逃不開一場羞辱了。可是她早就習慣了不是麼?在這座城裡,又有幾個人不是敵視她的身份和背景,不是對她冷眼想看,冷語相加?

心一橫,她將那小褲也扯了。光溜溜的雪白身子,如初生的嬰孩一般純淨,又如新綻的花朵一般清新,靜靜在男人眼前盛開…那樣美麗,看起來卻又那樣纖細,脆弱易折。

“你看到了?”瘦小的女子嗓音濡軟,全身上下都透著股子柔柔弱弱的味道,她的話語卻透著倔強的韌勁“如果還需要更多‘證據’,我還有幾件昨夜被扯壞的衣物,不知公子有沒有興趣。”男人深不見底的鳳目裡有幽光紛繁變換,良久,他向她走近幾步,伸出纖長的指,落在她纖細的肩頭,輕輕摩挲起她白瓷一般的肌膚。

“夠了。”他輕聲低語,溫熱的氣息,傾吐在她的髮間“你的東西,自然會物歸原主。只不過,你的人,今要留下…”留下?!鳳幽夜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果然,是不肯放她走的。就算再厭惡於她,他也會以大局為重。

畢竟,有誰見過一顆棋子能脫離軌跡,任遊走的呢?

“我懂了。”她心裡清楚,既然他不讓她走,她便不可能出得了這座城,甚至,她這三年來還未曾踏出過城門一步。

她偏開臻首,避過了男人靠近的臉,轉身輕擁住,彎下身子去拾地上的衣物。***女人蹲下嬌軀去拾揀地上的衣物,雖護著口,殊不知,那纖細的身跟豐滿圓潤的翹,堪堪的彎折成了怎樣誘人的弧度。

男人只覺自己的呼愈來愈急促,頭小子般緊盯著女人雪白柔體,忍不住翻湧著想要將她壓倒在地的衝動。

但,還不是時候。用強大的意志力控制著叫囂的情慾,他屏住了氣息,靜默地欣賞著女人的一舉一動…目的尚未達成,而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在這男人的眼皮底下,鳳幽夜覺得自己早已沒了方才將衣裳盡褪的勇氣,要她在他的注視中又一件件把衣服給穿回去,光溜溜的她自認做不到…不願多留,她倉促地將外衣披回身上,遮掩住了最緊要的部位,胭脂的小兜跟雪白的小褲還緊緊拽在自己手心。

低著頭走到男人面前,鳳幽夜又一次向他伸出了手“請將它還給我。”男人不置可否地看著她的手心,卻不是看向她朝自己伸過來的那隻素白柔荑,而是直盯著女人微微側在身後的那隻小手…“好。反正,我留著這石頭也沒有用處。”這次他倒應承得大方,然而很快語氣便又突轉“只不過…”不過什麼?鳳幽夜倏然仰起的小臉上,面愈發的難看。她雖已知悉這男人掩藏的惡質,卻不想他戲耍起人來,竟如此的有耐…難道這位城主大人就不覺得,這般的戲甚至要挾,其實幼稚又無趣?

澄澈的眼眸將她心內的想法表無遺,寧徽玉看著這雙含嗔帶惱的美目,心下卻更覺愉悅。

“只不過,你得拿東西跟我換。”他一板正經地凝視著她依舊紅彤彤的小臉。

“…什麼,東西?”遲疑著,卻還是無奈地跟隨著他的節奏,無奈地自動走入他設的“陷阱”

可憐她就是拿這個男人沒有一點辦法,只能由著他如耍猴戲一般放肆玩耍。

就算是赤的要挾,她也只能認栽…誰叫自己不小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遺落了呢?

“你手裡的。”男人漂亮的朱做了個努嘴的動作,示意她手上所藏。隨著他的指示,她低頭看向自己的小手,愣了有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男人指的是什麼。原本過分蒼白的清麗小臉,瞬間變得彩斑斕,一陣青又一陣紅“…你!”

“不行麼?”他挑了挑眉,狹長的鳳眼蘊著深不見底的幽光。可是再下一秒,他的表情就演變成了失望…沒錯,這明明比她高大許多的男人,臉上竟帶著幾分可疑的孩子氣…像是討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失落。

“不…”不行,當然不行!還有什麼孩子氣…都是她的錯覺吧?對,這一切通通都是錯覺!從頭到尾,她受他的影響太深,產生了太多奇怪的念頭,致使自己做了許多愚蠢的事情…她再也,不要相信這個男人了!

“如果我一定要呢?”沒等她把拒絕的話說完,男人不放棄地堅持著“坦蕩”地堅持著他“猥”的要求。這回,鳳幽夜真被惹急了。

連眼睛都氣得通紅。她再也不相信這男人會真將東西還給她。畢竟抓著了她的“把柄”這對她嗤之以鼻甚或恨之入骨的男人,怎可能放過持續打壓和羞辱的機會。

自己的忍讓,換來的,只會是某人的得寸進尺罷!努力平靜下因惱怒和羞恥而變得不穩的呼,鳳幽夜迫自己冷聲答道:“對不起,我做不到。”拽緊了手心裡那兩件輕薄的布料,她低垂著臻首向男人告辭“那塊‘石頭’,公子若喜歡留著便留著,想丟…便丟了罷!‘奴婢’先告退了。”她說完就走,不想被男人看見她狼狽的通紅眼眶。

方一轉身,便有淚滴悄然滑落臉頰…她有些懊惱地小碎步往外跑…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要做這些蠢事,每次都要給自己送上門來給他羞辱,每次都傻傻地被他蠱惑…

自動脫衣呈在男人面前,她連這種事都做了,再待下去,她不保證,自己還會愚蠢地應允他怎樣難堪的無禮要求…***奔出了靖宇堂,女人有些跌跌撞撞,一路狼狽地跑出好遠。因為怕被人撞見,她不敢走來時的路,只好盡往偏僻的草地裡躲。月白的外衣沾染了碧綠的青草汁,繡花小鞋更是踩得斑斑駁駁,豔陽下女子清麗的小臉仍帶著淚痕,我見尤憐。

她一邊跑一邊想:那男人原本說,東西可以還給她,她的人卻得留下;而眼下,她東西沒有要回來,那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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